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问她怎么在这的,结果沈冰先问出口了,韩野很自然的将手搭在我肩膀上,我想反抗来着,但他力道很足:“我跟女朋友来度假,你怎么也在这里?”
沈冰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我和韩野在一起,反而很冷静的说:“韩总不是给公司的人都放了一星期的假吗?我想着工作这么多年从来没给自己一个小长假,所以出来旅游,毕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客栈老板见我们都认识,很自觉的就下了楼。
惊魂已定之后,韩野才问:“你刚刚在房间里做什么?”
沈冰浑身都在瑟瑟颤抖,指着屋子里说:“我刚在床头柜上看见一只蟑螂,我从小就怕蟑螂,黎姐是知道的。”
沈家的女人个个很彪悍,偏偏出了沈冰这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沈洋和沈冰从小一块长大,沈洋也怕蟑螂,小时候两个人住一屋睡两床,见到蟑螂谁都不敢动弹,鬼哭狼嚎跟杀猪似的,从此以后这两堂兄妹怕蟑螂的事情就从小说到大。
我结婚的当天,沈冰就交代我,如果见到蟑螂的话,千万别指望沈洋会站出来。
结婚之后别提蟑螂了,在我家见到蚊子嗡嗡的都能吓的躲我怀里,不过沈洋不怕蛇,见到蛇立刻化身真汉子。
人和人相处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优点,就能像太阳一样普照四方,缺点则像星星。在夜里轻轻的睡眠中自觉的挂在那儿,不勾人心,不伤人情。
韩野找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根本没有看到蟑螂,于是安慰了沈冰一番。
沈冰却泪眼婆娑的拉着我哀求道:“黎姐,今晚我能去你房间睡吗?这房间我怕。”
我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她,以前去走亲戚,到了沈冰家也都是她陪我一起睡的,我跟她之间一开始的感情很好,后来生了孩子就疏于打理人际关系了,再加上工作。顾着小家庭,根本没有精力去经营其余的感情。
既然我和沈冰睡的话,正好空出一间房给韩野,两全其美。
夜里,沈冰一直拉着我感慨:“黎姐,你要是我嫂子该多好,我哥太不懂得珍惜了。”
我拍拍她的手臂:“睡吧,累了一天了,晚安。”
丽江的深夜确实寒如水,我可能是踹了被子,就冷醒了。一翻身,发现沈冰竟然不在,厕所的灯亮着,我以为沈冰在厕所,也没多在意,眼皮子实在沉的很,很快就入睡了。
凌晨六点,我被尿憋醒了,发现沈冰依然不在,厕所的灯还亮着,我起床敲门:“冰儿,你能快点吗?”
我敲了好几下,里面没人应我。
我打开厕所门,里面空无一人。
我心里充满了疑惑,但我没当回事,从厕所出来后,想打开门去呼吸一下清晨的新鲜空气,一走出去就发现韩野睡在房间门口旁的软榻上,脸上和脖子上竟然还有口红印。
我还傻到用手去擦,韩野惊醒后警觉的抓住我的手,我也不知为何,从他开始叫我女朋友的那一刻,我对他的肢体接触就没那么抵触了。
“早安,黎宝。”
我把手指放在他眼前:“韩叔,你昨晚是一个人悄悄出去艳遇了吗?”
韩野睡眼朦胧的看着我的手指头:“黎宝,你的手流血了?”
我一把将他推开,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照相功能摁到自拍模式,将手机递给他:“你自己好好看看。”
韩野看到口红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似乎清醒了,第一时间就起身跟我解释:“黎宝,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去艳遇,我...”
我很从容的等着他的解释,他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我也没有追究,毕竟他又不是我真正的男朋友,丽江在人们的印象中,就是适合艳遇的都市,别说脸上的口红印,就算是抱着一个女人睡在软榻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这个奇怪的男人从我不再追问的那一刻开始就变得不淡定了,我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吃早餐,他屁颠屁颠的跟在我身后,我吃完早餐去敲张路房间的门,他也跟着,我出去溜达了一圈,他也跟在我身后溜达了一圈,时间晃晃悠悠的就到了上午十点半,张路和喻超凡这两只夜猫子还没半点动静。
我回到房间里,韩野终于按捺不住的问:“你怎么一点都不在乎我这个口红的由来?”
我昂头:“难不成是你特意弄成这样来刺激我的?”
韩野一拍墙:“我有病,你是我女朋友,我刺激你做什么?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我这个口红是...”
“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解释,如果你觉得对我有歉意的话。请你用实际行动来向我负荆请罪。”
我打断了韩野的话,后面的解释我都已经猜到了。
韩野蹲在我脚边:“那你是想让我光着上身去找几根荆棘条来背上吗?”
我扑哧一笑:“傻不傻啊你,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给你的任务是,限你十分钟之内把那对懒虫叫醒,我们是来旅游的,我们不是来换个地方睡觉的。”
韩野起了身,伸伸懒腰:“对他们而言,就是换个地方啪啪啪的。”
我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突然拉住韩野:“你带了那个吗?”
韩野挑眉:“哪个?”
我很含蓄的表达:“就是男人都会随身携带的那个呀。”
韩野不解:“你到底说的是哪个?”
我一急。推了他一下:“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快去吧,再不去把他们叫起床,我们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