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点,你一定也被吓着了对不对?”空洞的看着前方,沉重道:“想我二舅爷威风堂堂,独霸一方,居然被打了,我心中不平啊!”
低头转入正题,“奈何我心有余而力不足,落珏,你就教教我武功吧!我要替我二舅爷报仇!”
“可以是可以,不过……”落珏顿了顿。
二毛喜出望外,以为落珏是有什么要求,“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落珏拍了拍二毛的肉手,生无可恋道:“不过……打你二舅爷的,是我。”
二毛扑通跪在了地上,激动地握着落珏的双手,落珏被吓懵在那,“那太好了师父,这样我以后就不会被二舅爷威胁抢走零花钱了!”
怪不得非要和自己学武功,原来是被压榨的……刚刚随口答应以为二毛会因为她打了他二舅爷的事生气,没想到……落珏嘴角抽搐。
思忖片刻,落珏抽出被紧握的手,挺直了腰板,正襟危坐道:“我教你可以,不过是要交钱的。”
“你要多少,说!”二毛眼一闭。
“你的零花钱。”据她所知,燕家在京都也算小有名气,二毛又是家中独子,其父给他的零钱估计也不是小数目,不然也不能让他二舅爷觊觎他的腰包。
二毛他二舅爷因为赌博输了一大笔钱,才被赶出家门成了街头混混。当然,这也难为了二毛的钱包,总是鼓鼓的出门,瘪瘪地进门。
落珏思及傅明镜约莫一月后就要参加三年一次的科举考,傅明镜无权无财是铁了定的落榜。落榜后就会去从军,从军后没几年就战死沙场,她既然重生回来了,自然不会再让傅明镜离开了。
前世傅明镜于她,是还未萌芽就被扼杀在摇篮里的暗恋,今世,不过故人。
二毛的零花钱加上自己的零花钱,差不多应该可以给傅明镜买个小官,再差也总比什么也不是好。
落珏眼角余光扫了扫二毛的脸,“我只要你一个月零花钱就够了,你有多少?”
二毛板着手指数了数,“三百两。”
落珏一口口水差点呛着,三百两??
落珏忍不住上下打量着二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不出来看不出来!
二毛颇为骄傲的挺着大肚皮,摇着头,“如何?”
“成交!”
落珏在去余府的路上见到了傅明镜,这次他没有摆晚市,落珏正准备上去打招呼却发现傅明镜这次不是一个人。
这次卖的是油纸伞,与身旁的女子谈笑风生,走近才发现这个女子正是之前卖簪子的哑女。
“傅公子怎么每次卖得东西都不一样?”落珏问。
傅明镜抬头见到来人,客气一笑答道:“如果每次都一样就没了新意。”
落珏好奇地问,“不知这位姑娘是……”
傅明镜赧然,“她是在下未婚妻,不能言语,不能与姑娘问好,还请落姑娘勿怪。”
未婚妻?怎么以前从未听他提起过?难怪前世对什么都云淡风轻,原来是有婚约在身,可又为何丢下未婚妻去从军了呢?
宋子言眯着眼睛,眸底深沉,暗自独语,“给我查查,这个人是谁。”
☆、盗贼
落珏去余府的路上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生怕被落瑄看到,落珏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巴心巴肺给余清又是煮茶又是说书的。
本来昨晚落瑄提醒过自己,她大可以这个为借口推脱。于情于理,是他余清悔婚不义在先,她还未与他讨个说法,他怎可随便找个理由指使她做这做那?关键是自己该做的不亦乐乎?
落珏得出两个结论,一是余清脸皮太厚,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另一个就是昨晚被那个黑衣人搅得没睡好,头昏昏沉沉的,就凭着一丝意识来兑现诺言了。
落珏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困乏的眼睛,昨晚的黑衣人尸体虽然已经被南无铮处理掉了,但她的心却不是很安稳。
她有令牌的事只有南无铮和余清知道,前者都自个儿过来要了,后者也没道理要用这法子要回自己的令牌啊。就算要回去了也对余清他没什么用处啊,难道是怕自己拿令牌做坏事?
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要她的命啊!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幕后主使定然另有其人,并且情报上的掌握也很可怕,不然怎么知道她有令牌?
她的第六感一向很灵,不过都是反应慢几拍。比如傅明镜死后,她才知道傅明镜根本没有喜欢过她。比如前世喝完茶水后才知道那水有问题,然而为时已晚。
思及此,落珏眼前仿佛是临死前的那一幕,身上被捅了十几个窟窿,血源源不断的涌出。杀她的人的样貌她看得一清二楚,但她并不知道他们是谁……
她不愿意去回想这些,临死前的记忆是痛苦的,不知道殓尸的看到她死得那么惨会不会被吓到,希望脸没有毁容……
突然脑中划过一道亮光,落珏拼命的想要抓住它。闭上眼又再次回想刚刚的心路,试了几次才抓住了那一闪而过的画面。
她记得她倒在血泊中的时候,看到其中一个人拇指与食指之间刺着一片树叶。而昨晚那个黑衣人全身上下她唯一注意到的不同是,那人拇指与食指之间,同样的位置,刺了一个图案。
是一个月牙。
虽然刺的不一样,但二者肯定有什么关系!落珏狠狠的一拍脑袋,她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抬眼已到余府,门口早有小厮候着,见到落珏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落珏狐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