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主商量。”
棋归点了点头。不过就怕时间不够。李宛也亲自出海捕鲨去了。
燕君行被摆了一道,事后也马上反应过来了,匆匆回府。好在燕王后还没有下手,棋归还睡在床榻的最角落里,单薄的身躯在被子下微微起伏。
燕君行松了一口气,退出来低声问小米,道:“怎么回事?”
小米也是心有余悸,可是燕王后在此,她也不敢大胆偷听,只低声道:“王后娘娘来了一趟,然后公主便一直心神不宁。”
她抬了抬头,道:“属下听说娘娘还特地去看了小翁主。”
燕君行对果果不甚上心,只道:“公主心神不宁?”
小米道:“嗯……问了几句娘娘去看翁主了吗?奴婢说去看过了,公主便睡下了。”
燕君行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米福了一福,下去了。
想到这件事,燕君行也有些头疼。一时不慎,竟然把棋归推到了风尖浪口上。此时他最烦心的,除了棋归的小命,就是怎么把这件事情圆过去了。
棋归哼哼了两声,道:“将军啊……”
燕君行回过神,坐在床边,用自己都不齿的声音柔声问道:“怎么了?”
棋归滚了两下,道:“我脸上好难受啊。”
燕君行听了也不好受,道:“再等两天,把毒解了就好了。”
第89章解药
棋归哼哼唧唧了一会儿,道:“若是没有解药,我便要死了。尸体抬出去,你把我的脸遮住吧。免得让人瞧见了,说您娶了一位这么难看的侯夫人。”
燕君行哭笑不得,道:“胡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
他把她捞起来,一点儿也不介意她那张脸,把她搂在怀里,道:“你得好好跟着我过一辈子,给我生儿育女的。”
棋归的眼神有些闪烁,道:“我就是随便说说……哎,还是说清楚好,就怕到时候来不及说。”
燕君行真是连捏死她的冲动都有了。
然而棋归只是在哼哼唧唧,过了一会儿又嘟囔着难受,让燕君行给她挪挪脖子捏捏肩什么的。燕君行哪里干过这种活计?不过看她可怜,也就忍着了。
棋归又翻滚了一下,道:“还有果果啊,你不能欺负人家,好歹叫了我那么长时间娘的。如果我不在了,你就把她给沉鱼带吧。我看得出来,沉鱼那姑娘不坏……虽说她是翁主,跟着妾侍不妥当,可是以后你再娶了侯夫人我怕看不上她这个半吊子的翁主……”
燕君行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下来了,道:“行,你别胡思乱想了。等你好起来,这些事儿,还是你做主。”
棋归眯着眼睛,笑道:“好。”
燕君行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是个人都会有极限。棋归跟着他的时间不长,出的事情却不少。他年纪轻轻突然陷入了这种儿女情长中,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当时只怪他太年轻了,虽然在意,可是生命中充斥的东西实在太多。如兵权,如富贵,如家国天下的责任。他并不知道自己是输不起的。
直到隔日,张毅之出海归来,带回了黑鲨鱼鳍。
这一次的事出,张毅之难辞其咎。但是不等燕君行找他的麻烦,他自己就已经出海捕鲨了。结果果然是得到黑鲨鳍的第一人。不过这一场恶战,让他也把自己的左臂留在了深海中。
回来之后,张毅之闭门不出半日,终究是制出了解药,让人送出。然后他就不行了。之前一直用银针护着,强撑着身体赶回。解药送出听说棋归已经服下,并无异状,便再也支撑不下去,自己也垮了下来,闭门休养。
棋归吃了解药之后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身子也开始发热出汗,不断梦到赵国旧事。一忽儿又梦到燕君行。
然而和燕君行有关的梦境却并不怎么愉快,她总梦见燕君行说要把她送给燕君铭的情景。一忽儿燕君行的脸又变成陆展耀,陆展耀满脸是血地让她跟自己回去,说她是赵国人,不能留在燕国。
不得安宁。
为了方便她休养,燕君行搬到了书房。百合衣不解带在旁边照顾着,听她说着梦话,也忍不住心酸。
直到那一日,棋归如同一夜之间从大梦中醒来那般,清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快把镜子拿来!”
燕君行刚下了朝回来,匆匆赶来看她,听见这一声,也是吓了一跳。但是马上就乐了,匆忙地自己去找了镜子拿来给她看,笑道:“你看看。”
棋归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脸上的红斑已经脱了大半,脸上还在脱皮,想来不久以后就可以恢复容貌。她看了半晌,无奈地道:“哎,还是好难看!”
然此刻燕君行哪里还会把她那张脸放在心上,便道:“刚把小命捡回来,别不知足了。”
棋归笑嘻嘻地道:“没有,没有不知足!”
说着便支起身子,嘟着嘴朝他亲过去。
燕君行瞪着眼睛,却是无可奈何,只好扶住了她的肩膀,道:“又胡闹。”
棋归开始撒泼:“你嫌我了!”
燕君行无奈地道:“你也得为我想想,我好歹也是个男人,能守着你那么久已经不错了!”
棋归撅着嘴道:“你就是嫌我了。”
燕君行心情极好,也不建议她这样胡搅蛮缠,反而还去哄她,道:“好了好了,不是嫌你,等你好了再说,好不好?”
棋归瞪了他一眼,心想别搞得她好像饥渴难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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