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觉得自己与以往很不同,准确的说每次遇到余清就变得她就变得像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南征北战沙场六年重生回来的女将军。
余清很是自然的说:“今晚有些凉,玉儿手暖和得很,借我暖暖手。”
落珏怔了怔,终是男人堆里趟过的,她生得容貌本就清秀,细皮嫩肉的,前世在军营里也没少被男人追求过,这样的戏码本就常见。
可是如今被余清用来使,落珏的脸却莫名的热了热,脸上没有什么表示,手却使劲从余清掌中抽离。
落珏蹙着眉头说:“我叫落珏,是玉中之王,不是落玉。还有……”怕余清忘了这点,自己提醒一下也是好,“我不是你的未婚妻,顶多也是个前未婚妻。”
“玉中之王也是玉。”眼前的女子,眸中清明,心中微有波澜泛起,凑上前戏谑道:“玉儿莫不是因为我逃婚的事生气了?”
“没有啊……”落珏心说,逃得好啊……
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完全是个陌生的环境,“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余清摇了摇头,指指脚说,“方才被玉儿踩了一脚,又被拖着走了那么长的路,现下是走不动了。”
落珏讶了讶,她刚刚明明没有使多大劲啊,看余清的样子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怎么办?”
余清思索了会儿,老神在在的说:“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最多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好,看来我这些天是出不了门,喝不了茶,看不了戏,听不了说书了……”
落珏:“……”
她重生回来的目标就是不和余清招惹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倘若沾上了怎么说都要好吃好喝把他给供着,断然不可惹他不开心。
方才是自己考虑不周,随了脾气踩了他一脚,虽然没有使多大劲但他拿着这个说事,哪怕是假的她这次也不能由着性子再揭穿他。
一番思考后,落珏鼓着嘴很是不情愿的说:“大不了以后我给你泡茶,给你唱戏,给你说书。”
她泡的茶……
她唱的戏……
她说的书……
但愿余清的心肝脾肺肾能够承受得住!
“却之不恭。”
落珏嘴角抽了抽,竟如此直接干脆……
余清拉起落珏的手就要走,落珏问:“干嘛?”
“你不是不知道这是哪里吗,我现在带你出去。怎么,又改变主意了不成?”余清玩味一笑。
落珏指着余清的脚问:“你的脚没事了?”
“要是等我脚好,那我们今晚就要在这露宿街头了。”忽然一把拉近落珏,顺势揽住落珏纤细的腰,低下头在她耳畔轻轻地问,语气极具暧昧,“玉儿是想与我露宿街头?”
湿湿濡濡的热气在落珏耳垂边环绕,耳朵不由自主地泛起粉红,瞬间脸上升温,她感觉身体都在散发着热气……
猛地推开余清,捂着脸,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我不叫落玉。”
余清神色自若的走在前面,丝毫不见脚受伤的模样,走至一个铁匠铺前,进去了。落珏犹豫地在门口踱着步,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进去。
又转念想,铁匠铺卖兵器的,自己也喜欢研究研究,大步一提也进去了。
余清手里掂量着一把短刀,落珏凑过去瞅了瞅,做工精湛,刀鞘上花纹复杂。这么个普通的铁匠铺竟有如此上好的短刀,落珏在心中感叹。
铁匠铺老板见余清心中属意这把短刀,又瞧他穿衣上锦衣华服,赶忙脸上堆着笑说:“公子真是好眼光!这把短刀小巧轻盈,做工精致,近来皇宫频频有失窃案,小人瞧公子出身不凡,若是被贼人盯上就遭了,不如买把刀防防身。”
余清恍若未闻,将手中的短刀递给落珏,问:“你看看可还顺手?”
落珏接过刀,拿在手里比划两下,“用起来倒还利索。”
“这把短刀多少钱?”
“既然公子一眼就相中了它,就凭这眼缘,小人就收公子十两吧。”铁匠铺老板信誓旦旦的说。
余清付了银两后,落珏将手中的短刀归还予他,余清并未接过去,径直走到门外,“送给你了。”
落珏追上去,“好端端的,送我刀作甚?”
“防身。”余清继续说,“我想你帮我看看这把刀好使不,好用的话我就再买一个送给孙小姐。”
原来是因为孙小姐啊……
“送姑娘家的玩意儿怎么能送刀,送些胭脂水粉,金银首饰或许孙姑娘会更高兴。”落珏说。
“说得也对。”
余清折扇一开,唇角微微上挑,气定神闲地走在前面,一副翩翩fēng_liú公子的模样,一瞬间落珏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余清会和宋子言关系如此之好了,道相同互相为谋。
余清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落珏见他站在一个摊子前,摊子上摆放的尽是步摇,簪子。
余清挽着袖子,拿起一个木簪端量许久,看看落珏又看看簪子,索性将木簪插在了落珏头上。
“这个多少钱?”余清甚是满意的问。
卖簪子的是个哑女,用手做了个一,余清却丢给了她二两银子,哑女急着要还给他。“今日出门笼统带的银两不多,另外的一两算作押金,如果这姑娘带的好,下次还会再来买。”
又转过头和茫然的落珏说道:“你不是说送些金银首饰给孙姑娘她会更开心吗,所以我想试试,那你现在开心吗?”
落珏想了想,倘若说自己不开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