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安如烟也跑到安世番的身边,哭道:“父亲,不管哥哥做了什么事情,你可以骂可以打,但不能这般狠心的要哥哥的命啊,哥哥可是我们安家唯一的长子啊!”
安世番事实上并没有那么醉,理智还是基本清醒的,只是他现在除了装醉来逃避安延的愤怒,他一时之间根本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
所以当安如烟为他求情的时候,他还是动容的。
安延见安世番被她们护的死死的,一把扔掉手中的木棍,道:“安世番,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安延跟你断绝父子关系,这安家你也休想再踏进半步。”说完,安延转身离开。
安然摇摇头,对安小白道:“这里的戏不好看,娘亲带你们去看更精彩的。”
“好啊!”安小白笑。
皇宫,朝阳殿。
宫女们已经着急担忧的要找大夫了,她们的公主真的太反常了,根本不是只有一点反常,实在是太反常太反常了,让她们都怀疑,这沉默寡言的人还是不是朝阳公主了。
但事实上,封颜溪已经整整三天没睡着了,尤其是昨晚上安世番走之后,她是异常的清醒,清醒到那些她跟墨子牧年幼的事情一件件都浮现出来,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般。
也是在昨晚,她才发现,原来她跟墨子牧之间竟发生了这么多,原来两个人竟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久到她都忽视了。
旗鼓声从外面传进来,正是送将军出行打仗的鸣鼓声。
封颜溪一下子从椅子上起来,慌乱的打开门,可当阳光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又停住了。
宫女们看着如此诡异的一幕,都不敢说话,这朝阳公主该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吧。
旗鼓声越来越急促,代表着离出行的时间越来越近。
就在锣声最后落下的时候,封颜溪猛然朝外跑去。
“公主,你这是要去哪里?”宫女们急忙喊道,要知道,公主还没洗漱过,连衣服都没换过,要是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瞬时,宫女们不敢再往下想了,这画面实在是太美了。
“墨子牧,你不能走。”万阶石梯之上,封颜溪大喊道。
瞬时,陈列在下面的文武百官,成千上万的士兵都寂静了,齐刷刷的看着上面的封颜溪。
封颜溪却慌乱的跑下来,一边跑一边喊:“墨子牧,你要是敢走,我就不嫁给你。”
封颜溪此刻的脑海里只有封炎说的匈奴危险,会有去无回,她不想墨子牧去,不想墨子牧有去无回,她只是不想,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呐呐,我说了这戏很精彩吧!”安然骄傲道。
安小白重重的点头:“嗯,娘亲,小白最喜欢看戏了。”
小雪翻白眼,你们全家都很喜欢看好戏好不好。这般吐槽着,小雪的小蛇头努力的伸向前方。
安小黑淡漠的坐在一边,面无表情。
封颜溪疯狂的跑到那整装待发的将军面前,将那穿着铠甲的男人要拽下来:“墨子牧,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许去,只能在这里,你说过要娶我的,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说了要娶我,做人要说话算数,不能言而无信。”
“额——”在场所有的官员,士兵都震惊了,这朝阳公主的告白也太——强悍了吧。
封颜溪强硬的将那男人从马上拽了下来,刚要开口整个人都愣住了,半饷也吐不出半个字来:“你,你——”
“朝阳啊,你这告白真是让朕——”忽然,封炎从后面走出来,然后哈哈大笑。
“小溪溪,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喜欢我,想要嫁给我,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离开你,一定会娶你为妻。”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墨子牧深情的承诺道。
封颜溪总算回过神来:“你,你们骗我?”
封炎走过来,毫无愧疚感:“对,就是朕联合安然一起骗你,不过小墨没有参加,他是真的向朕申请去打匈奴,这满朝文武百官都可以作证。”
封颜溪看着封炎,又看墨子牧,气的转身离开,墨子牧赶忙追上去。
看着跑远的两个人,封炎满意的笑了,他也不算太恶劣,这墨子牧原本是要申请去打匈奴,但被他拒绝了,倒不是他担心墨子牧会有去无回,只是,他觉得朝阳是到了该嫁人的年纪,而墨子牧素来是他驸马的第一人选,这回墨子牧回来,他自然是开心的要好好安排。
他最多就是骗朝阳,墨子牧要解除婚约,主要计划还是安然提的,让朝阳看清楚安世番的真面目。封炎环顾四周,笑笑,知道安然和那两个娃娃一定在某个地方看好戏呢。
“雪神,雪神。”正在这时候,千机急迫的跑进来,一边跑一边跟狗似的乱闻。
“千机,你这是在做什么?”封炎奇怪的问到,在场的文武百官也郁闷,要知道这千机素来是以高冷示人,从没有这样过。
“雪神,雪神。”千机连连道:“是雪神的味道。”
封炎的眉峰一紧:“你说的是已经绝迹的——雪神?”
千机点头,又继续去寻找,可最后只剩下颓废:“这味道又消失了,难道又是我的错觉?”
封炎想安慰他,但千机已经失魂落魄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