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一眼,无奈的摇头轻笑。
他转身对亭中几位公子拱手,“本郡王要带姐妹去下后山,各位公子,小姐请随意。”
一句话,就将王家姐妹也摒弃到一边了。
王家姐妹俩本就得了娘亲嘱咐,一定要跟在表妹身边,这才好多让人注意到。
眼见小郡王这般不留情面,将亲戚当外人,却将那起子外八路的当成自己人,姐妹俩心中大为不忿,扯着林琼的袖子就诉起了委屈。
林琼最不耐烦看人哭丧着脸,可谁让这对含泪带怯,娇滴滴的姐妹花,是她表姐?
要是她转身就走,要不了多会儿,娘亲就要派人来请自己拉。
为了免掉不必要的麻烦,林琼耐着性子,压着火,柔声安抚了表姐几句,答应午宴让她们坐在身边,这才算是哄的人松了手。
不过说了句话,却比跟人打架都累,她无奈的瞧着蓝佳音苦笑,摆手示意堂弟赶紧走。
路上忍不住纳闷的问林怀德,“阿德,大冷天的,你领咱们去后山做什么?”
蓝佳音伸手扯了她一下,示意她别多问。
果然,林怀德不过是拿后山做幌子,直接带着她们俩去了玉安院,这是林怀德平日读书练字的地方,等于是他的小书房。
林怀德笑着让人打开东厢的房门,进屋指着里间的墙角,“箐箐,你看,那是什么?”
蓝佳音先斥了他一句,“说了不许叫箐箐,只有长辈才可以叫,你再犯,我可打你了啊。”
林怀德充耳未闻,只管让她们俩去看。
啾啾,啾啾,几声清脆的鸟叫声,从墙角高处的灰色物体中发出。
两只不大的绿色鸟儿受到了惊动,展翅在屋里飞了一圈,重又落回在窝边,并肩站在一起。
蓝佳音怔怔的看着,尘封的记忆忽的冒出一抹闪光,“天哪,难道是花猫?”
林怀德笑道,“是它,前段时间上山,无意间发现年年南去的花猫,居然还没走,让人上去看,原来是幼鸟太小。”
“若是留下不管,肯定是要冻死,我便做主带了回来,想来箐箐你晓得了,定是欢喜的。”
蓝佳音心中泛起了一阵酸甜,年幼时她霸道啊,连只野鸟都要说是自家的,还给小鸟取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死敌名字。
偏就是那么的理直气壮,“它是我的鸟,我说它叫什么,它就得叫什么,它以后就叫花猫!”
想到石绒县那只也叫花猫的母鸡,再看看墙角鸟窝上,那歪着脖子瞧人的小鸟花猫。
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却原来,自己对旧时光是那么的留恋呢。”
“谢谢你,阿德。”蓝佳音诚心的道谢,深感心底曾经碎过的某块地方,就在此刻被人补上了一个角。
三人在这里流连一会,林怀德就被人请去陶然居,他今天可是要帮着父亲应酬宾客的,作为男子,他不能像林琼这样明打明的偷懒。
只能是将两人送到兰林院,临行前还叮嘱道:“我一会就过来,你们要是嫌这里闷,就去怡情轩看百戏,不过得让人告诉我一声。”
林琼摇头,“不去看百戏,一会我们去玉液湖看冰嬉,你直接过来就是。”
林怀德瞧了眼蓝佳音,见这位穿的厚实,点头道,“去的时候记得让丫鬟换了手炉的旧炭,可别冷着了。”
“你快去吧,人小心老,你操心这么多,小心早早白了头。”蓝佳音笑话他啰嗦。
林怀德无奈的摊了摊手,“谁让你和琼姐姐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我不操心,难道要看着你们生病吗?”
瞧着林怀德的身影渐行渐远,蓝佳音不禁感叹,“这般体贴周到的人,也不知道将来便宜了谁去。”
林琼深有同感,“就是,我告诉你,将来谁想嫁给阿德,必须先过咱们这一关,要是无才无德,就赶紧闪边去吧。”
两人哈哈大笑着进了院门,先顺路进了东厢,里面人也不算少,公子小姐们或坐,或站,环绕着厅中的那一架古琴。
这里是琴艺之所,叮咚清脆的琴声一起,立时便无人喧哗。
蓝佳音瞧了一圈,并不见蓝佳雨,听完这一曲,两人便去了对面的西厢。
一进门,林琼先惊讶一声,“嗬。”
只见这边的人,比对面至少多了一倍,而且都集中在右边,估计是那一边的棋局精彩,这才吸引了这么多人。
蓝佳音眼见挤不到跟前,只能站在后面,让铃铛到前面去看。
没一会,铃铛回来了,兴奋地说,“是胡小姐和梁公子,听说已经下了大半个时辰了,胜负就在这会了。”
“怎么才来?”跟着铃铛过来找人的沐凌铉脸都是黑沉沉的,他把几个院子包括玉液湖全都转了一圈,愣是没找见人。
这会见了,少不得要问个清楚。
蓝佳音一见是他,原本挺惊讶,可一听这口气,顿时不悦,“我和林小姐去看花猫了,怎么?还得给沐世子报备么?”
“你什么态度?!”沐凌铉气结。
蓝佳音寸步不让,“你什么态度,我就什么态度!”
他们俩虽起了争执,声音却不大,再加上人群的注意力都在前边的棋局,除了林琼瞪着眼睛看,还真没谁注意。
“音姐姐,他是谁呀?怎么这么凶?”林琼是个欺软怕硬的,向来最能察言观色,此刻见势不好,就想拉着人趁早溜走。
蓝佳音这才想到身边还有人呢,没好气的瞪了沐凌铉一眼,介绍道,“好妹妹,这位是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