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死丫头撒娇,不过张五金这会儿却只觉得特别别扭。
“赔,赔,包在我身上,我用最好的珍珠,帮你配面膜。”高有宝呵呵笑,越看越象只打哈欠不知天高的癞蛤蟆。
到酒楼里坐下,等着上菜的功夫,高有宝跟张五金吹,他是做珠宝的,多么多么有实力,北京上海都开得有店子,投资一两三千万,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张五金任由他吹,也不吱声,这样的玩意儿,他见得太多了。
不出他所料,吹着吹着,高有宝就开始占张四金的便宜了。
“四金这手漂亮,要是配一个缅甸老坑玻璃种的翡翠戒指,夏天里戴,绝对是相得益障。”
说着话,他就去抓张四金的手,死丫头平时是只马蜂,这会儿却把倒剌收起来扮小粉蝶,脸上带着笑,不但不躲,还主动把手伸过去。
忍到这一刻,张五金终于再也忍不得了,猛地抽一只筷子,照着高有宝的鬼爪子就抽了过去。
这一下真的抽得重,啪的一声,高有宝的鬼爪子象触电一般,一下就缩了回去,口中同时高声惨叫,他的手背上,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隆起高高的一条血痕。
“你做什么?”
张五金突然出手,高有宝固然想不到,张四金也没想到,尖叫起来:“张五金,你碰到鬼了啊?”
一面又去看高有宝:“高总,你没事吧?”
高有宝这时已经跳了起来,看着手背上一条高高的血痕,口中做鬼叫,另一只手想去摸,却还不敢,嗷嗷叫着:“痛死我了,你敢打人,痛死我了。”
张四金也急了:“张五金,你到底发什么神经?”
“他要摸你的,你没看到吗?”张五金笑嘻嘻。
“神经啊你。”张四金简直要给他气疯了:“高总是说我戴戒指漂亮,摸一下我的手。”
“原来是摸手啊。”张五金还是笑嘻嘻,斜眼看着高有宝:“手也不能摸。”
“你有病啊。”张四金气死了,去扶高有宝:“高总,你没事吧。”
“你说我有事没事,啊。”高有宝气急败坏,看着张五金:“小子,你存心的是吧。”
“没错。”张五金点头,还是笑嘻嘻:“你也不看你长得什么样,居然敢打我姐的主意,我跟你说,离我姐远点,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张五金。”张四金暴走:“我的事不要你管。”
“见我一次打我一次。”高有宝却哈哈大笑起来,又因为痛,笑得扭曲:“好,好,一个北祟开发区的小小副科级主任,居然这么牛气了,我高某人到是要见识见识。”
他说着,拿手机拨起了电话:“王队吗?有人敲诈我------。”
他这一打电话,张四金急了,扯着他手:“高总,高总,你等等,我弟弟年轻不懂事,你看我面子,别跟他计较。”
“不懂事?”高有宝哈哈笑,斜眼看着张五金,嘴角有点抽,自然是痛的,咬牙切齿的:“放心,我这次会让他懂事的。”
“高总,我求你了。”
“放手。”高有宝一下摔开了张四金的手,眼光斜到张四金身上,在她高耸的胸脯上一溜,嘿嘿一笑:“求我,不急,等我把这小子抓进局子里,晚上你慢慢求我吧。”
“高总。”张四金又急又气,看张五金:“张五金,你道歉。”
“我道歉?”张五金哈哈笑:“人打了狗,要给狗道歉吗?”
“小子,现在由得你痛快。”张五金的笑,让高有宝有些发毛,边说边往包厢外面走:“今天收拾不死你,我跟你姓。”
“你这只癞蛤蟆跟我姓?呸。”张五金呸了一声:“没得丢了我的人。”
“高总高总。”张四金扯高有宝没扯住,急了,过来戳张五金的脑袋:“张五金,你发高烧了是不是,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你才要气死我呢。”张五金一下拨开她手,一扯:“你给我坐下。”
“你。”张四金没想到他突然发力,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一直以来,都是她欺压张五金,这会儿就有些发愣,张着嘴,看着张五金,不知说什么好。
“我什么?”张五金瞪眼:“要不要我拍了这癞蛤蟆的相片回去给娘看看,看娘揍不揍得死你。”
一说到爹娘,张四金有些虚了,犟嘴:“我的事,不要你们管。”
“有本事你别姓张。”
张四金不吱声了,这时服务员上了菜来,张五金拿筷子:“吃吃吃。”
一说吃,张四金猛然想起:“还吃呢,快走。”伸手扯他。
张五金坐稳了,凡田气一沉,那是张四金扯得动的?一动不动,拿筷子的手都不动一下,夹了一片牛百页到嘴里:“酸辣牛百页,不错。”
嘴巴动着,抬眼看张四金:“菜上来了,为什么不吃?”
“啊呀,你个不知死活的。”张四金真急了:“他是亿万富翁,开着好几家珠宝店,认识好多当官的,到处关系熟,把你弄到局子里,整死你一句话的事。”
“整死我,哈哈。”张五金大笑:“你以为这天下姓高啊,说得不好听点,他算个屁。”
“你。”张四金劝他不转,扯他不动,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平时凶悍,那是张五金让着他,张五金真犟起来,家里谁都没办法,她也一样。
“就是这小子。”
没多久,高有宝带着几个警察冲进来了,指着张五金叫:“王队,就是这小子,他抢我东西,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