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叔,在听到“母子平安后”他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走到门口的石磨上又开始大口大口抽烟,叹息声不断。
我轻轻的走到他的身边歉意十足的道,“王叔真是对不起,刚刚我是太着急了才会没顾及您的感受冲了进去!”
王叔见我如此反而显得格外局促,他是淳朴的老实人,自是不会真的怪我,可由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大大叹了口气,“小七大夫,您千万别这么说,是您救了我们家两口子的命,可可,你是知道的,唉。。。”
这时阿顺正好走了出来,见他老爹的模样便把事情猜到了三两分,连忙出声安慰,“爹,您别多想,英子和孩子的命保住了就好,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
王叔把抽完的烟灰一声一声的磕在门口的石磨上,“流言就是把刀,清水村可是把名节看得比命重要!”
我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这么个年纪大把头发花白的老人在我面前唉声叹气,我就忍不住心软了,“王叔,您看我要是个女人这事不就解决了吗?”
王叔抬头先是眼睛一亮随即有暗淡了下去,“你明明是个男娃怎么可能变成女娃呢?”
我狡黠的一笑突然抬手解开了发髻,长发飘飘随风摇曳的是我那最为得意的三千青丝,王叔和阿顺瞬间就傻了,我对他们作了个揖,“我们主仆二人来到贵村混口饭吃,女扮男装也只是为了行事方便,多有隐瞒恳请原谅!”
阿顺连忙摆手,嘴里还小声地嘟囔着,“你们这样貌气度哪里像是混口饭吃。。。”
我假装未听到他的话,转身走进房间唤醒了阿沉,回家睡大觉去了!
自那天我救了阿英性别暴露后,关于我的传说便在村子里传开了,各种版本各种故事应有尽有比话本上的都要热闹。与之而来的是多出数倍不止的病人害得我再没时间忙里偷闲,阿沉成天跟着我忙进忙出倒是少了很多烧香的时间,我的房间终于恢复如常,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王婶为了感谢我救了她的儿媳孙子三天两头的往我这跑,有什么好吃的也往我这送,我想着她家里本就不宽裕又添了新成员用度开销实在是大,不住的劝她下次可不能这么破费了,王婶每次答着是,下次依然故我,但她看我的眼神却越加慈祥,甚至有一次还拉着我的手户口大调查似的问了我的籍贯年龄家庭住址等,要不是知道她是女的且性向正常我差点就要喊非礼了,最终还是拗不过她殷殷期盼的眼神择其中较为简单的一一作答,王婶又是摩擦着我的手好一阵夸,虽我这人最爱听实话可这样的赞扬听多了竟也是一阵心虚,只盼着王婶能早点忘记我的好,多发现发现我的坏处吧。
王婶一走我彻底的瘫在了柴草堆里,谁说被人表扬是一件好事,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还真是宁愿被狠狠骂一顿,至少痛快淋漓,早死早超生。
阿沉见我实在是累连忙跑过来帮我揉肩膀,我享受的一声轻叹,“公子,王婶今天是怎么了?好像要把您从头到尾看穿似的!”
我一边思考一边点头,“阿沉,怎么办?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果真不容小觑,第二天王婶又来了后面还跟着个打扮的尤其艳丽的大婶,嘴头的那颗标志性的大痣尤其显眼,我瘦弱的身躯立马抖了三抖,因为这大婶让我想到了从前翻过的话本里的一种人——媒婆,也终于知道昨天王婶的眼神为什么让我感到那么不舒服了,废话,你若是让人当猪肉似的挑来拣去我看你能舒服吗?
自那大婶一进门我立马脚底抹油——溜了,只剩下阿沉艰难的与体形超过她四倍不止的更年期妇女纠缠,我趴在里屋的窗口听着阿沉一遍一遍的强调着“我们家小姐早已定了亲事”只觉得好笑,原来从没想到会有一天竟把“定亲”当做借口,这算不算那叫什么。。。福兮,祸之所伏呢!
这样的日子又匆匆忙忙的过去了一个多月,忙碌而充实,除了睡懒觉的时间减少了其他地方倒也无可挑剔,为了起居方便,我和阿沉依旧着男装打扮,更为了避免上次的事件再次发生,现在的我见到王婶简直就像猫见到老鼠似的,能溜则溜,不能溜就尽量的增加自己的负分值,例如随便爆个粗口啊,蹲茅厕不带厕纸啊,翘着二郎腿晒太阳啊。。。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王婶看我的眼神终于像是在看一个正常的男人了,可对此我并不是十分满意,万一他哪天再一时心血来潮给我介绍个姑娘那我可就真的没辙了,索性左等右等这样的事情终究是没有发生,我这才把心重又安放到肚子里,日子就好过多了。
这天我难得清闲正躲在院子里晒草药,阿沉挎着一篮鸡蛋走了进来,我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已猜出那篮鸡蛋出自哪里。
“阿沉,你怎么又收了王婶的东西,她家也并不十分宽裕用钱的地方比咱们多得多,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阿沉撇了撇嘴,委屈地道,“公子,您可真是冤枉我了,王婶那人一旦要送你什么东西我又哪里拒绝得了?”
我想到王婶一副热心肠往你手里塞东西,一旦你想要拒绝她的脸立马就板起来的模样,随即赞同的冲阿沉点点头。
阿沉有了底气接着道,“王婶刚刚还跟我说几天前村里来了几个外乡人,用高于几倍的价格租了她家旁边的一座小茅房,看那阔绰的样子可能是从内城来的,可把王婶给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