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的越发的大了,大片大片的雪花掉落在明熙的脸上与脖颈间,转眼化作了水珠,明熙站在原地许久许久,轻声道:“我不信陛下会害他的性命,最多不再是东宫罢了。”
韩耀冷笑:“殿下外柔内刚,若当真失了太子之位,只怕不用陛下动手,也定然……殿下当年身受重伤,多少大夫都说熬不过去了,是为何才能熬过来,没有人比你更知道!”
六月的日头很是毒辣,蝉声此起彼伏。皇甫策跪在廊上,晒的一阵阵的发晕,耳边是贺明熙与蝉鸣交织的哭泣声。
且不说皇甫策才还被贺明熙抽了三鞭,单单此时此景此声,都该让人心生厌烦。贺明熙才开始哭时,皇甫策甚觉解气,只道她自作自受。可眼睁睁看她坐在台阶上哭了小半个时辰,赫连皇后怎么也哄不好,皇甫策心中那股怨气,也就莫名其妙的烟消云散了。
如今侧目望去,皇甫策只想着不管如何都别哭了才好。甚至为此一遍遍回忆韩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