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笙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都有,还要等什么?
容瑾扯过干净的浴巾把她的身子裹住,看着她,唇角笑意揶揄:“听起来,你似乎很迫不及待?”
笙歌愣了片刻,转念想想她刚才那番话似乎真有这样的意思。
顿时脸色一臊,扯过浴巾,狠狠踩了他一脚后,落荒而逃出浴室。
容瑾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唇角笑意未消。
心里有一种想法,眼前的这个女人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他低头,看着已经起反应的某处,无奈地叹了声后,默默打开了淋浴头。
这样的事情中途而止,他只会比笙歌更难受无数倍。
但是……现在不行!
容瑾瞳孔缩了缩,眼底滑过一抹戾气。
他洗好出门的时候,笙歌把被子卷成一团,后颈处没吹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枕头上。
在没吹头发就睡觉的这件事上,笙歌绝对可以称得上顽劣的程度,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她从来都只当耳边风。
平时也就算了,现在感冒才见好,是想病上加病?
他眉心一沉,阔步朝她走过去。
笙歌被他从床上捞起来的时候,还揉着眼睛一脸懵懂地问他:“怎么了?”
“你说呢?”容瑾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然后她就感觉一股热风拂过脖颈,烫得她往他的胸膛上缩了缩。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发觉他是在给她吹头发。
好几分钟后,容瑾手指***她的发丝间,没有感受到湿意后,才把电风吹放到一旁。
“睡吧。”他放低她的身子。
笙歌却顺势攀住他的脖子,眼底笑意很深:“容教授,你经常这样给我吹头发吗?”
“嗯。”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容瑾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不知道,忘了。”
他把她的手拉下,捆好吹风机的线。
笙歌看着他把电风吹放好,再次勾住他的脖子:“真的忘了?”
容瑾眉心一跳,眼底有几分恼怒:“你睡不睡?”
“你告诉我我就睡。”
“我困了。”
说罢,也不管她此时八爪章鱼的姿势,直接半躺在床铺上。
笙歌没料到他的动作,没跪稳差点被他甩出去。
容瑾抬手,稳稳地托住她,墨色的眸子沉沉地盯着她:“有完没完?”
“没完!”她理所当然的开口。
他太阳穴狠狠地一跳,看来自己想错了,面前这个女人不仅某些方面很顽劣,她是很多方面都很顽劣,至少在他面前是这样。
比如现在。
笙歌只当他恼羞成怒,指间恶趣味地在胸膛上打着圈,所有所无地挑拨他:“你不坦白,我就猜了哈。”
感受到他紧绷的身子,她嘴角的笑意愈来愈深。
“和阿纾在v酒吧醉酒后?”
他不语。
笙歌眉梢动了动:“还是在b市?”
话落,容瑾的眉心几不可见地拧了拧。
她已经有了答案,眉眼里都是浓浓的笑意,贴近他的耳廓轻轻吹着气:“容教授,你还真是闷马蚤!”
腰间一痛,笙歌抬头,只见容瑾沉怒地瞪着她。
“放手,痛!”她拧眉去掰他的手掌,她皮肤薄,每次被他轻轻一捏就青,总能疼得她龇牙咧嘴。
“故意的?”容瑾没有放手,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笙歌眸光一闪,被发现了。
他知道她的敏感处,她也大抵知道他身上那么几处,有仇不报那不是她的本性。
他撩了她,她哪有不撩回来的道理?
容瑾看着她翻涌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按住她的手往下拉去。
笙歌心知不好,抽手却已来不及。
“变态!”她的手触电般从某个硬物上缩回,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既然要做,何不一套做足了?像我刚才那样就好……”容瑾意有所指地开口。
她面色一恼,急忙从他身上翻了下来,拉起被子把全身裹紧,闷闷道:“睡觉,困了。”
容瑾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一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正好,我也困了。”
***
英国,伦敦
容世泽满脸冷汗地看着米拉把手里的u盘封进纸袋里:“宝贝儿,真的要这样吗?要是快件丢了怎么办?”
米拉凉凉瞥了他一眼:“我有备份。”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直接打包一份发过去就好了,为什么要用这么原始的办法?”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容世泽举手投降:“没有,老婆的决定英明无比,我不敢质疑。”
米拉把快件交到收件员手上:“那就不要泄露风声,否则自己罚面壁十天。”
闻言,容世泽神色一蔫:“宝贝儿,要这么狠吗?”
“做不到?”米拉转身拿过沙发上的包。
“做得到!”容世泽急忙拉住她,势必不能让她出了这道门,不然他哪来五年再满世界找?
“让开。”米拉眉头蹙紧,有些不悦。
“宝贝儿,你别跟我闹了,我老了,找不动你了。”容三的神色难得有些颓败,浑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伤。
米拉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一痛,她想了片刻,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阿泽,让你等久了。”
容世泽直接按住她的脑袋加深这个吻。
“米拉,我不怕等,我只怕你不回来。”他释然地笑了笑:“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