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些被人议论的破事儿出来。”
“我有我的分寸。”陈路敷衍的回答。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态度挺正常的。”
颜清薇猛地扭头看他:“陈路,别逼你妈,你会后悔的!”
“说白了不就是你自尊心过不去吗?你觉得我给你丢脸是吗?”陈路面不改色的反问。
颜清薇不吭声。
“我说了我有我的分寸,我也有我的自由。”陈路疲倦的点了根烟,吸了口,烟雾在空气中缓缓的扩散,他说道:“我要养他,我需要钱,要不是你给他家压力,一切也许不会变成这样,现在来责怪我干什么,你当我喜欢?”
“那就不要和他在一起了。”颜清薇眼神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心疼。
陈路的侧脸轻轻低下,高挺的鼻梁落下了阴影:“这不是买东西,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你儿子才是被挑的你知不知道?”
“你明白干吗还这么傻?”颜清薇不由抬高了声音。
“我乐意。”
“好。”颜清薇挑眉:“你不忍心我帮你断,总有一天你会感谢我的。”
陈路冷冰冰的回答:“你敢动他。”
颜清薇轻笑:“我有什么不敢,我怕你什么。”
陈路似乎不想再谈下去,径直起身,看着颜清薇一字一句:“我要是没有他,你就没有我。”
说完带着满身寒气摔门出去。
他从小就很少发脾气,更不会表现的这么明显。
一下子把颜清薇弄得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动。
他们却忘了,还有个人在卧室里听的手脚冰凉,心里最不是滋味。
卧室的门被缓缓推开了,林亦霖在书桌前微慌的抬头。
颜清薇停了两秒才走进来,她对于看到如此干净整洁的屋子还是有些吃惊,从前在家里陈路总是把衣服游戏机放的满地都是,谁收拾都不行。
“阿姨……”
听到林亦霖的轻唤,她回神微笑:“看书呢?”
“嗯。”林亦霖合上词汇,站起身来。
颜清薇看了一秒书名,问:“你要考这个?”
“嗯,三月就考了。”
她没再说什么,随手拿起笔筒里插着的一卷奖状,全国物理竞赛特等奖。
“不错,是应该好好读书。”颜清薇把奖状插回去,鼓励的笑:“你以后想做什么工作?”
“……我还没想好。”
“没关系,你这么优秀,总是差不了的。”她夹着自己的背包道别:“我走了,你帮我劝劝路路,他还是那么任性,让他多吃饭,注意身体。”
“嗯,我知道了,阿姨再见。”
在窗口等着颜清薇薇的奔驰开走,林亦霖才喘出起来,拿起件外套出去找那位大少爷。
他不喜欢陈路为了他和家里闹得不愉快,也没有这个资格。
雪下得有些大了,飘飘扬扬的落在身上,好半天都化不了。
陈路并没有走太远,只是在楼后的小花园的长椅上发呆,一件衬衫在这样的天气里实在是过于单薄了。
两个人搬来这里也没多久,社区的巡警怪怪的瞅了他们几眼,才晃晃悠悠的离开。
林亦霖把外套披在他僵直身上,温柔的拿掉陈路手里的烟,握住他的手:“回去吧,你和你妈生什么气啊。”
陈路表情见到他总是不自觉地软下来,说道:“不喜欢她趾高气扬的态度。”
“什么呀,你就是和你妈太像了。”林亦霖笑。
“哪有。”
“快起来穿上衣服,和我回去。”
“亲一下。”
“别闹。”
“亲一下。”陈路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嘴角还挂着笑,肌肤白皙得似乎将要融化在冬雪中了似的。
林亦霖腼腆的把嘴唇凑上去,却被陈路早有预谋的拥抱住,亲吻变成了深吻。
大雪还是盘旋着不断下落,如同春日白色樱花,缤纷到绚烂。
只要有你,再寒冷也是温暖,再艰难也是美满。
可是没有了你,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向前走,不知道该怎么微笑哭泣,不知道什么才叫活着。
陈路确实就是这么感受的,他年轻到把这种痛苦,也当作了幸福。
我们是个体,所以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你一定相信过这样的话吧。
虽然我似乎也应该相信,但实际上我并不寂寞。
因为有你。
只为有你。
——2006年2月27日
手表的指针终于又走成一道竖线,天还没亮,半掩的窗帘透着雪地反射的微光,屋子里倒是暖意洋洋的,安静中只有笔记本的蓝色指示灯一闪一闪的。
林亦霖睡觉很轻,感觉身后陈路动了下,便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怎么了……”
“没事……梦见你了。”陈路声音还带着倦意,轻声说:“你几点睡的。”
“……三点吧。”
“过份,不想要身体了吗?”陈路从拦住他的腰,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我不忍心折腾你,你就这么对自己。”
“嗯……”小林子昏昏欲睡。
陈路却醒得差不多了,看到他在昏暗光线中的白皙脖颈,忍不住亲昵地轻咬了一口。
林亦霖有点床气,不耐烦地转身搂住陈路,光滑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面,无意识的缩了缩,嘴里含糊的抱怨道:“别闹了。”
“老婆,你怎么这么性感?”陈路眯着蓝眼睛逗他。
林亦霖索性不吭声,从前一天睡三四个小时没有半点问题,但现在被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