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梁毫不犹豫的一个“信”字,夔泽彦有闻天籁,浓情化开在心间,漫了一身,轻捧起他的小丫头的脸儿,“丫头,我答应和曹芬蕾见面,是因为我要彻底和她说清楚我们不可能,我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牵扯,我要娶的是你,梁梁,别人谁都不行。”
侧偏过头把唇印在夔泽彦的大手手心儿,梁梁把半张脸儿也埋了进去,“夔泽彦,我心里难受,是真难受,我没想到我会这么难受,我相信你,但是曹芬蕾的所言所行,让我真的很难受。”
紧抱着梁梁,夔泽彦亲着他家小丫头,“今晚让我的小宝贝儿疙瘩受委屈了。”
这是事实,今晚曹芬蕾的所作所为有目共睹,要不是为了维持表面上的过得去,加之徐峥嵘又和曹文武素有公务往来,夔泽彦早就带着他的小丫头走人了。
“再不会了丫头,再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让你难受了。”
前段时间,夔泽彦才说过让他的小丫头不要因为他而委屈自己,可才几天,他就先以身示法了,抱起他的小丫头去浴室用热水洗了脸、敷了鼻子,夔泽彦将梁梁轻按倚进自己肩里。
又深拱了拱,梁梁捉着首长同志的休闲衫,“夔泽彦,我不是故意说你是‘花心老牛’的,你别生我气~”
他家小丫头呀,就是态度好,可也就是这好态度招人儿稀罕招人儿疼。
自己用手按着小毛巾焐着鼻子,梁梁吊在首长同志的身上,腿儿荡了两下,“夔泽彦,这是我有生之年第一回,尝到吃醋的滋味儿~”
“呵…”轻捏了下小丫头哭红的小脸蛋儿,夔泽彦紧接着又靠上来咬了一口,“丫头,我可真高兴你吃我的醋。”
“可是夔泽彦,我一点儿都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我要失去你了~”
“胡说!”把梁梁抱得死紧,夔泽彦皱眉,“谁也不会从你身边抢走我,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这儿抢走!”
也死紧的回抱住夔泽彦,梁梁伏在首长同志心脏上,心中骤起的不安渐次退去,“夔泽彦,别离开我~”
“不会丫头,我不会离开你,你不是说相信我吗,嗯?老公不会离开你的,相信老公。”
“嗯~”梁梁抬头,突然认真的与夔泽彦对视,“夔泽彦,其实我应该感谢曹芬蕾,因为没有她,我可能还要再等些时候才能这么明确的意识到,我是如此爱你。”
☆、三十六
他的小丫头已经睡去多时了,可夔泽彦却是了无睡意。
梁梁仍是整个小脑袋都趴在夔泽彦的胸上,一只小胳膊儿也横在上头,整个儿人都是斜歪着躺在床上的。
小心的把梁梁转正了,还没等夔泽彦重新抱好她,小丫头就自己“投怀送抱”过来了,这回一只腿也伸出来,压在首长同志的大腿上。
无声的笑了,夔泽彦抚摸上梁梁的脸颊,然后是耳际,鬓发,头顶,扶着小丫头的头放回到自己的膀上,怕小丫头睡得脖痛。
今晚其实他是有些生气了的,当梁梁梗着个小脖子冲他叫“夔泽彦你就是老牛,我就是嫩草,什么欺,就是吃,你老牛吃了嫩草还不够,还想吃芬蕾”,尤其是那句“还想吃芬蕾”,话一出,他的气就起了,而且后头的那句“花心的老牛不许亲”更是火上浇油。
可后来他的小丫头承认吃醋,大喊“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脆生生的说她信他,夔泽彦的气一下又全没了。
现在想想,从认识起,他们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他被梁梁气得火冒三丈、刚想要发火或是刚刚发了一点儿小火,小丫头态度一转,不是哭就是主动认错儿,整得夔泽彦硬生生的没了脾气。
当然,让夔泽彦失眠的可不仅是这些,而是梁梁的那句“我应该感谢曹芬蕾,因为没有她,我可能还要再等些时候才能这么明确的意识到,我是如此爱你。”
夔泽彦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他也没想到自己原来也是免不了俗的,当他听到他的小丫头无比清晰、一字一句的说出“我是如此爱你”,夔泽彦的心都要化了,这句话的杀伤力,可比单单“我爱你”这三个字来得更强,更震动他。
夔泽彦一直知道他的小丫头是个活得可以用洒脱来形容的人,但这段时间下来,梁梁还是让他觉得出乎所想,他的这个小丫头,活得豁然而朴鲁,对夔家,她看人看事达观,心里有数却并不点破,一副嘻哈样子;如今面对曹芬蕾之事,不喜就是不喜,难受就是难受,无一矫揉造作,无一曲意扭捏,而明明自己委屈着却认着错儿、红着眼儿对他说别离开她的小样子,更让夔泽彦真真是又心疼又觉愧疚。
把他的小丫头更搂近些,夔泽彦贴上梁梁头顶来回的轻轻、轻轻的蹭着,怀里的小丫头似被扰着了,又似本就睡得并不实沉,眼睛开了条缝儿的抬头,扁了扁嘴儿,竟哑哑的冒出了句“夔泽彦~你别离开我~…”,然后就开始极微细声儿的啜泣起来。
一声似求似乞的“别离开我”和半睡半醒里的啜泣听得夔泽彦心上一阵阵的酥软无力,半坐起身把他的小丫头整个抱到自己身上,梁梁也自动跨趴过来,紧紧、紧紧的环搂住首长同志,小肩头还在耸。
“丫头乖,我不离开你,别怕丫头,我不会离开你,别怕,我在这儿呢,嗯?我抱着你呢,啊,别怕。”
听话的点点头,梁梁偏过脸儿,慢慢安定下来,可手臂仍使力环着,人像是又要睡过去,又亲又拍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