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正焦头烂额的小老太婆当然没心思去关注同伴们的情况,也自然没有看见东边的那一场血雨。
看着花费了诸多心力细心培养出来的蛊兽被辰砂斩杀了大半,小老太婆的心都疼的快要滴血了,这小子看着不声不响,谁知道下起手来竟然如此毒辣。
别看辰砂平时闷葫芦一个,常年面瘫,但和人动起手来,丝毫不含糊,且他的剑法颇为大开大合,招式间很是狂放无收,而这也直接导致了,小老太婆召唤出来的那些蛊兽,不但在他剑下四上过班,更惨的尸体还没一具是能看得。
倒霉踢到了硬铁板的小老太婆遇见了人狠话不多的辰砂,非但没能讨到什么好,反而还惹了一身s_ao。
数十回合下来,她也早没了开战前的倨傲,反而有意与辰砂拉开距离,准备暗中给人下套——硬点子不行,那当然就只能来y-in的了。
只是她的想法虽好,但是,辰砂又岂是她想甩开,就能轻易甩开了的。
她妄图用来拖住辰砂行动的两只双尾蝎,在辰砂手下没能撑过两招,就从头盖骨到尾巴尖,一条直接切割刀了尽头,左右对半开的扑进了结出了冰花的地面,除了磕出了一点冰渣子,连点飞尘都没扬起。
小老太婆即惊且怒,不一会又被辰砂近了身,登时如同见鬼一样一个箭步冲了出去,那速度快的,完全看不出已经是一把老骨头。
没等她站稳了脚跟,冰冷而锋利的剑刃就擦过了飘雪,冲着她的脑袋直接砍过来了。
偏辰砂的剑法极其霸道,说是剑法,其实里面有不少刀法的影子,他这看似简单的一剑,却将小老太婆的左右后三面退路全数给斩断了。
小老太婆逼不得已,只能硬抗,沉重的蛇头拐和冷硬的剑刃重重的撞击在了一处,火光四ji-an。
和辰砂硬碰硬的结果,不消细说,都能猜到。
小老太婆简直呕的要死,想她入道这数百年来,什么难啃的骨头没遇见过,偏偏今儿遇见一个不走胡里花俏招式,只纯粹的走硬点子的,这也不是正克了她么。
伸手抚了抚血气上涌的胸口,小老太婆眼中却闪过一丝得逞的j,i,an笑。
她也知道,像辰砂这类的人,一旦被近了身,落入了对手的节奏,那完全是找死。既然不能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那就只能利用这一点,来进行突破。
她的好些个蛊兽都在辰砂手上遭了毒手,这一回,定要叫这小子付出代价。
看着辰砂忽的拧起眉,一只手捂住额头,小老太婆心下一喜,真是不枉她花费了百年,用上等的天霜蜜果才将将养出了这两只食髓虫。
知道时机已到,不敢有一点耽搁的急忙催动剩下的蛊兽,趁机将人一举击杀。
十几头蛊兽,或从空中,或从地下,四面八方袭来,长尾、尖刺、利齿,不一而足。
集中注意力将钻进自己太阳x,ue的食髓虫驱逐、绞杀的辰砂此刻当然不像平时那般毫无破绽,这些伺机而来额蛊兽就像是闻着花香而来的蜜蜂,一股脑儿的拥了上来。
一心二用之下,难免出现纰漏,长剑一扫一劈间,虽然也阻拦了其中的一部分蛊兽,却还是那么一两只成为了漏网之鱼,偷渡成功,进了辰砂的身,尖锐的吓人的利齿泛着寒光,就近冲着辰砂的胳膊下了嘴。
就听“叮——”的一声,一颗大门牙给崩断了。
那蛊兽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身子一轻,整个兽飞了出去……
小老太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即惊且怒,又带着一丝贪婪,没想到这小子身上竟然还有这等法宝,若是能够为她所用,以后就是多了一层保障。
这么一想,她更是坚定了要把人给弄死的决心。
似这类法宝,总归是有其限制在的,不是有使用间隔,就是有使用次数,趁着这会辰砂还没将食髓虫解决,正是她的大好机会。
遂再一次指使着蛊兽们迎难而上……
已经成功的在没有引起在场其他人注意下,将一条细根偷渡到了通道入口的位置的槐树妖“桀桀”怪笑起来。
y-in测测的瞥了眼距离这边最近的辰砂那头,见他这会被小老太婆成功牵制,心中不禁高兴,打吧,打吧,打的越狠越好,全都死干净了才好呢。
算算时间,罗睺他们进去也有两日了,自己再不动手,说不得就要迟了。
不愿再浪费时间的槐树妖暗暗调动驱使着体内剩余的能量,借由自己事前渗透在通道入口处的能量,将细根探入。
“!——”
无形的气劲所过之处,一截断根无力的掉落在地面,没了动静。
槐树妖:“!!!”
又急又气,循着那道气劲发出的方向看过去,却见应无瑕面无表情的伫立在一截断柱之上。
“看来只是一剑,还不够。”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槐树妖惊疑不定间,忽觉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不顾身体的不方便,扭头去找那拿着烟杆的女人,视线在断壁残垣间搜索了片刻后,才瞧见一具早已扑街,一道深可见骨,从肩胛骨一直贯穿到腰际伤痕的尸体。
这女人是什么死的?它竟然一点都没发觉。
如此一想,不免又怀疑起自己的一举一动是否从一开始就没能逃过应无瑕的双眼。
槐树妖虽感不甘,到底也是曾经见识过天璇圣君出手的,知晓那一位的能耐,虽然现场忽了变故,但总归还是那一个人,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