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事物,那张俊冷的绝世容颜暮然在眼前放大。
向哲俯身,将她扶起来,半搂在怀里,语调轻缓,“走了,回家了。”
“唔……”范可洁懵懵懂懂的站起来,依靠在向哲,一步步往外走,关上门。
温月皱着眉,紧紧的盯着范可洁和向哲亲密的模样,心中嫉妒作祟,也顾不了大家的目光,突然站起来温柔一笑,“我陪他们出去打车吧,向总扶着范组长打车不太方便。”
说罢,也不管众人用看第三者的目光看着她,大步追出去。
此时已经十一点了,街上没有多少人。
晚上还是偏凉,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范可洁略微散乱的碎发飘动着。
向哲用手摸了一下范可洁的脸,滑嫩的质感令他心间一颤,一手抱着她,一手脱下自己的外套,说:“笨女人,让我开了荤就自己出去住,你知道你害得我有多辛苦吗?”
把外套给她披上,又低头笑,“我真是败给你了,不会喝酒还喝,你知道刚才有多少匹狼盯着你吗?”
本来躺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的女人睫毛颤了颤,并没有睁开双眼,不知是在回答他,还是在自言自语,“都怪你害我那么紧张,都怪你害我喝那么多……”
话匣子一旦打开便停不下来,她继续碎碎念,“我那么喜欢你,但是你却一点都不知道……唔……你不知道我多怕你恨我……”
“呼呼~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吗?”说到这里,范可洁似乎生气了,突然抬手推了推向哲,要打架的样子,“若即若离的,害得我又哭又笑,你总是这么把人当傻子吗?好气人!”
她推不动向哲,自己反而向后倒去,向哲搂住她,紧紧的拥在怀中,听着她的告白和抱怨,一时竟悸动不已。
这个女人,这段时间工作难道还被骚扰得不够?看来他得加把劲她才明白?
“阿哲,还没打到车吗?”身后忽然传来温月的询问声,打破了此刻美好的气氛。
向哲转头,视线骤然冷下去,“你出来干什么?还有,请使用尊称。”
他的口气颇为冷淡,甚至还带了厌恶在里面。
温月听得一惊,心口像是被绷带紧紧缠住,声音有些颤抖,“阿哲……不,我是说向总……我好心出来帮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温月尽量压低声音,想让自己此刻能表现得温柔如常。
昏黄的路灯照过来,穿过树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冷风乍凉,向哲又紧了几分手,换了顺风的位置,把范可洁护在怀里,担心她着凉。
不过细小的动作,刺痛温月的眼,她嫉妒的视线死死扣在范可洁微红的脸上,咬牙的瞬间,听到向哲冷漠的回答,“首先,我不需要你的关心;其次,你对可洁做了什么,以为我查不出来?最后,你做作的演技真是烂到家了。”
什么?!他看出来了?他都知道了?包括——以前向雅的事?不不,不可能。
温月不死心,她第一次爱一个人,第一次一爱就是这么就,她费尽心机,装得那么辛苦,为什么反而招来的是厌恶?!
她恨恨的瞪着范可洁,又痴情的看向向哲,终于暴露,“那么她呢?她又有哪里好?她可是害死了小雅!难道你不怕黄泉之下小雅知道以后不会原谅你吗?!”,这是一场试探,温月猜向哲还不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
突然,安静躺在向哲怀里范可洁像是受到了刺激,猛然挣扎着站起来,连向哲都有些猝不及防,便被她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