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错。”张五金大声笑。
就是因为包塘的畏缩,宗珏的畏怯,所以他今天才表现得格外狂野或者说粗野,这是他的同学,有着他当年的记忆,别人欺负他们,就给他物伤其类的恼怒,他就要帮他们把气势抬起来。
“记狄的名字,不愧当年收了我那么多的情书。”
说到当年旧事,宗珏脸上一红,当年那个羞颜如花的女孩子似乎突然又回来了,轻声道:“哪有。”
“怎么没有?”张五金哈哈大笑:“难道你还不知道,当年糖包子给你的情书,全部是本木匠代笔的吗?要不要我给你念出来,其中有些句子,那可是我的神来之笔,很得意的哦,我可还记着呢。”
他这么一说,宗珏一张脸顿时红得象一块大红布一样,害羞的塘,手伸到了他腰上,掐了一把。
这一刻,当年的宗珏终于回来了。
包塘则有些尴尬,岔开话题:“小木匠,你怎么来了?”
这时那几个小混混都爬起来,其中一个叫:“你一个小木匠敢打高衙内,你死定了。”
“干你娘。”张五金再来了一句广东国骂,都懒得动手了,脚边打翻的一个竹筐里,掉落出来几个冬笋,他顺脚一挑,一个冬笋飞起来,正砸在那混混脸上,顿时就砸了一个满脸桃花开。
其他几个混混吓得往后退,到是有一个高瘦的在那里发呆,张五金看一眼,火冒三千丈,原来这家伙居然看到了秋雨,看傻了在那里。
张五金再挑起一个冬笋,啪,正打在这混混侧脸上,打出一条血痕:“老子的女人也是你看得的,滚。”
他如此凶悍,那混混给打了个踉跄,也不敢吱声,转身就跑。
吴娇看了笑,对秋雨道:“你家老五还真是霸道,这才是男人呢。”说着凑到秋雨耳朵边上:“我好象都湿了。”
两人闺中好友,平时基本上也是无话不说的,自然也会开一些黄色玩笑,秋雨羞掐她一下,嗔道:“没脸没皮的,晚上要他到你床上来。”
“好啊。”吴娇做记者的出身,嘴皮子上泼辣得很:“那可是说定了。”
秋雨不敢再接口了,看一眼张五金,心中也满是骄傲。
她其实不喜欢粗野的人,尤其是出口成脏的,可这个粗野的人是她的男人,那什么草你妈听着,到好象并不碍耳,反而有些提气。
她以前很怕事,但那一次张五金打了鲁光头,进了一次派出所后,她突然就知道了,这个男人很厉害,很强大,她完全不必为他害怕。
所以,她不喜欢别人的粗野,却喜欢他的粗野,包刮在床上的下流,她都喜欢。
而这时宗珏也看到了秋雨,她有些惊喜的叫:“秋老师。”
惊喜中,却又带着几分畏怯,脚下动了一下,也没有敢过来。
秋雨是个很细心的女子,宗珏的心态,她把握得清清楚楚,走过去:“宗珏,是我,你受苦了,老师来看你了。”
“秋老师。”
秋雨母性的慈祥一下就打消了宗珏所有的畏怯和担心,猛一下扑到秋雨怀里,大声痛哭起来。
秋雨眼眶也湿了,搂着她,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老师来了,什么也不要怕。”
听了她这样的话,感受着她的抚慰,宗珏却哭得更厉害了,似乎这几年所有的委屈,全都顷泄了出来。
张五金心中也有些伤感,又有些好笑,想:“雨姐还真是有亲和力,这模样,到仿佛她是宗珏的亲妈呢。”
包塘眼眶也有些湿,看一眼张五金,他到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意外,对张五金道:“小木匠,你怎么碰到秋老师了。”
刚才张五金说过,秋雨是他的女人,不过包塘显然听岔了,只以为张五金说的是吴娇呢,秋老师是张五金的女人,那太不可思议了。
张五金这会儿自然不会细加解释,虽然在拥有秋雨后,他一直都想在同学面前炫耀一下的。
“你小子不错。”他捶了包塘一下:“对得起当年我帮你写的情书。”
包塘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即脸色一变:“啊呀,我们快走,你打了高衙内,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痛哭中的宗珏也猛然惊醒过来,抬起泪眼,急道:“是啊秋老师,你们快走,那个高衙内是高书记的崽,而且是个死色鬼。”
看她吓得厉害,秋雨轻拍她手:“别怕,没事的。”
包塘还没回过味来,对张五金道:“小木匠,是真的,尤其秋老师给他看见了,他铁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爹是镇党委书记,这山里就是霸王呢,你们快走。”
张五金嘴角不屑的挑了一下:“镇党委书记,科级吧,好大一根鸟毛。”
吴娇到是笑了:“你还别说,这样的山区里面,一个党委书记,还真就是一个山霸王。”
“你怕不怕?”张五金笑。
“我怕得肠子都打结了。”吴娇很配合。
两人相对大笑,看他们没心没肺的样子,包塘急得跺脚,对秋雨道:“秋老师,要不你们先跟我们上山吧,然后我们从山那边绕出去。”
“好啊,到你们家里看看,老师可是特意来看你们的呢。”秋雨点头,笑得亲和,脸上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
跟着张五金近一年的时光,她早就知道了,自家的男人很厉害,或者那什么高书记确实是个土霸王,但无论在自家男人眼里,或者在吴娇眼里,确实鸟毛都不算一根,这一点,她认识得非常清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