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杀伤力巨大,把人气的脸红脖子粗,直接让对方气的甩袖子走人。正好可以让她安静安静。
那些人来了也不和她说正经事,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应该回家看孩子。女人又不是天生看孩子的,她不乐意看怎么了?
她这会还不用见那些人的老婆,女人在这上面可比男人能说会道多了。她对男人,可以直接把人给气走,但是对女人不能高举着扫帚赶她们走。
那些女人轻易见不到她,也没有可能在她耳朵边嘀嘀咕咕。秦萱知道女人的嘴和刀子一样锋利,她干的事又相当的出格,恐怕是会有一群人说她不好。她不在乎,但听到耳朵里头还是觉得心烦,现在可好。那些女人到不了她的面前,她们说的话也传不到她的耳朵里头,秦萱没有打听别人私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的爱好和习惯。
顿时少去很多烦恼。
她将心思都放在自己手上的事和孩子的教育上。
现代随处可见父亲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孩子的教育还有照顾全都是母亲来的。她这里是根本不用担心孩子没人看,两个孩子身边的人加在一块都一百多个人了。五十多个人看一个孩子,要是还看不住,就要出鬼了。
不用她亲自照顾孩子,精力自然可以全心全意扑在事业上。慕容泫对宗室不放心,对那些鲜卑勋贵们也不放心。那些从草原上一起来的人都是一条条的狼,也是野心勃勃,慕容泫不相信他们,但也不能轻易动他们,这些鲜卑勋贵和宗室绝大多数拥有自己的私兵,而且慕容泫还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
对于宗室和那些鲜卑勋贵不放心,自然就有了秦萱的用武之地。
任凭那些鲜卑勋贵和宗室吹胡子瞪眼,秦萱还是在军权的位置上不动,不过想要稳如泰山,那么就需要其他的一些事来巩固地位。
例如战争。
慕容奎在位的时候,向外扩张的格外厉害。中原几经战乱,处处都是废墟,饥荒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那时候占下个大地盘,也没个多少用,慕容燕国为了继续打仗,把高车当肥羊抢了一通。
这抢来的抵得了一时,抵不了一世。高车牛羊再多,也经不起这么折腾。逼急了,他们直接带着部民和剩下来的牛羊一溜烟跑了。大草原上看哪儿都一样,上哪里追?
所以慕容奎后期和秦国晋国有默契似得,都停止了对外扩张,三方谁也不轻易有动作。打仗只要一开始想要收场就很难,而且需要的钱财和粮食都是和水一样的向外淌,很考验国库和粮仓。
秦萱没那个胆子建议慕容泫贸然对秦或者是晋发动战争。穷兵黩武不是正道,韬光养晦才是正事。
她憋着一口气,面对质疑,每日里该怎样就怎样。谁知道这个节骨眼上,晋军又有动作了!
南边的风向转的比北边还要快,南边的皇帝年纪轻轻十九岁就死了,他的父亲还有伯父原本就寿命不高,都是二十来岁就没了的。没想到他的寿元竟然比长辈们还小些,十九岁的年纪,皇后和妃嫔们根本没来得及生下皇子,又是立宗室,但这里头牵涉到的是世家势力重组,还有朝堂的重新划分,具体的表现,就是那些新冒出头的争先恐后的把北面的胡人刷来刷去,要刷出一个成就值。
边境的文书迅速送到了邺城,秦萱的眼睛都要冒光了。
“让你去打他们,杀鸡用牛刀。”慕容泫感受到了秦萱的渴望,他好笑的和她说道,“不过要是个姓桓的将军带兵的话,那就要小心了。”
“……是那个桓将军?”秦萱皱了下眉。
“嗯,就是他,要是他的话,那么就那么简单,南边能打仗的也就他一个。”慕容泫能够这么说,可见这个人是真的有几分本事。
“和这种人对上,恐怕要小心。”秦萱听了之后,抿了抿唇。
“所以你不能轻易出征,但是真的把你派出去了,那就是大事。”慕容泫顿了顿,“你行吗?”
现在秦萱的情况不能出半点差错,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一个人的名望其实就是靠胜利堆积起来了。没见过几个打败仗的还能得拥戴,她不出征也就算了,一旦出征就只能胜不能败。一旦败了,那些盯着她的人就会一拥而上,纷纷上言请求把她撤职。
如果她是个男人,可能不会这样,但她是个女人,那么就会对她苛刻几百倍不止。
这一场如同赌博,赢了自然风光无限,输了她就只能灰溜溜的下台。
这个地方残酷的厉害,那些人不会留给她半点余地和柔情。就算日后她能够再次掌权,也不过是妻子和母亲的身份。
这不是她想要的。
但是龟缩着不动,那么弊端也是很明显。要知道慕容家人才辈出,所以这个家族内讧也多,很多时候外头没什么事,但家族内部喊打喊杀到处都是。她要是一直不动,做不出新的成绩来,将会被新人冲击,到时候就真的灰溜溜的下去了,只是坐在位置上的时间会长点。
既然出征好歹还有一丝光明,但是留在邺城最后只有一条死路。
“去!”秦萱恶狠狠咬牙。
“……真的?”慕容泫看着她,神情有些古怪。
“我说了去,那就一定去,怎么可能反复无常?”秦萱哼了一声。
“我,其实有些不太希望你去。”慕容泫沉默了好一会,“可是你又想去,我不想让你失望。”
“这事你信我,要是我真的败了,那么就是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