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通达常人难及。
瑞王监国期间,慕昌帝不仅在观察慕玄懿,也在观察慕径偲。他顶着刺杀皇帝未遂的嫌疑,被禁足在太子府,他从有过抱怨消极的情绪,闲适的度日,暗中派人查探,慢慢的知晓一切,始终沉稳,宠辱不惊,这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气量。
沉默了半晌,慕昌帝道:“即日起,太子监国异次元战争。”
慕径偲平静的道:“是,父皇。”
阮清微温柔的凝视着慕径偲,水落石出时,才能真正的显现出一个人的光彩。他所能得到的一切荣耀,都是顺理成章的与他相得益彰。
慕径偲恭敬声道:“儿臣有一事相商。”
“说。”
“儿臣想追封亦心为平昭长公主,追封魏晏为忠武大将军。”
慕昌帝道:“你可作主。”
“是,父皇。”
慕昌帝的视线落向阮清微,她有着风一样的气息,自在的陪在慕径偲的身边,很般配。尘埃已落定,他缓缓起身,走下龙椅,阔步走出正殿,径直去往祥凤宫。
祥凤宫就是像一个牢,困住了一个女人的爱。
起风了,那个被一袭黑衣裹着的躯体站在窗前,像雕塑一样面无表情。
慕昌帝拿起外袍披在她的肩上,从她背后紧拥着她,带着哀求的语声道:“悠儿,对不起,我们别再相互伤害了。”
那个躯体颤了颤。
他们相互伤害二十五年了,那些刻薄、寒心、尖锐的话,一下一下的捅着对方。
命运弄人,他们曾因弱小而无能为力。
她为了他的安危与名声,一次一次的恶语伤他,赶他离开。
‘我是大瑞国的皇妃了,安享荣华富贵,我干什么要跟你回去!’
‘我已怀了身孕,万千宠爱集于一身,我很有机会能当皇后,我干什么要跟你回去,你走啊!’
‘我已为人母,皇上举国同庆赏赐无数,他待我的女儿好,他待我好,我干什么要跟你回去,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就放过我吧,求你别再缠着我了,万一皇上再误会,我好不容易得到荣华富贵就全没了,我是绝不会跟你回去的!’
‘我早就不是那个跟你两情相悦的悠儿了,我要的皇后之位你根本就给不了我,我死都不会跟你回去的!’
‘是的,我回来了,我是被当朝皇上用重金和城池换回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是你的嫂嫂了,请你自重。’
‘我怀了身孕,皇上宠我爱我,请你自重。’
‘在大瑞国未能如愿成为皇后,这次应有机会了,皇上说了,只要我生下的是皇子,就册封我为皇后。我可是要当皇后的人了,请你自重。’
‘我早就不爱你了,请你自重。’
失去她后,他痛不欲生,从不放弃她,一次一次的挽回她,换来的永远是恶语和冷漠。他谋权篡位,登基为皇,用皇权筑起墙,再也没有谁能把她从他身边夺走。以惩罚她的爱慕虚荣和她的负心,他狠心的用言行伤她网游之第一娱记。
他斩杀知道她曾是大瑞国皇妃以及大慕国皇妃的人,血流成河。
他言语伤她,她冷漠待他。
她越冷漠,他越伤她。
他想要跟她有他们的孩子,她却服了药以致不能怀孕,他恨她,恨极。
她也不知道为何不能再怀上身孕,面对他的猜忌,她不解释。
他御驾亲征,攻打大瑞国,带回她的女儿,封为庄文妃。她对他更冷漠,开始寡言。
她越寡言,他越害怕,越是刺激她,逼她开口说话。
他们不约而同的在世人面前相敬相爱,在私下相互伤害。他用言行伤害她,她以沉默冷漠回击,俩个人都伤痕累累,心被伤得千疮百孔,直至,她的心疼到麻木了,变得冰冷冷的。
他怕极了她的沉默,如今,只要她能开口跟他说一句话,他就能欢喜好几天。
年华过半,他们辜负了太多时光。
慕昌帝把头埋在她的脖颈,“这皇位,我禅让给你儿子,他很优秀。我们离开这里,去过寻常布衣的生活。对不起,对不起。”
怀里的她无动于衷。
他紧张的握着她的肩,板正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凝视着她冷漠的眼睛,郑重的道:“悠儿,你是我此生唯一爱的人,原谅我曾那么幼稚,我要用余生把你的心再暖热。”
悠儿心中颤抖着,强作不语,别开头,不去看他。
慕昌帝知道她一定想念她的儿子了,便高声对外命道:“宣太子殿下,和阮清微。”
悠儿挣开他,外袍掉落在地,她慢慢的走出屋,等到院中。
“阮清微也很优秀,与你儿子是天作之合。”慕昌帝跟到院中,再为她披上外袍,道:“不用担忧你女儿,她得了一份美好的姻缘。”
你儿子,你女儿……,她只是听着,这辈子都不打算告诉他,她的女儿和儿子,其实都是他亲生的。那两次,在大瑞国的一次是她主动,回大慕国的一次是她被动,她记得很清楚,怀上的孩子是他的。除非,他真能把她的心暖热。
已是深夜,马车从太子府驶出,飞快的驶进皇宫。
慕径偲携阮清微匆匆进了祥凤宫,踏入内院,只见如水的月色中,有一女子独伫于院中,高贵出尘。
母后!
慕径偲惊喜,连忙牵着阮清微走上前,跪拜道:“儿臣拜见母后。”
阮清微跪拜在他身旁。
慕径偲的母亲弯腰扶起阮清微,慈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