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铭突然一个激灵。盯着她颈子上的一块儿小淤青,眼睛发黑。
棋归被他盯得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忍不住后退了一些,道:“怎,怎么了……”
燕君铭迅速低下头,用手扒开叫花鸡外面的泥块,垂着眼睛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最近你都不大高兴。”
棋归闻着那熟悉的香味,突然一个激灵,道:“这……是哪来的?”
“队里的新士,好像曾经在陈国呆过,能做一手地道的叫花鸡。知道你喜欢,我便叫他做来了,你尝尝看。”
棋归看那色泽,又吃了一口,便更加确定了,道:“做这叫花鸡的人……是不是一个年轻的后生,比你略矮一些,皮肤黑黑,眼睛大大,长得挺俊俏的。”
燕君铭道:“是这么一个人,怎么,你认识?”
棋归大喜!她已经能有八成把握,那人约莫是石头了!
可是突然发现燕君铭的眼睛又发黑……
她想起燕君行生气的时候的样子,又想起他说过燕君铭同他讨要自己的话。喜意生生压下去一半。
但还是止不住那灿烂的笑容,压低了声音,道:“那是我在丐帮认识的同伴。他的手艺是最最好的了,做出来的味道也是绝无仅有的。我还以为再也吃不到了,没想到阴错阳差,他倒来投军了。”
燕君铭看她说得坦然,便也没有再放在心上,道:“你身边连个亲卫都没有。要是可以,我倒想把他调来给你做亲卫,你看好不好?”
棋归心头狂喜,面上却皱眉,道:“那怎么好?他知道我的身份的,那陈国公主出逃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吗……”
她能这样说,燕君铭就更没有半点疑虑了,道:“你放心,我看这小伙子人也忠实可靠。我会先做足功夫,然后把他调过来给你。这样就不愁你没有喜欢的叫花鸡吃了。”
棋归开心地直笑,道:“好,好!”
燕君铭忍不住伸手弹了她的脑门一下,笑道:“听到吃就乐成这样。”
虽然吃痛,但是棋归还是笑得很开心。
亭下站着的燕君行,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那个笑容有些刺眼。
刚才还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他正后悔不该对她说那些话的。
燕君行心里也很难受。
他喜欢她,自然不是把她当什么阿猫阿狗,要她也是真心的。只是之前对十三有过那样的话,想起来有些不安,便想试探一下她的口风。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开了口就会变成那个样子。
也许是和他从小身处的位置有关。他更不知道要怎样小心翼翼地讨好一个女人。
说错了话,也会觉得懊恼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他想,或许该和十三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将来怎么样,就让她自己选吧。毕竟是他的亲兄弟,又是他失口答应在先。
当天夜里,棋归觉得燕君行好像又非常激动。
明明白天……连着昨晚,才那么激烈的……过,可是怎么才几个时辰的功夫,他又变成这样了?难道他真的憋得太久了?
身子还非常酸痛,棋归忍不住哀哀告饶:“将军……真的受不了,将军……”
燕君行的动作顿了一顿,然后俯身,吻住了她,让她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棋归很难受,那暧昧的感觉中尖锐的痛楚,嘴又被堵住喘不上气来。最后眼泪汪汪地也不试图挣扎了,只是祈祷着自己能够昏过去或许会好受一些。
就在她真的要昏过去的时候,燕君行猛的从她身上退了下来,转身下了床。
棋归无心管他的去留,只是失神地睁着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难得的空气。
过了一会儿,燕君行浑身冰冷的回来了。可是看见她依然保持着原样瘫在床上,呼吸不由得又是一窒,连忙背过脸不看,身体又开始发烫。
感觉自己的双手在抖,燕君行苦笑,怎么竟然会像着了魔一样!
棋归吃力地并拢双腿爬了起来,几乎是带着哭腔:“将军……”
燕君行的心就软了软:“嗯。”
心头的火焰也下去一些,叹了一口气,转身抱住她。
棋归大哭,声音嘶哑:“将军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今天白天其实就瞄到了他在亭下离开的身影,结果晚上就被凌虐了。她察言观色的本事突然不够用了,实在闹不清楚他们兄弟俩到底想干什么。
燕君行深吸了一口气,把她搂紧,低声道:“棋归。”
棋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满腹委屈,嚎啕大哭不止。
燕君行叹息:“棋归。”
“棋归,莫哭。”
她摇摇头,泪流不止。
燕君行突然道:“小九,莫哭,我不欺负你了。”
棋归一下怔住。
突然想起了当年,在赵国,她的父王,母妃,还有长姐,都爱叫她,小九,小九。
听说长姐出嫁到陈国,做了陈王后,每年都有东西送回赵国,特地指明,说是“给小九的,谁也不许抢”。
棋归把头挨在燕君行胸口上,不再大哭,只默默流泪。
那一点点温情在想起国仇家恨的时候消失无踪。
是的,长姐。若是能为你报仇,今日我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60章禁同房
燕君行没有料到她的心思转到了那上面。只是当日查看赵国旧事,知道这位九公主虽然从小被送进庙中,其实是非常受宠的。
大家都爱叫她小九小九的。
他私下里爱极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