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番更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或许别人都不知道,但他心里明白,按照他下的量,不要说安毕现在能精神抖擞的站在他们面前,就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都不可能,因为,那么大的药量,安毕应该在他们离开之后就断气了。
安毕的目光落在安世番的身上,安世番整个人一凉,心虚的不敢对视,可随即,安毕就又移开了。
安世番只觉得后背全是冷汗,难道——这老不死已经知道是他在药里动了手脚。安世番不禁胡思乱想,随即又否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他的错觉。
安毕向封炎行礼,他昨日虽重度昏迷,但封炎所作的事情他还是有记忆的。人人都说,自古君王最无情,可是,他知道,封炎对他的感情却是极深的,而封炎本身就是一个讲情意的人。
其实,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当君王,而封炎的资质也根本不高,一般来说,如此的人根本不会是他安毕想要辅佐的王,但,就是封炎如此重情义最终打动了他,让他心甘情愿的辅佐。
可叹的是,这封炎自幼也听他的劝。
想到这里,安毕止住思绪:“谢皇上对微臣的关心,微臣已经好了。”
封炎赶忙将他扶起:“太傅,你大病初愈就不要行此大礼了”说着,封炎竟将自己的位子让给安毕。
安毕连忙推辞:“皇上,这万万不行,臣,绝对不能接受。”
封炎知道安毕的性格,也不强求:“太傅,你大病刚好,不好好休息,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皇上,臣之所以跑来这里,是有一事要劝皇上,还希望皇上能听。”说着,安毕跪在地上。
封炎要拉他起来,他执意不起:“皇上若是不听,老臣绝不起来。”
封炎无奈:“太傅,你说。”
“皇上,这安世番虽是老臣的孙子,但老臣却不赞同皇上封他为状元,他的资质,根本没有资格做我们西秦国的状元。”
此话一出,整个大理寺都沸腾了:“这安太傅怎么能如此说,这安世番可是我们西秦的第一才子,要是他不当,还有谁有资格当。”
安世番听到这话,死死的握住拳头,这个老不死的,不帮他也就算了,居然还当着这么多的人面侮辱他,只要这个老不死在这世上活一天,他安世番就要倒楣一天。这一次是老不死的命大,等回去,他一定亲手送这老不死归天。
安毕却好像没有听见,继续道:“而那安小黑是老臣的重孙子,老臣虽没有进一步了解那孩子,但有过一面之缘,老臣觉得,若是能让那孩子成为我们西秦国的状元,那必是西秦的福分。”
安延,安世番等人皆是一愣,他们千方百计阻止安毕知道真相,却不想,这安毕竟已经知道了安小黑他们的存在,不仅知道,还清楚了那两个野种跟安家的关系。
“太傅,您的意思是?”封炎不确定。
“皇上,安世番和安小黑都是老臣的子孙,但老臣决不偏私,今日所讲之话,只是站在一个臣子的角度。”
第六十章:抱抱
“那依太傅之言,朕应该怎么宣判这状元之位才合适?”封炎问到。
“皇上,这状元之位的宣判,不应该是你我所定,皇上,您忘了一个人。”
“是谁?”
“千机大人。”安毕道。
封炎一拍脑袋:“太傅说的是,这科举素来都是千机来选定状元,来人,快去请千机大人。”
话落,一个青衣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向封炎行礼:“皇上,臣已经不请自来了。”
“好,好。”封炎连声道:“千机,你以为这次的状元应该是说?”
“父皇,这千机跟那两个野种是沟通好了的,你不能听他的。”封颜溪急忙跳出来。
“放肆。”封炎大怒。
“父皇,你是——”
封颜溪还想说,封炎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你再说一句话,就给朕滚回宫里去。”
封颜溪从未见过封炎发这么大的火,顿时没了声。
封炎转过头,恍若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笑着继续问千机:“你觉得如何?”
千机捋了捋胡子,却笑道:“朝阳公主说的也不无道理,微臣却是很喜欢那两个孩子,甚至于,微臣觉得,那两个孩子是千百年不一遇的奇童,若是错过了,那么,就是西秦的损失,皇上您的损失。”
封炎被千机的话说的一愣,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他让千机专管科举之事,就是想千机能为他西秦国多找一些人才,可是,他亦知道,这么多年,千机对西秦的年轻人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不过——”千机的话顿住。
“爱卿但说无妨。”封炎道。
“不过,微臣以为,既然在场所有的人和皇上都不相信安小黑的才能,那么可以当场测试一下安小黑和安世番两个人的才能,到底是谁更厉害,谁更应该当西秦的状元。当然,为了避嫌,微臣觉得,这题目就由——”千机的目光落在正上方面无表情的北宫绝身上:“绝王爷出吧,这样,也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千机虽是这么说,却也不敢确定,北宫绝会不会答应,毕竟,在这普天之下,千机不认为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命令北宫绝做事情,除非他——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