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朋友好听又诱人的嗓音里妥协了——

“哧溜。”

“……”电话那头先是一顿,然后男人低柔朗润的笑声,透过听筒,轻轻地传过来。

呜,好丢人。

擦擦嘴,重来重来。

她单手捂着脸,生无可恋地坐起来,在男盆友怪好听的嘲笑声中,冷酷地说:“那行吧,你安排吧。”

然后就被安排地明明白白。

先是和赤司一起坐车到了申城机场,就在她陷入“原来机场里,还有这人吃得惯的店?”这种疑惑中时,男人又拉着她走了传说中的机场vip通道。

直到登上低调奢华的私人飞机,她才意识到——

区区vip通道算啥。

赤司家族早就在广袤的天空中,开辟了一条她肉眼看不见的vip航道。

平时从申城到粤城,两个半小时的航程,跟她飞东京差不多吧,结果他们那天不到一个小时就平安落地了。

当皆川夏双脚踏上粤城的土地,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

这人为什么突然拉着她来这里?

该不会他恰好出差吧?

那她这算不算是为了点可耻的口腹之欲,被狡猾的男朋友,骗着一起出差了=口=

她兀自想得出神,忽然被人打断了。

细嫩地掌心,被略微粗粝的指尖,轻轻地挠了挠,痒得她想笑,不由嗔怪地瞪了作怪的男人一眼:“你干嘛?”

男人低着头,幽深的凤眼微微垂着,淡声问:“你在想什么?”

“……你今天不会正好是来粤城出差的吧?”

“……”

“还真是出差呀?”她眼皮耷下来,有点怨念了。

赤司征十郎轻轻笑出声。

“想陪我出差,以后去哪都带着你。”男人弯着薄唇,眉眼间俱是笑意,“不过这次,单纯是想带你吃早饭而已。”

……

然后皆川夏也过了几天早餐在波村,午餐是正宗法餐,下午香榭g,晚餐后在康桥散步的奢侈日子。

然鹅没两天,她就哭着向男朋友表示,这样的好日子,实在太让人有点吃不消gt;;

彼时,他们在回程的飞机上,男人面前摆着台笔记本,戴着副护目镜,在处理工作上的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键盘,大脑高速运转,还有精力分神听着小姑娘哭唧唧。

她声音又软又黏,教科书级别的撒娇,让男人不自觉地翘起唇角,放低嗓音,柔声问她:“嗯?怎么了?”

“我的读者老爷们造返了。”皆川夏趴在键盘上,对着面前空白的rd文档,忧伤地说,“我不能跟你满世界浪了,我的编辑也发来死神的召唤┭┮﹏┭┮”

赤司征十郎偏头,看着她揪着自己及腰的长发,疯狂蹂躏、糟蹋,感觉非常想笑:“你现在就可以码字。”

皆川夏可气愤了,愤愤地回过头:“我得了一种病。”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仁漆黑,不是那么得黑白分明,眼底泛着荡漾的水光,细细的卧蚕延伸到眼尾,晕染出一点薄薄的粉色,她每次被欺负得狠了,就喜欢用这种眼神……勾着他。

“嗯?”男人嗓音微沉,抬起手,长指压在领口,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的领扣。

他这一身浅灰色的高定衬衫,明明之前她看着,还觉得显身材又很性冷淡的高级帅。结果现在他,他这么慢慢地解开扣子,镜片后那双眼睛低敛,深幽幽地望着她,微微笑着。

完全不……冷淡了,突然很……

很衣冠qín_shòu的感觉。

“就是,”皆川夏伸手在脸旁轻微扇了扇,感觉耳尖都在发烫,“就那种‘在你身边就卡文’的病,呜哇,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写什么。”

赤司征十郎闻言,轻笑一声,意有所指:“在我身边,大脑一片空白?”

被催更的恐惧支配着的南风大大狂点头:“是啊是啊。”

“我是得负点责任。”男人若有所思,然后手臂一伸,将身前的两台电脑,统统阖上,提议道,“撒糖吧。”

皆川夏眼睛一亮,坐直了身体。

撒糖?

可行可行。

果然资深读者,都是码字工的预备役啊。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资深土豪粉:“要怎么撒糖?”

“像这样,”骨节分明的长指一勾,眼镜沿着挺拔的鼻梁滑下来,男人摘下护目镜,随手一搁。俯身下来,略一低头,便擒住她丰润的唇。

又、又来。

不带这么卑鄙的。

他的唇炽热又柔软,含着她的唇瓣,重重地一吮,她哪哪都是软的,最后剩下的那点理智,促使她偏了偏脑袋,妄图躲过他的侵袭,含糊又软绵地抗议:“不行啊,有人……”

娇颤的尾音,全被突然闯入的舌尖,顶回肚子里。

她感觉自己好像一颗巧克力,被他或轻或重或急或缓地甜着,一点点,一滴滴,在滚烫的舌尖下融化,浑身都变得好烫,好软,变得好不像自己。

良久,被他放开,小姑娘满面桃红,靠着男人的胸膛,细细地喘着气:“空乘……出来……会看到的好不好?”

她眼底是微濛的水雾,嘴唇微微的肿,一看就知道被怎样疼爱过,凝脂般的脸蛋,像被刷上一层薄薄的红霞,耳尖都透着羞色。

看得男人意动,低下头,卑鄙地偷袭她的小耳朵,嗓音微微哑着:“他们不会乱走动的。”

“别,好痒,”她轻呼,侧了侧头,郁闷道,“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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