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行程,因为出现了这么一个意外,接下来的安排就变得无关紧张,尽管陈兴仍是象征性的去走访了几个学生宿舍,关心一下学生们的学习和生活状态,勉励学生好好学习,要以积极健康向上的心态去迎接生活的每一天,但这些明显都是走过场的形式,陪同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心不在焉,秦建辉依然神色自如,仿若没有受到刚才事情的影响,就像是他自己所说,清者自清。
中午校方这边准备了宴席,午饭过后,姜东进送着陈兴一行回到宾馆,陈兴要午休一会,姜东进便告辞离去,才过一会,林玉裴就敲门而入,“陈司长,您该不会真的认为上午那张白纸上写的都只是空穴来风吧。”
“没根没据的事,难不成林主任觉得凭一张白纸就能说那位秦书记的儿子是跳楼事件的始作俑者吗。”陈兴瞟了林玉裴一眼,“倒是林主任嘴巴真快,一张嘴就把话都说了。”
“哈,我也是太过于惊讶,没想到陈司长您从抽屉里随便拿出来的一张纸竟然会写着这样的内容,情不自禁就说出来了。”林玉裴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干笑了一下,“我也没想到陈司长您是不打算声张,要不然我早就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陈兴撇了下嘴,对于林玉裴的自辩,他没办法斥责什么,对方无心也好,有意也好,事情过去了再去追究,一点意义都没有。
“陈司长,昨天网上披露出来的消息,再加上今天上午碰到的事,要说那位秦书记的儿子是清白的,我还真不信,我想陈司长您心里总有点疑问吧,要不然您昨晚怎么那么晚还自己一个人出去了。”林玉裴走到陈兴的身旁坐下。
“就算是那位秦书记的儿子不是清白的,那也是由东江市的公检法机关介入,我们只是负责协助东大校方做好学生工作,涉及到违法犯罪的事情,不在我们的职能范围之内。”陈兴云淡风轻的说着。
“是嘛,怎么陈司长您给我感觉是一个正义感很强的人呢。”林玉裴不以为然,说话的功夫,身子若有若无的往陈兴的方向倾斜着,“陈司长,您今天擦药了吗,要不要我帮您擦药,这后背的伤,您自己可不好够着。”
“今天已经擦过药了,谢谢林主任的好意。”陈兴站起身,走到一旁。
见陈兴起身走开,林玉裴神色有些气恼,
却也不能表现出什么,道,“陈司长真的不打算管这事?这可是三条学生的性命,要是东江市地方公安机关会介入调查的话早就介入了,眼下地方公安局没有任何动静,那说明不可能管这事,秦建辉是东大党委书记,怎么说也是一个正厅级干部,他肯定有自己的人脉去沟通地方公安局的关系,这事要是任其发展下去,那就是没人管,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被人抛诸脑后了,只可惜那三条年轻的生命却是没人为他们伸冤,我真为他们不值,只可惜我人微言轻。”
“我们只是在东大逗留两天,两天的时间,我们没法做什么,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一有什么举动,对方就会做出最快的反应,我们在东大只能是睁眼瞎,而且咱们部里没有查案的权力,这才是关键的,我们没法逾越。”陈兴淡淡的说着,他能看的出来,林玉裴对此事很热衷,而且似乎总是站在秦建辉这个校党委书记就是包庇儿子的幕后黑手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
陈兴不否认自己也是如此怀疑,但是林玉裴热衷的要鼓动他去过问这事,陈兴不可能让对方推着走,哪怕是他心里也是这样打算的,但他表面上仍然给林玉裴否定的答案。
陈兴和林玉裴在交流着这事,短暂离开宾馆的姜东进也出现在了秦建辉的办公室里,上午的事,让秦建辉很被动,也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姜东进利用吃完午饭的时间,向秦建辉坦承错误来了。
“这事不关你的事,谁也没想到抽屉里会凭空出现那么一张纸。”秦建辉并没有批评自己的心腹爱将,“这两天要你时刻盯着陈司长那边,也是辛苦你了。”
“秦书记,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姜东进谦虚的说着,随即又是叹了一口气,自责道,“昨天我吩咐叶元红要去再检查一遍宿舍,她说去检查过了,我也就没在意,要是我自己再去看一下,今天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东进,这事你就不要自责了,就算你再去看一遍,结果可能还是一样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揪出这背后的人来,哼,敢在背后阴我,要是被我查出来,我会让他连后悔两字都写不出来。”秦建辉神色阴沉,“纸张在陈司长手上,没法拿过来,要不怕从字迹上入手,可就方便很多了。”
“秦书记,我觉得这事真的很蹊跷,您想想,进入那学生宿舍的钥匙只有叶元红有,而叶元红说她时刻把那间宿舍的钥匙揣在自己身上的,而且昨天到今天,那栋学生宿舍并没有男生出入的登记,那说明背后放纸的人是女的,而且就住在那栋学生宿舍的可能性居大,要不然没可能避过叶元红的耳目,再说那人能将那纸张放到死去女生的抽屉里,而且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估计是昨晚半夜动的手,所以我怀疑是学生干的。”姜东进分析道。
“没有钥匙还能轻而易举的打开门进去,咱们学校的女生啥时候出了开锁的高手了,而且还有胆子这样做。”秦建辉冷笑着,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