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哑然,想了一会儿她也想不到答案,耸耸肩站起来给自己接一杯水,“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说完端着水杯走向卧室,“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就在宋浅的卧室门即将关上的时候,苏潜突然站起来,对她说了一句话。
“你放心!我不会那样的!”像是许诺一样。
宋浅站在门里,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握着门把,门关到一半,看到站起来的苏潜,听到他那句话,宋浅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只能在他的目光下,将门慢慢关上。
睡了一个不算特别安稳的觉,宋浅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她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穿上拖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开门走出卧室,穿过走廊走到客厅边上的饮水机旁接水喝。才一转身,一口水就从口中喷了出来!
“你怎么还在?”
在她面前的沙发上,躺着苏潜。依然是昨天的穿着,仰面朝天躺在沙发上,胸前抱着一只抱枕,因为沙发长度不够,两只脚搭在外面,听到宋浅的动静眯缝着一支眼看了她一眼,含糊地打一声招呼,“早。”然后翻个身背对宋浅继续睡了。
宋浅对着他的背看了一会儿,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了。
她离开的脚步一响起,面朝沙发里侧的苏潜就悄悄睁了一只眼,等到脚步再回来的时候有赶紧闭上。才一闭上,苏潜就感觉到身上多了些重量——宋浅拿了一张毯子盖在他身上。
时间不算早,宋浅猜测楼下的早餐店已经没有了习惯吃的早餐,决定先拌一碗沙拉填一下肚子,等到中午的时候一起吃饭好了。
宋浅的冰箱实在没什么能用的,蔬菜几乎没有,好在水果还是有的。两只苹果,一个梨子,两只香蕉,火腿一块,酸奶一杯,哦,还在角落找到了两个西红柿和昨晚拍黄瓜剩下的一根黄瓜。
苹果梨子削皮,连同其他的其他的一起切成三公分见方的小块,除去火腿外衣切丁,切到一半,客厅了有电话铃声传来。宋浅动作停了一下,继续切。
不知道是不是苏潜睡得太熟(实际上是他听出来不是警队的专用铃声不想接),直到铃声停止,苏潜也没有动作。不过对方却是不肯罢休,第二遍铃声立刻响起。
宋浅听着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有些烦躁,提着刀就走到客厅,伸出手推了推苏潜的肩膀,“电话,起来接电话。”
无法继续装睡的苏潜只好缓慢的睁开眼,还抬起手臂假装伸一个懒腰,然后他就看到宋浅手里提着的菜刀,吓得他噌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
宋浅看他起来,就后退了一步,指指茶几上的苏潜的手机,“电话,响了好几遍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莫笛女士打电话过来,说煲了汤,让他带着宋浅回家吃饭,苏潜嗯嗯啊啊的答应了一通,最后也没给莫笛一个准信,只说问问,然后就挂了电话。
既然已经醒了,苏潜自然不好再假装睡着,就站起来走进厨房,问宋浅在做什么,要不要帮忙。
宋浅右手提着刀,在切最后一块火腿,摇头表示不用。然后将切好的各种水果块和火腿丁都放进一个大号玻璃碗里,挤上千岛沙拉和炼乳,问苏潜:“你要不要来一碗?”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答案,宋浅抬起头看向苏潜,却发现苏潜正盯着她刚刚放下来的刀子。宋浅看了一眼刀子,那就是一把普通的菜刀,是超市打折的时候买的,一套,用着还算可以。她转回头看一脸若有所思的苏潜,不明所以。
还没等宋浅出声问,苏潜就转身离开了厨房,小跑回客厅,拿起手机拨了几个数字,很快对方就接了起来,苏潜只说了一句话,“提审死者的儿子!尽快!”
宋浅看他风风火火地,也无心探听,而是弯下腰从橱柜里又找出两个玻璃碗来,将拌好的沙拉分别装进两个碗里,一碗放到桌子对面,另一碗自己吃。
等到苏潜一碗沙拉吃完,邢队长那头的审讯也有了结果。
彼时苏潜已经被宋浅赶回了自己家,正对着从衣柜里拿出睡衣来准备洗澡,就一边开外扬一边放洗澡水,听邢队长给他说结果。
食物中的盐卤是死者妻子放的没错,颈侧的动脉割裂,却是死者儿子干的!原来,昨天是周五,死者的儿子下班之后想起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家看父母了,就想回家看看,恰好手机没电了,就没有打电话。
一路开车回到家,正赶上饭点,本来想给父母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听到了父母之间的对话,因此也就知道了父亲不止背叛了母亲,出轨的对象还是他的表姐,而他一向疼爱喜欢的表姐的儿子实际是他同父的弟弟!
这位儿子从厨房提了菜刀进到西屋,愤怒的提起父亲的领子,质问他为什么。而死者的妻子以为自己的儿子只是一时激动愤怒,而且当时她也很悲痛,没有阻拦,没想到儿子就一刀下去,到比她用盐卤还快一些。
“特别讽刺的是,”邢队长语气中透着疲惫,“表姐这几年跟死者家走动的十分频繁,几乎每年都来住一阵子,春种秋收次次不落。”
苏潜也觉得挺讽刺的,刚想说让邢队挂电话吧他要洗澡了,邢队长突然问了一句苏潜怎么怀疑到死者儿子的。
“两个原因。第一个,颈侧的创口,应该是一个左撇子拿刀的割的,而死者的妻子应该是惯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