苦,便宜了你们的安生日子。”
含藜站在后面知道这话也是说给她听的。恒允此次没有发挥作用,她婆婆又同以往不同了。
段太后又向曼婥道:“皇上是天子,你贵为皇后也是他的妻子,天下平常人家妻子尚且要守妇德尊重丈夫,你作皇后竟敢训斥丈夫,算什么?”
曼婥低头不敢说话。含藜此刻的心情很轻松,恒允虽然失去了此次立威的机会,不过他能平安回来她很满足。
狄岷大获全胜,狄王得意道:“只是换了一个皇帝,难道举国的人都换成了胆小鬼。”
恒允刚启程回京,有人举报国丈盛岳峰预谋在途中刺杀穆王。这一消息举朝震惊。曼婥确实有此意,虽还在谋划之中尚未实施,但要追查起来也是有蛛丝马迹。
曼婥在太后面前极力喊冤,不想把事情告诉寻幽,但寻幽登基后曼婥急于为娘家揽权,和太后婆媳两个因此渐生嫌隙。
含藜曾经和恒允道:“她们好不过三日的。”
现在她婆婆想借着她的错处置她于死地,她便不得不告诉寻幽。因为有寻幽的力保,太后还不便得罪儿子,只罢免了几个同谋,并不把此事归罪曼婥。曼婥逃过一劫,但好不容易培植的亲信受到重创,向寻幽道:“一定是含藜设计好的。”
恒允回到了京师很是沮丧失落,加上一路奔波病了一场。段太后不声不响到穆王府看儿子,进到卧房见恒允在睡着,含藜坐在床沿,趴在他身上也睡着。心里莫名的失落,她自己一生在意的并不是儿女私情,可到底女人不能得到夫君的宠爱是遗憾也是失败。
水莼连忙道:“太后来看王爷了。”
含藜两个睡的都不深,惊醒过来。含藜连忙起身行礼。
段太后笑盈盈扶起道:“快起来,我不放心允儿,来看看你们。”这同几日前又是不同。
含藜微微一笑。
“他好多了,烧已经褪了。总算安稳睡了。”
她的意思好不容易安稳睡会儿,还要你来打搅。
段太后坐在床旁,道:“你出去行兵,我这做母亲的没有一天不挂心的。好在你总是平安回来了,我这悬着的心才放下。可是你妹妹又……”说着哭起来。
含藜道:“母后不要伤心。”
段太后又道:“你嫂子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心寒,我也心寒。可是你哥哥爱她跟什么似的,又有那几个孩子。我本想为你做主,又被他拦了下来。”
恒允道:“母后,那些谣言儿臣不信,母后也不要信。她固然好强,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来。”
段太后摇头道:“你不知道,皇后现在干政弄权,你哥哥被他拿住,怕是天下都要改姓盛了。你我母子没有死在你大哥手里,怕是要死在她手里。”
提到了皙鱼,恒允两个都黯然神伤起来。
“母后,不要这样说。”
大概段太后也觉出她现在的话有些像她婆婆疯疯傻傻,感到在儿子面前失了颜面。
段太后又好一番奉承他们夫妻两个,他们知道这是又要拉拢他们对付曼婥来。
太后走后含藜要丫鬟收拾茶盏,坐回床上道:“就算要帮母后对付曼婥,也不能把她斗死。”
恒允点点头。他最了解他母亲。
☆、第126章
春天司薰殿里的丁香和蔷薇都开得茂盛,只是那株杜鹃还是干枯着没有一点复苏的迹象。含藜给她浇过几次水,仍旧是枯死的。她走了就不会再回来,护命花也随之枯萎。想到最后见他们两人躺在棺材里,心里也并不十分伤心,到底她们永远都是在一起的,一定比她一个人孤单的活着好。
她在树枝上系了一条湖青色的手帕,抬头望着天空,她相信他们一定看得见人间。
从司薰殿出来含藜又去两宫给婆婆和曼婥问安,曼婥把凤兮宫又重新修缮了一番,奢华至极的有些俗艳。
含藜再进凤兮宫当初深夜见娍慈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但却不敢相信就是此地了。到底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房子也是一样。
段太后直到寻幽登基,太皇太后死了以后才算熬出头来,和曼婥一起,把天颐宫彻底修缮一番,一点也不要看出她婆婆的痕迹。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雨,更加昏昏欲睡。应承她婆婆和曼婥是件劳神的事,尤其现在曼婥尊贵了,和她说起话来都别别扭扭。
回到家里脱了紫色的披风,帽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黏了好多杏花。她到镜子前照了照看头发上有没有。好久没有好好看看自己了,是有些清瘦,受了雨水的湿气更有些憔悴,这样反而更美。她很满意。
进到帐子里他正睡着,心里想一辈子这样长,能有春眠听雨的福气却那样少。到底大把的时间都在庸庸碌碌的做什么?
换了一件紫色的绸睡袍她也进去睡,恒允感到有人进来,把她搂在怀里,一只手伸进她怀里,帐子里是有些清寒,好在两个人睡,很快就暖和了。
恒允醒过来天色已经黑了,雨还下着,怀里没有人。从帐子出来见她立在窗口看雨,墨绒两只爪子抓着窗子,两只耳朵竖得直挺挺,后面托着一条大尾巴,也在看雨。
“你们两个看什么呢?”
恒允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她穿的那样单薄,抱在怀里又软又暖。
含藜望着长大的墨绒道:“这小家伙想什么呢?好像人一样。”
“万物皆有灵性,他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这样说着,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