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分不清是谁的手脚。身体里残留的感觉也非常明显。
两人都发了一会儿愣。
过了一会儿,燕君行先清醒了过来,也不知道想起昨晚的事没有,脸色不大好看,几乎是立刻抽了身,道:“你……”
棋归有些脸红,道:“你喝醉酒走错了门。”
燕君行气急败坏,道:“胡说八道,本将军是千杯不醉的海量!”
棋归顿时也火了,昨天的那一点点心软和……心动也荡然无存,撑着身子退后了一些,道:“你千杯不醉,难道还能是我去把你抬过来的不成!”
燕君行认真地想了想,竟然道:“说不定真就是那么一回事!”
棋归啐了一声,道:“不要脸吧,谁稀罕你来?昨晚不知道是谁呢,缠着我尽说胡话。说什么我为什么不妒忌啦,说什么某人自己妒忌的要死啦……唔唔唔!”
燕君行捂住她的嘴,黑着脸道:“胡说!”
第69章合欢酒
棋归拖着酸软的身子,恨不得又和恼羞成怒的燕君行大吵一架。
燕君行又没有去上朝,直接叫了医婆来看她。免不了又要被唠叨一番,注意节制!
于是燕君行新婚走错门的笑话就传到了宫里。
新妾入门第一天,来给主母奉茶。
棋归坐在椅子里,旁边坐着燕君行,看着两位美人盛装打扮了,婀娜多姿地走向她。她看了燕君行一眼。这应该是燕君行第一次见自己的两个妾侍。
燕君行目光平稳,好像兴趣缺缺。
沉鱼落雁姐妹昨晚独守空闺,今早碰面之后确定了对方和自己的情况一样。又听说燕君行是歇在主母屋里,心中就不免有些嘀咕。
看了坐在前方的燕君行,丰神俊朗,堪当燕国战神之名,神色冷峻,真好似冷漠的神祗一般。或者该说,在她们心目中,她们的夫君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主母身材娇小,一身大红,似乎精力不济,听说一早就找了大夫来看。她们入府也有一阵子了,早也听说过主母吃药,看来是个病秧子。
原还在心中窃喜,想着一个病秧子如何伺候夫君?又是陈国公主,性格软弱,根本不足为虑。只等侧夫人进门以前,好好服侍夫君,把夫君的心抓住了。那么以后在军机府,就不愁没有好日子过了。
可是没想到,洞房花烛之夜,夫君倒走错了门,又绕到了那个病秧子那里。虽说是误会,但沉鱼落雁两个常年在宫中,浸淫惯了争宠之术。难免,就多了几分警惕。
或许那个病秧子,并不像看上去那么不顶用呢。
心中想着,脸上并不露。沉鱼落雁端了茶,先给燕君行行礼,声音软得几乎可以掐得出蜜来,浑身散发着一股天成的媚态:“夫君,请用茶。”
燕君行面无表情地接了茶。
又给棋归奉茶,道:“公主,请用茶。”
棋归有气无力地笑道:“乖。”
就接了茶,还让人赏她们大红包。心里想着,拿了赏钱,你们得办事啊!赶紧把这个阴晴不定的瘟神给我勾搭走算了!免得老娘看了糟心!
燕君行又不舒服了,心想,还“乖”呢!你自己也没比别人大吧!
燕君行喝了茶就走了。
棋归盯着那两个小妾,本想鼓励她们继续努力勾引燕君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打不起精神来,只好兴致缺缺地打发了她们去。
当天晚上,等到平时熄灯的时候,棋归想到,总算能清净了。
燕君行去了落雁那里。实际上他也搞不清楚谁是鱼谁是雁。
美人殷勤地给他倒酒,并且软言软语地在旁边伺候着。比那个恶婆娘好多了,他愤愤地想。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落雁的脸,他却觉得有些恍惚。
突然想起棋归在烛火下的样子。其实同床共枕那么久,他也很少仔细端详棋归的脸。现在能想起来的,也就是……在燕好的时候,蜡烛没熄,她那一脸又隐忍,又……的神情。眼睛被泪水冲刷得晶亮。
奇怪,为什么她每次都那么爱哭呢?
他想着想着,也没听清楚落雁在身边说些什么,突然就笑了起来。
落雁一怔,只觉得他的笑容俊朗无俦。顿时就芳心暗动,低垂黔首,轻声道:“夫君,休息吧。”
燕君行站了起来。落雁的心砰砰跳,然后脸就更红了。
直到燕君行走了大半天,她才反应过来,然后就错愕地盯着大开的门口。她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酒杯。
只不过下了一点催情的药而已,难道,又把他灌醉了?他又要“走错门”了?
棋归正觉得有些睡不着。心里想着约莫是习惯了身边有个人,如今倒有些不适应了吧。正有些自嘲呢,突然听到有人把门拍得震天响。
燕君行也有些奇怪,刚才还好好的呢,站在熟悉的房门口,突然就觉得下腹火热,口干舌燥起来。因此就更加不耐,用力拍着门,心想那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呢,难道就睡死了?
棋归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谁啊?”
值夜的百合瞪着燕君行,没好气地道:“公主,驸马又喝醉了,又走错门了!”
跟着燕君行一路走来的如意目瞪口呆。
棋归一听,顿时头大如斗,唯恐他把别人都吵醒了来看笑话,连忙披着衣服下了床,去开了门。
燕君行排开门,二话不说就往里钻,边走还边开始脱衣服。
棋归急了,跟在他屁股后头一边捡衣服,道:“你干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