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被丁腊梅扭住了耳朵,这一次他居然没有求饶,而是狠狠地一把将丁腊梅推开,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女人是不是疯了,我好歹是一个村长,再对我来横的,信不信我让你在红杏村待不下去,别以为你和送儿的那点破事我不知道,打量我是傻子呢?”
闻言,丁腊梅愣了愣,有些心虚地为自己辩解道:“老娘和送儿能有什么事?老娘一直当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你别胡言乱语。”
“哎呦呦!亲生儿子!”村长连连冷笑道,“像你这种fēng_liú成性的女人,趁自己男人不在家,整日和一小白脸待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就别在这里掩饰了,我还能不了解你吗?说难听了,是个男人你都不会放过!”
只听“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了村长的脸上!这一次丁腊梅用力过猛,害得自己的手隐隐作痛。
“实话告诉你吧!老娘今晚找你过来,就是为了送儿的事,”丁腊梅甩了甩自己发疼的手,另一只手指着村长的鼻子,“你和李媒婆狼狈为奸,多次想要置送儿于死地,这笔账老娘还没找你算呢!”
“你……你别胡说八道,当年还是我动员全村的小媳妇喂养的送儿,要不然他早就饿死了,我现在又怎么会害他呢?可笑,你就算编瞎话,也请你编的像一点。”村长又是一连串的冷笑,也顾不得自己脸上疼不疼了,由于是在晚上,看不清楚他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
“老娘是不是编瞎话,你自己心里有数。”丁腊梅似笑非笑地说道,“老娘不仅知道你和李媒婆合谋想害死送儿,还知道你趁送儿昏迷之时,强~奸了露珠,然后怕事情暴露出去,就害死了露珠,将她弃尸在河里,今晚你要是不老老实实交代清楚,老娘就将把这些事全都抖出去,不管别人信不信,至少你这个村长是没什么颜面在村里抬头做人了,如果这些还不够,老娘就把你以前做过的所有丑事也全都抖出去……”
“够了!别再说下去了!”村长打断了她的话,像是被斗败的一只公鸡,颓然地说道,“丁腊梅,你我做了多年的地下夫妻,没想到现在你会和送儿站在一条船上,我以为你会念及我们之前的情分,看来是我错了,说吧!你想从我这里打听什么事?”
丁腊梅没想到自己这一招居然这么管用,心里暗喜不已,于是也不再绕弯子,直接问道:“老娘想打听的事情太多,就一件一件地说吧!李媒婆当年为何害了送儿的父母?”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村长吃惊地看着丁腊梅,他或许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吧!而这些事又都是不可告人的事。
“你上次在老娘家里醉酒之后,你自己说出来的。”丁腊梅失声冷笑道。
“原来那个时候你是故意灌醉我的,我还以为……”村长自嘲地笑了笑,“算了,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吧!李媒婆和送儿父母之间的恩怨,这些都是李媒婆亲口告诉我的。”
二十多年前,她和送儿的母亲玉香是一对好姐妹,好到恨不得同穿一条裤子,一次她准备相亲之时,就带上了好姐妹玉香同往,前来相亲的小伙很优秀,要样貌有样貌,要人品有人品,家世背景各方面都无可挑剔。
可这小伙偏偏没看上她,却看上了清纯可人的玉香,两人一见钟情,彼此眉来眼去,竟完全冷落了一旁的她,她便心怀妒意,但表面上却假装云淡风轻的样子。
女人的嫉妒是很可怕,很疯狂的,她痛恨玉香抢走了她的好姻缘,发誓不会让玉香好过,于是就在玉香和那小伙成亲一年后,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把毒药下在了玉香的茶水杯里,没想到事与愿违,没害死玉香,却害死了玉香的男人。
后来玉香查出毒药是她下的,念在姐妹一场的份上,就劝她投案自首,她断然是不会去自首的,玉香便威胁她,如果不去自首就去报案,她当时害怕极了,杀心四起,于是狠下心来一不做二不休,趁玉香不留神,一棍子打昏了玉香,然后将其挖坑活埋了。
……
丁腊梅听村长讲述完李媒婆杀害送儿父母的过程后,已经气的七窍生烟了,脱口骂道:“这个挨千刀的李媒婆,心肠竟如此歹毒,简直丧心病狂,qín_shòu不如,怎么可以将人活埋……”
丁腊梅骂完之后,又问村长:“李媒婆是如何知道送儿就是玉香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