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处越来越紧,他的右掌越来越用力,扼得我气息滞涩,很难受。
我掰开他的手,掰不开;推着他的胸,推不开;抓他的脸,抓不到……我不反抗了,任由他扼死我,这样也好,干净了,解脱了……
缓缓闭眼,我看见他的手臂隐隐发颤,他的眼睫隐隐发颤,他的目光隐隐发颤,他的黑眸涌上血色。
“说!你不再爱他!心中只有我!”刘聪面目扭曲,暴戾骇人。
我轻轻一笑,闭眼,喘不上气,四周的天籁之音慢慢消失,临死前一刻,这个世间宁静迷人。
咽喉一松,我剧烈地咳着,晌才舒服些。
却发现,腰间的帛带松了,我大惊失色,“你做什么?放开我……”
他以帛带绑住我双手,将我压倒,撕扯着我的衫裙,我疯狂地挣扎,大叫:“你疯了!”
“我是疯了,被你气疯了!”刘聪一掌制住我的手,一手解衣,这张脸,再也不是寻时的神色。
“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说……”我强迫自己冷静,寻思着以柔克刚应该可行。
“你伶牙俐齿,巧言令色,不要妄想我会被你三言两语所迷惑。”他将灰袍扔在一边,扯下我的贴身丝衣,一双血眸忽然一亮,俯首吻下来。
湿热的唇舌在我身上滑行,吮着脖颈,啃着锁骨,吻着每一寸肌肤,留下一处处火热。
我惊恐地扭着、抗拒着,不停地叫着、求他,他充耳不闻。
他邪气一笑,俯唇勾吻,我尖叫:“好痛……刘聪,放开我……只要你放过我,我会试着接受你……”
刘聪抬起头,眼中欲色分明,“既然如此,就从成为我的女人开始接受我。”
“你混蛋!”
“这才是你的真性情。”他低低一笑。
蓝空在上,竹板在下,夏风越来越热,日光越来越毒辣,刺人眼目;远处的小河淙淙地流淌,近处的小鸟啾啾地叫着,在这空旷的野外,他竟然在屋外凌辱我!
刘聪吻我的娥眉,轻柔如风,眼睫,鼻子,双唇……温柔得好像担心碰坏了,这一刻,我重重地咬。顷刻间,血腥弥漫。
他眉宇紧皱,冷硬的脸膛风起云涌,以强悍之势蹂躏我。
血气越来越浓,我知道,是他唇上的血。
不!我绝不能让多年前的一幕再次重演!绝不能!
怎么办?如何阻止他?他好像变了一个人,软硬不吃,我如何令他放过我?
我疯狂地挣扎,拼尽所有力气也无法推开这座大山。
刘聪的眼中似有火花爆开,陡然间,他挺进我的身,那种瞬间被充实的怪异与涩痛令我全身僵硬,那种时隔四年的撕裂之痛,令我崩溃。
我惨叫,无力地摇头。他沉声安抚,轻抚着我的额头。
四年前,被那个亡命之徒强行毁了清白之后,我发誓,此此世绝不再让人用强。
可是,我手无缚鸡之力,无力自保,四年后,那惨烈、屈辱的一幕再次发。
欲哭无泪。
不!我不能哭!我羊献容发誓,就算被凌辱、被欺负,也绝不在人前软弱!
“容儿,此不负,假若有违此誓,我刘聪不得好死!”刘聪轻捏我的下颌,迫使我看他。
我闭上眼,冷漠以对。
他真心爱我,他对我的情足可令人感动。但是,他还伤了我。
我不会寻死,也不会求饶,更不会流泪,我会记住这一次所遭受的辱与痛,有朝一日,十倍、百倍地偿还给他!
……
四年前,在泰山南城的郊野,被那个亡命之徒毁去清白之身;四年后,在洛阳郊外的竹屋,被这个匈奴男子强行占去。母亲,这一,容儿就无法避免这些屈辱吗?
刘聪将我抱回屋中,一起躺在硬木**上。
他宽肩窄腰,长臂长腿,身板紧实,尤其是长着一撮胸毛的胸膛,结实得像是铜墙铁壁;黝黑的肤色发出一种独特的幽暗光泽。他侧身躺着,勾着我的腰肢,面无倦怠之色,愉悦地笑,“容儿,今晚我们离开洛阳,好不好?”
“皇后失踪,你以为齐王不会派人寻找吗?你以为出城很容易吗?”我鄙薄地睨他。
“你不见了,齐王必定会阖宫搜查,也会派人在城中秘密寻人,但不会大张旗鼓。”刘聪寻思道,“我有法子出城。”
“什么法子?”我面不改色地问。
“到时你就知道了。”
他冷毅的脸洋溢着幸福、笃定的微笑,仿佛永远拥有了我,好像我成为他的女人已成事实,无法更改。他抚触着我的娥眉,缓缓下滑,来到唇瓣,轻轻摩挲,怜惜而情深地看我。须臾,他俯首,含着我的上唇。
我眸光一转,略作回应,他愣了一下,开怀低笑。
片刻之间,轻吻变成了热吻,柔和变成了热烈,你情我愿的吻变得**炽热。
对于我的转变,刘聪没有怀疑,反而开心得像个孩子。
“我就知道,你一身傲骨,必定不会把自己交给那无能皇帝。”他粗糙的大掌轻轻爱抚我的身,从细肩下滑至侧腰、小腹,“肤如凝脂,欺霜赛雪,温香软玉,世间最美、最高贵的女子,是我刘聪的女人。”
原来,他以为我还是清白之身,我痛,他就以为我还是处子。
恨,一点一滴地聚集;火,一簇一簇地点燃。
屈辱在心。
☆、第35章 皇后有喜
刘聪以为强占了我,我就会乖乖地跟他走。
他去弄吃的,我立即穿衣,骑上他的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