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贝眯着眼,一直看着他,简直就像看一个怪物,张天翼觉得不自在。杜小贝话锋一转,问道:“最近忙什么呢?这么长时间也不来个电话。”张天翼看了她一眼,目光迅速移向了别处,说:“干我们这一行的,总是这样,忙的时候要命,闲的时候无聊。”

杜小贝很大方地看着他,端起杯子,问:“最近怎么样?”张天翼也没有考虑,说了句不忙,说完后有很后悔,就改口道:“也很忙!”

杜小贝“咯咯”笑了起来,张天翼也觉得自己有些窝囊,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呢?最近怎么样?”张天翼以攻为守反问道。杜小贝放下杯子,说:“老样子,我们的工作你也知道,一年到头忙,一年到头又很自由,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此时,从莱宾斯基大厅里走出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物来。杜小贝招呼他坐会,自己却快步走向前去。杜小贝和那个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人聊了几句,然后风尘仆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认识他吗?”杜小贝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张天翼侧过头看了看,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本地地产界的巨头——华总”杜小贝不无倾慕地再次转身看着他们,“最近,他可能又要在本市投资一个新的大项目。”张天翼弄不清楚,杜小贝为何要告诉他这些。

“他是我们这期《民商月刊》的主角。”杜小贝有些欣喜地告诉他。

杜小贝在学校就是个文艺青年,对文学爱好达到了疯狂的境地,致使她毕业后,曾“宅”在家里专业写文章,但天不遂人愿,没有一部作品能出版,几年的心血都打了水漂。随着年龄的增长,杜小贝对社会,对自己的认识也有了一定的提高,当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她通过关系在《民商月刊》谋了一份差事。虽然,这份差事离她的理想还比较遥远,但至少能让她的眼前生活稳定下来,不过,杜小贝始终难改“文艺青年”特有的性格。婚后,她的孤傲、轻慢,务虚、霸道使她的丈夫,一个小公务员,只三天,就落荒而逃,他们之间的婚姻也就宣布破产。

张天翼礼貌性地点点头,杜小贝晃动着手上的笔,说:“这个月我要好好地采访他,我要写出一篇与众不同的稿子,重点放在他的家庭?”

“家庭?”张天翼有些不解,写一个商业成功人士,不写他怎么创业,而去写他的家庭。杜小贝笑着摇摇头,说:“一个成功人士,背后一定有一个成功的家庭!”

就这水准,还写东西!张天翼差点笑出声来,因为他知道,很多所谓成功人士的家庭,都不成功,主要原因还就是来自于成功人士。

“你笑什么?华总的家庭真的与别人不一样!”杜小贝放下笔,双手将材料抱在胸前,说。

张天翼发现她的动作很丰富,经常变换。他不想接她的口,但最终还是忍不住问:“有什么不一样呢?”

杜小贝往前凑了一下,压低声音说:“他夫人的娘家很有势力,家庭状况非常复杂。”张天翼用手掌揉了揉眼睛,望着别处,想,可能杜小贝比较信任他,但他还是没有窥探别人的嗜好。

杜小贝见他一直在东张西望,知道他可能对她的话题没啥兴趣,叹息道:“除了案子,你可能就没有别的爱好!但不管怎么说,今后有些事,我还得找你帮忙。”张天翼微微一笑,得到一个成shú_nǚ性的青睐,他感到很满足。

庄士成不停地抱怨张天翼,说他看见美女忘了时间。张天翼有些纳闷,刚才他还鼓励自己说:“多好的姑娘,去吧!”

才相隔一个小时,庄医生就判若俩人。更年期综合症!张天翼心里这么一想,也就不计较了。

“你原单位的同事找你,你干嘛不接电话?”庄士成不依不饶地问道。经他这么一问,张天翼急忙掏出手机,一看手机,设置在静音状态,他一拍脑袋,想,可能刚才自己手伸在口袋里把弄着手机的时候,弄成静音了。他急忙掏出手机一看,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和几条短信。他急忙回电话,他原来辖区派出所的所长打来的,告诉他,派出所查到了卢更生的一些资料,不知对他有没有用。

张天翼拔腿就跑,庄士成摇头道:“已经不年轻了,干嘛这么风风火火的!”

几天前,张天翼回到老单位的时候,刚好碰上几个同事,谈起案子,张天翼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提醒他们注意最近的电视、报纸等传媒,都在播出“认尸启事”。希望他们如果有什么信息,能帮助提供给自己。

今天,同事急电话给他,一定是有什么消息了。当他来到派出所的时候,邹所长接待了他,张天翼也没有跟他客套,直接问他要资料。邹所长是个温吞水,说了半天,其实什么资料都没有,张天翼恨不得摔杯子!庄士成也用鄙夷的目光注视着邹所长,说:“邹所长连这样的玩笑也要开?”

邹所长拍了张天翼他的肩膀,说:“脾气一点没改,还是老样子,我不这么说,你会赶来吗?”张天翼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埋怨道:“你这人做事,我知道,喜欢瞎咋胡!还好我没有向领导汇报,要是汇报了,你我麻烦可就大了!我真是服了你了!”说完转身就走。

邹所长赶紧一把拉住,咂了一下舌头,说:“急什么,我给你请了一个活线索!”张天翼转身埋怨道:“你能不能来个干脆的!”

原来,邹所长今天上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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