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能这样。”
“……”
小米看着石化的一屋子人,也有些尴尬,讪笑了一声,摸摸脑袋。
棋归先笑了起来,道:“就是这样。”
果果拿着海棠花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高兴地道:“好,好。”
耿嬷嬷道:“规矩礼仪还是要学,琴棋书画也是要学。既然是武侯爵的小姐,以后最少也是要做县主的。”
棋归笑道:“要学,都要学。”
眼珠子转了转,她就笑道:“嬷嬷,您还在教小鱼呢。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不如,连我们果果一起教了吧。”
说起小鱼,耿嬷嬷也有些心虚。小鱼在她身边呆的时间也太长了。私心里她并不希望棋归想起这件事来。可是,棋归不想起来,她又有些不甘心,觉得棋归也不像小鱼说的那样对她那般好。
现在听棋归这样说,她自然是马上应下了,又推荐了几个女子西席。
棋归拉了果果的手来,笑道:“我就觉得,我们果果的小手长得真好看,年纪那么小,就显得十指纤纤,真是好看。别的不管,琴师一定要请最好的。”
耿嬷嬷也笑了,答应了。
果果突然问:“娘会弹琴吗?”
“……”棋归尴尬地轻咳了两声,道,“会一点儿。”
耿嬷嬷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世家女子,多数是有一两样能拿得出手的才艺的。不过后来想想她的真实身份,倒是也释然了。
棋归拍拍果果的脑袋,笑道:“果果要好好学。过几年,就长成个漂漂亮亮的小翁主,让提亲的人,踏破咱们的门槛儿!”
耿嬷嬷就看了她一眼,心里想着,她是下了心,打算帮着果果小姐争个翁主的封号回来了。
棋归还真有这个心思,不过她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
晚上等着燕君行,就先把这件事和他说了,追着他一直撵:“我不管,我要我们的女儿做翁主,做翁主,做翁主!”
燕君行衣服脱了一半想去洗澡,被她追得不耐烦了,道:“循例是要降一等的。”
棋归撅着嘴,不满地道:“为什么,她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你说循例,也不是没有这样的特例在啊。”
前朝有不少被封为公主的王上义女吧!
燕君行被她的“第一个孩子”刺激了一下,眼神在她肚皮上打了个转,道:“那你说说,要是封了她做翁主,那咱们的大女儿怎么办?不就做不成武侯爵大翁主了吗?”
长女的身份,是有一些不一样的。
棋归愣了愣,道:“我是把她当亲生女儿的。”
燕君行好气又好笑,道:“她几岁?你才几岁?还亲生女儿呢,不害臊!”
八岁就生女儿了?!
棋归恼了,道:“我就要她做翁主!”
燕君行拧不过她,无奈地道:“罢了罢了,你都愿意了,我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只是你以后别后悔!”
棋归这才眉开眼笑,道:“这才好!”
说着,踮着脚亲了他一下,算是奖励,然后就赶他去沐浴,一边道:“快洗,回来我还有话对你说!”
燕君行就嘀咕:“我看又不是什么好事儿。”
还真不是什么好事。棋归把今天在仁义府所见所闻对他说了。
燕君行听了是长时间的沉默。
棋归恐他偏见,连忙道:“虽说是乞儿,可多是战乱逃亡中和父母失散的孩子。将军,那也是燕国的子民,我认为,也该给他们一个安身之所。难道您忍心把他们赶出去吗?”
燕君行道:“我没说要把他们赶出去。只是,用抚恤孤儿的抚恤金来养他们,是不对的。”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仁义府虽说那样,但其实还是正经的官府编制组织。若是查下去,挪用公款,欺君罔上,这些罪名可都是可以兜头罩下去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大约当地地方官就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因为若是捅出来,地方官位卑言轻,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让几个老嬷嬷送了命,孩子们也被遣散出去。
棋归开始出馊主意:“那能不能由我来请求王后娘娘,另外开设一个孤儿避难所?”
燕君行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以为你是谁?除非你生平从不树敌,不然帮着欺君,被有心人捉住了把柄,就够你死上十回的了。”
棋归一怔,然后就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燕君行安抚她道:“事情不是同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过也不是毫无办法的。若是真要去求,便以我的名义去请求王兄,倒是要好一些。”
她惊讶道:“你愿意帮我?”
燕君行顿时嘴角抽搐:“你夫君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吗?”
其实他也是不得不插手了,不然棋归总会卷进去的。他想到现在,燕王后和棋归各收养了一个孤儿,那么世家公卿对仁义府的关注肯定会加大。恐怕不久以后,收养便会成风。到时候仁义府的事情总会被捅出来的。
平心而论,燕君行也不是个冷血无情之人,自然不希望看到那样的场面。因此,只得把这件事情包揽了下来。
棋归听了高兴地捧着他的脸直亲,边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燕君行哼了一声,把她从身上按了下去。
以至于隔天一大早,棋归也跟着他起了身,殷勤地在他身边服侍,并且含情脉脉地送他出门。临走还不忘提醒他那两件大事。一是要为小果果求个翁主的封号,再就是仁义府的事情。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