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别放弃我好么?别的时候都可以,现在现在可不行——不我说错了别的时候也不行。”
“我没有啊你这是怎么了?”阮沅不禁心慌,“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放弃你呢?”
宗恪垂下眼帘,半晌,才道:“我一个人,熬不住。”
这是阮沅从未自宗恪嘴里听见的话,这让她震惊。
宗恪平日是很喜欢开玩笑,嘴里没个正经,极少有严肃的时候,但是他没有软弱过。
他从来没有在阮沅跟前示弱,越是困境,宗恪反而越镇定,他是扛得起大局的人,阮沅觉得,这家伙天生是当皇帝的命。
她从未想过,宗恪表现得那么强硬,是因为他没有人可以依赖,他已经没有“上司”了,没人能拍着胸脯和他说:“不用担心,跟着我好了一切有我”
没人能和天子说这种话,所有的人都眼巴巴瞧着他,就怕他支撑不住,所以都要他做出打不垮的铁汉一样的镇定,来稳定他们的情绪,宗恪是这天下的脊梁,皇帝如果情绪不稳,其余人只会更慌。
现在他一反常态,阮沅心里发慌了。她不敢再任凭宗恪胡说下去,于是想了半天,找到话题打断了他。
“今天早上,太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