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长曦笑了下:“如果我的条件是先把张老板你踢走呢?”
张老板笑脸僵住,很快又说:“边小姐我们之间只是有一点小误会……”
“有时候,小误会也是会致命的。”边长曦一个鸡蛋吃完,把馒头收进背包,嗯,这个留着给农场里的鸡吃。她刚喝了口水,外面走来两个墨绿军装的军人:“边长曦小姐是吗?岳上校有请。”
边长曦旋紧瓶盖,很干脆地说:“好。”
岳福山是个中年男子,脸如国字,皮肤如枣,不仅颜色像,连脸上的褶子也像,这是一个有点未老先衰的人,从他脸上可以看出他经历过不少风霜雪雨。
所以,他很严肃。
“边小姐,你昨晚的表现我已经知道了,相信有不少人向你伸出了橄榄枝,不用理会他们,来军部报到,你的要求我们会尽量满足,同时我们会提供给你最好的资源。”
“哦。”边长曦发出一个无谓的音节,拿起桌上的白皮文件看了看,“咦,顾叙他们不是本来就是你们军队的人吗,怎么也在这项计划里?”这应该是吸收能人异士的策划书吧?她看着下面的一系列手写名单。
“顾叙和我们军区不是一个体系的,加进来会乱套。”一旁的岳礼帮忙回答,“他们也觉得以这个身份为军队和幸存者服务更有利。你加入之后,和他们彼此之间就有个照应了。”
边长曦撇了下嘴,其实这项计划对被吸收的人有很大限制的,要听从安排,要服从命令,军队需要你的时候必须冲在最前线,完全是严格的上下级关系,简直就是一卖身契。而所谓的最好的资源供应,也不想想,军队内部有很多人才,多少特权人员,她边长曦又不是最出色的人,只怕就算有极好的资源,轮到她这里也降了好几个等次了吧?
都是空话,还不如放低身份,明码标价招聘人才,那样双方都痛快。
顾叙他们怎么想她不知道,但在她看来,报酬不对等是其次,被约束被命令是不可忍受的。应该说没有经受过洗脑和军旅训练的人都无法接受。
“我对这个,恐怕没兴趣。”
“你拒绝?”岳福山的话语里透着一丝危险和冷厉。
边长曦暗暗想,这人还真霸道,要是他当了龙头老大,一定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那种。她准备暂时识时务一下:“倒也不完全是,只是想要再观望一下,毕竟军队昨天才来,到底会做得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所以想再看看。”
岳福山盯着她看了许久,或许他以为自己的威压能将边长曦逼得退缩,妥协,但没有,她镇定如常,脸上带着淡淡的几乎看不出来的微笑。
最终,岳福山收回目光。
边长曦如愿在医疗小队混了个边缘地带,就好像领薪工作的底层职工。她的薪水是,军队在撤退的时候会给她一个车位,并提供一定程度上的庇护,工作内容则是需要她救人的时候她要随传随到,但并不需要像能人异士般严格听令于军队,总的来说,自由度是比较高的。
总之,就是两边各退一步,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她还担心昨天表现得太过,岳福山不愿放人呢。可面对那么多濒死的人,还要一个劲藏拙也不可能,良心上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