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关系了,在给彭玲玲的单子上明确标识了店铺的名称、位置和老板的称号及联系方式,基本上只需要她去取回来就行。也就是后面的食材处理什么的稍微麻烦点,需要耐心。
然而杨柳压根儿就没有让人帮她的打算。
彭玲玲这姑娘能力不错,办事很麻利,非常擅长打听小道消息,也很懂得随机应变,但性格太跳脱,而且私底下很有些口无遮拦,兴致来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丝毫不亚于之前的杨柳。旁的不说,就连江景桐都时常被她拿来说嘴,更别提其他人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今天在背地里说了别人,说不定明天人家就知道了!
要是遇上大度不计较的也就罢了,可一旦撞到枪口上,连带着杨柳和整个团队的其他人都得遭殃!
就为着那张没个把门的嘴,秋维维都说了她不知多少次,可总是收效甚微,今天说了明天忘……杨柳就琢磨着,她不能放任彭玲玲这么下去,不然惹祸是早晚的事儿。
杨柳和秋维维短时间内也想不出什么特别立竿见影的办法,思来想去就用了最原始的本办法:磨!
就派她去做最琐碎、最需要耐心的活计,让她借着远离人群的空档反思,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一个月、一年,总有一天能给她练出耐性和谨言慎行的习惯来。
突然被派了从没接过的活儿,彭玲玲一个人拿着单子呆了半晌,也开始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晚上杨柳回家,彭玲玲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来,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说,“枝儿,汤我煮好了,就是照你单子上写的,牛大骨跟鸡一起炖的那样,中间反复撇了血沫和浮油。”
“中间没停火吧?”杨柳脱了外套,看时间差不多了,“辛苦了,你舀一罐出来带走吧,天冷,跟秋姐和小陈他们一起吃点火锅暖和下,食材也一起拿着。”
彭玲玲先习惯性的低声欢呼一下,不过马上就又小心翼翼的问,“枝儿,我明天能跟着你去片场了吗?”
杨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闷坏了?”
熬汤这事儿不是闹着玩儿的,除了向前面提到过的定时撇去浮油之外,还得根据时间长短调整火力,一个走神万一干锅或是着火都就完了。所以得有人整天都在厨房待着,时不时的进来瞅几眼,有事也不能走远了,相当枯燥。
彭玲玲揪着围裙哼唧几声,点了点头,然后又说,“我是你的化妆师啊,本来不就该随时跟着待命么,尤其眼下临近年关,记者又多,你更得注意形象了!要是被拍到妆容不整的镜头,别人不说,江总就要先不放过我了。”
本来还指望她这一天多多少少能反思一下的,可这才说了几句话啊,她就又绕到别人身上去了!
杨柳顿时把脸一拉,语气中明显露出冷意来,“就事论事,你动不动就牵扯上别人算什么道理?还他不放过你,他怎么就不放过你了?是要打你还是杀你?还是说以前他怎么着你过?”
彭玲玲一怔,连忙改口,“你别生气呀,我就是随口一说,打个比方嘛。”
“什么打个比方,比方也是乱打的么?”杨柳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好说话了,彭玲玲这姑娘很明显需要给下点猛药,当即板着脸道,“你就说你刚才那比方,还江景桐不放过你,不知道的人听见了会怎么想?他是暴君吗?还是说就是那么小心眼儿,惯会公报私仇?”
一起合作了几年了,彭玲玲又比杨柳大几岁,平时也是“姐”“姐”的不离口,还从没遭遇过今天这样的冷硬口气,不由得有些错愕,不过更多的还是委屈。
她不一直都这样么,以前杨柳也没说什么呀,还经常跟自己吐槽呢,这会儿怎么就不行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见色忘友?有了男朋友,自然是千万个珍惜的,所以自己说他就生气了……
越想越觉得是,自以为找到症结所在的彭玲玲连忙表态,“我以后都不会再议论江总了,真的,我保证!所以你别让我再待在厨房里了,一天下来都要吐了,真的……”
她不这么说还好,一自作聪明,不光杨柳怒从心头起,就是刚拿着随身行李箱进来的秋维维也生出一种恨其不争的郁闷来。
“这是江景桐一个人的问题吗?”杨柳不由得抬高声音,眼睛也瞪圆了,是个人都能看出她是真生气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背后议论人,别背后议论人!你以为自己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自以为开的玩笑很搞笑,可实际上呢?所有的人都会有那个耐性去听你解释吗?他们会有那份善意去揣测吗?没有!我们谁都有讨厌或者看不惯的人和事,你可以在心里想,哪怕在心里把他们骂个狗血淋头、想象着碎尸万段都行,可就是不能说出来!你懂吗?”
她是真的气急了,彭玲玲比自己大好几岁,二十七八的人了,平时也没少挨秋维维的说,怎么就不长进呢!
彭玲玲还是第一次被杨柳这么高声喝呼,门口秋维维和小陈也都看着,面子上着实过不去,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随着杨柳最后一个字吐出口,现场瞬间陷入了可怕的死寂,仿佛呼吸稍重一点都会被被人听到。
厨房里的高汤还在咕嘟冒泡,阵阵浓香浮动,可这会儿谁也没心思垂涎三尺。
“那个,”小陈讪笑着打破沉默,主动退步,“要不还是我接手吧,我都做过好多次了,也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