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过去在陆泊然的眼角边,循着那泪痣的方向,轻轻一吻便仓皇退开,低头不语。
陆泊然勉强压抑的情欲,因为这羽毛般轻盈的触碰而彻底失控爆发,箭在弦上,他已经不得不发。
“这是你……自找的……”陆泊然的声音因为竭力隐忍而多了几分磁性,听起来有种嗜血的意味深长,关凌蓝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再次推倒在沙发上,双手被禁锢,拉高压在头顶上。
陆泊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角的红肿未褪,瞳孔里闪着危险的光。
关凌蓝彻底陷落在陆泊然此刻强大的气场里,飞蛾扑火抑或是作茧自缚,用来形容此刻的她是再适合不过了。也许她寂寞太久,需要这样的一个人来索求温度,也许这个男人给她的震撼太深,儿时手牵手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时,她的内心就已经期待着伙伴能永远停留在自己身边。
她害怕孤独,却放任自己孤独地活着,她厌恶冰冷,可却始终无法与温暖相遇,这是她的罪,生而有之。
闭上眼睛,仿佛献祭者一样虔诚地扬起了下巴,不拒绝,不挣扎,不逃离,或许,只能用这样一场疯狂来证明,那个曾经骄傲、美丽、坚强却不分黑白的关凌蓝,她还活着。
陆泊然俯身压下来,滚烫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与肩头,这略带酒香的身体让他痴迷不已。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将手探入她的衣襟,摸索着一路向上而去。关凌蓝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膀用力收紧,挺起腰让自己与他的身体贴得更紧。
“陆泊然……”半梦半醒之间,她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以前的我,现在的我,都像是个不断往前行走的旅人,没有目的地,沿途看不见风景,只见一片灰暗荒凉。
而你,却是我生命里,唯一的色彩。
缤纷绚丽的糖果,碧绿的草地,湛蓝的天空,白色的云朵……你带给我的,是生命里最美好的记忆。所以,现在,我最想去的目的地,就是和你在一起。
情到深处,只会希望距离彼此更近,贴合与深入,抚摸与亲吻,陆泊然像一只被喂饱的猫,懒洋洋地舔着嘴唇,似乎刚才的缠绵仍然意犹未尽,顺手十分惬意地将关凌蓝的一缕长发缠在食指上把玩,他光裸着上身,任凭她靠在他的胸口上,黑发零乱地散开,她的脸色微微泛红,是情欲还未完全平复的模样。
肌肤紧贴,湿漉漉的沾染了汗水,也不知道是谁的,陆泊然皱了皱眉头,轻轻用指头戳了一下关凌蓝:“要不要洗澡去?”
关凌蓝觉得已经疲惫到了骨头里,根本懒得动,只摇了摇头。
陆泊然鼓起腮帮子迟疑了一下,还是放慢动作扶着腰下床。腰啊腰,有点酸啊……
浴室里很快传来潺潺水声,夹杂着陆泊然兴奋地哼着小曲,床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关凌蓝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忽然一愣。
发簪呢?
刚刚从电梯到客厅又上楼,这一路两人缠绵得过了分,根本没留意自己的发簪掉哪儿去了。
关凌蓝腾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紧张地四处张望翻找,这发簪对她来说意义非常,怎么都不能弄丢了。
于是陆泊然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关凌蓝正趴在地板上四处找东西。他不解地凑过来问:“你在找什么?”
“我的发簪,”关凌蓝正在地上趴得毫无形象可言,甚至还挥了挥手,招呼陆泊然过来,“快来帮我一起找。”
“不就是个发簪吗?我给你买个新的吧!你喜欢象牙木还是梨木,或者是银的怎么样?”
陆泊然试图诱惑关凌蓝,结果被后者毫不留情地拒绝,简单粗暴:“快点找!”
“哦。”陆泊然乖乖趴下开始寻找发簪,深情极度幽怨。
后来发簪还是没找到,关凌蓝有些心神不宁地走来走去,把所有可能经过的地方都翻了一遍又一遍,但都没有发现,所以显得有些焦躁。陆泊然从背后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别着急,如果在这里,肯定能找到的,你再好好想想,最后看见它是什么时候?”
关凌蓝闭上眼睛试图回忆之前的情景,她在电梯里还用簪子盘发,然后……记忆一片模糊。她愤怒地摇了摇头,一掌拍在沙发上,似乎震得连地板都在响。
陆泊然惊恐地缩了缩脖子,好像关凌蓝打得是他的脑袋一样。
最后发簪还是没找到,陆泊然为了哄关凌蓝开心,专程带她去地下一层的酒窖,精挑细选出最好的酒来开了请她喝,关凌蓝心情不爽,果然也喝得比较豪放,自己就几乎干掉两瓶红酒,陆泊然的脸色绯红,不过他只抿了两小口,杯子里的酒还剩下一半就放下了。
关凌蓝彻底醉了,昏昏沉沉地倒头就睡,陆泊然把被子抱下来,小心地帮她盖好——他其实更想把她抱上楼来着,可是他的腰实在是搞不定。
安静地端详着关凌蓝熟睡的模样,陆泊然掌心贴着浴袍的口袋伸进去,用力握紧,那黑色带着微凉气息的发簪,其实就躺在他的手中。
他是在沙发上捡到它的,就卡在坐垫和背靠的缝隙里,原本看到关凌蓝着急的模样,就想暗自收起来逗一逗她。可是后来才渐渐意识到,关凌蓝对这发簪的反应似乎有些大了,大到仿佛那不仅仅是一件首饰。
到底是为什么?
陆泊然思索再三,还是趁着关凌蓝看不到的时候,把发簪藏在了浴袍的口袋里。
他回到楼上,锁上房门,换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