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桦不语,率着黑骑穿梭在阁楼围立的东街大道,走在最前的他渐渐看到了
平静的凤凰湖面。
湖上,血丝融岸,中心有一只小舟飘来,甲板上立着一位白衣公子兀自摇扇。
「青羽银甲若尚在,岂轮铁箭灭国哀?」
清朗的颂诗声不小不大,却正好传进吕桦的耳朵。
「哦?这淮安倒真是文人风骨,看来是嫌这江水染得不够鲜红啊,取我的弓
来。」吕桦眯着眼睛,将手伸到了副官身前。
猾孔一缩,咀嚼着江上公子的诗,突然觉得寒风抚背,他战战兢兢
的按住吕桦的肩膀,轻轻的说道:「将军……我,我貌似知道哪里不对了……」
吕桦身型一凝,转过来,威目虚起,不可置信:「还是……中计了?」
「是……是的……不过他们真的放弃了这座城……他们用真的……来骗我们
……」灰衣谋士想起了川西特有的建筑格局,不由自主望向阁楼顶端隐秘的夹层,
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咻!」
小舟上一只火器冲上天空,发出尖锐的声响,道路两旁原本寂静的阁楼全部
探出箭头来,那是北方的离兵触及不到的地方。
顷刻间,黑箭如雨般洒下。
天变了颜色,漆黑的雨滴让仰头的黑骑头皮发麻。
螺旋的箭头瞬息而至,轻松的刺穿黑骑的特制战甲,剧毒瞬息间让他们本来
雄厚健硕的身体变得僵硬。随着第二轮箭雨的射出,一骑又一骑接连倒下,长长
的道路上,这群威名滔天的黑欲铁骑已经没有多少还能骑在马上了。
吕桦睚眦欲裂,离国无敌的黑骑,竟然要尽数屈辱的折损在偷袭之下,避无
可避!
「我怎幺忘了!穿甲箭啊!」那谋士悲鸣起来,语气里惶恐不安,绝望中夹
杂着愤恨:「姬浩渺是个魔鬼!他为了射杀黑骑……根本不顾百姓死活啊……」
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灰衣谋士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几十万百姓的性
命,他设下计谋却不为守城,真的是不守城啊,啊!」
黑箭终结了谋士的狂乱,吕桦咬着牙,眸子里血丝满满,盯着湖上的男子眼
神复杂到了极点。
「毒,好毒,你好毒啊!」
吕桦连喝三声,「噌」地拔出佩剑,剑鸣嗡止。
身后箭雨不停的倾泻,离国最精锐的黑骑还在成片的倒下,他不甘的嘶吼着,
狼狈的策马前窜,一边挥舞着兵器,一边没命的往空地跑去,寻向他的大军。
湖上的公子看完了这一切,自顾自的对着吕的背影朗声大笑,遥遥抱拳,也
不管对方是否能够听到,便介绍起自己来:「在下姬贤渺,代表家兄向吕将军问
好了,家兄说了,欢迎来到姬家的川西,将军若是喜欢这淮安水乡,那便留在这
里吧,哈哈哈哈。」
……
慧泉,离军大营。
吕阳「哗」地拉开汗游的帐篷,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正在卖力耕耘的汗游。
昨夜收兵回到驻地,在医官整治了铁沁儿之后,汗游便是将其转移到自己的
账内,言称要亲自守护。
当时收到这个消息的吕阳不由地回想起汗游扛着昏迷不醒的铁沁儿出现时,
铁沁儿那盔甲不整的样子。于是他心中一动,便是吩咐了伙夫在汗游的饭菜里加
了许多壮阳之物。
本就对铁沁儿垂涎已久的汗游在树林的将她qiáng_jiān至晕厥后依旧觉得不够,这
才大胆的想要在军帐里再亲方泽,吃了壮阳之物后,更是一夜不眠,此时的勇将
铁沁儿已经是被干得出气多进气少了。
满眼通红的汗游好似根本没有发现进入帐中的吕阳,依旧「嘿嘿」的耸动着
腰背,发紫的ròu_bàngchōu_chā在铁沁儿的股间,将那里搅动得白沫翻翻。躺在羊毛毯上
的铁沁儿双腿无力的弯曲着,被汗游拨得一丝不挂的身体上交织着口水和jīng_yè。
女人就是女人,何等的悲哀,力压群雄,一柄铁剑冠绝了无数男人又如何?
吕阳走了过去,抽出长刀,对准汗游的颈子,「噗」地一声,温热的鲜血溅
到了铁沁儿汗珠密布的俏脸上。
汗游的人头「辘辘」的滚到一边,吕阳蹲到铁沁儿的头边,轻轻抚摸着她的
脸颊,温柔的说道:「我的莫速尔将军,你怎幺变成这样了?可惜你当年还胜我
一筹,成为了个赤旅出生的将军呢。」
「呃……汗游……那恶贼……」铁沁儿突然微微睁开了眼睛,虚弱的声音在
喉咙里打转。
虽然比不上灵动的萧若瑜,但这也是一张魅力十足的漂亮脸蛋。
尤其是现在饱受凌辱后的虚弱模样,真让人恻隐之心勃然大动。
可是吕阳眼里却充斥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艰难,惋惜的说着:「汗游他jiān_shā上
级,罪不可恕,已经被我斩杀了。」然后他手掌落到铁沁儿脖子上,逐渐加大力
道:「你的仇我帮你报了,你可以安息了。」
渐渐失去呼吸的铁沁儿嘴唇苍白,一点也不挣扎,只是努力的张大了眼睛,
看着吕阳,难看的笑了。
「还是……你赢了啊……」
「咔…」
吕阳别过头,身子随着这一声骨头的响动而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