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吗?全都是因为她吗?
“你终于还是承认了……傅臻,我恨你。”
他抬高手,拉住她的手,让她手中的刀尖直对着他左边胸口的位置。
随后,他薄唇微抿。
“对着这里,用力地捅下去,我就会如你所愿地死在你的面前……你不是要替你爸和你姐报仇么?那你就对着这里捅下去!不过,就算你杀了我,我还是那句话,对于我曾经做过的事,我不后悔。”
他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如同一道道的闷雷。她拿着刀子的手在不停地发抖,掉落的眼泪更是沾湿了他胸前的衬衣。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咬着牙,高高地举起手就要落下。
然,刀尖却并非落在了他左边胸口的位置,而是落在了他的左上臂。
那刀子从他的肌肤旁划过,划出了一道伤口,那血汩汩地往外淌,很快的,便染红了他的衣服,甚至是身下的被单。
他却丝毫都没有蹙下眉头,仿佛伤到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其实,他是早就料到了,她不可能会下这个手。
他太了解她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还要了解她,因此,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叶暖看着那流着血的伤口,红色的液体快速地充斥在了眼瞳内,随后,她惊鸷般地把刀子丢开,跌跌撞撞地下了床。
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她整个人都软瘫在了地上。
身后,传来了些许的动静。
男人坐起身来,她蜷缩在地上的身影有些狼狈,他想喊她,到底,还是没有喊出口。
最后是佣人发现了异样,才急匆匆地把家庭医生喊过来帮他包扎伤口。
叶暖被送回了次卧,外头的天开始逐渐放亮了,她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那远方泛起的鱼肚白,那属于血的味道,好像仍在鼻前挥之不去。
她抬起自己的双手,因为没有清洗,她的手上仍然还有斑斑的血迹,想来,是伤了傅臻时沾上的,她盯着那血迹,突然像疯了似的跑进浴室,站在盥洗台前拼命地搓洗。
就算血迹被洗净了,她却仍然不肯停下来,那种感觉,久久存在心中,她能洗掉手上的血迹,却怎么都洗不掉那在心底的血红印记。
这是她第一次伤了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她曾经无比深爱的男人。
她真的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整夜,她根本就没能阖眼,早上的时候,她听见楼下车库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不久后,佣人把早餐端上来,她连看都不看一眼,便用手一把扫落在了地上。
佣人在旁边是看得着急坏了。
“太太,你现在正在坐月子,不能不吃东西啊……你这样,以后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她是连半句话都听不得,趁着佣人不注意,就拔腿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当佣人回过神来想要追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叶暖拼了命地往前跑,她冲下楼梯,直直地就向着大门跑去,此时此刻,她唯一想到的,就是离开这个地方。
但当她跑到大门,才发现根本就出不去。
十几人将大门重重围住,见到她要冲出来,便把她给拦下了,不管她怎么跑,都无法突出重围。
其中一人出声说了一句:“太太,先生出门前已经吩咐了,你现在要坐月子,哪都不能去,必须养好自己的身子……”
听见这话,她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升,一瞬间传至了四肢百骇。
“他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他凭什么?”
不管她怎么喊怎么叫,这些人就是不肯放行,佣人上前将她扶回屋里,她把整个爵园都看了一遍,连半点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很明显的,傅臻就是借给她坐月子之名,要把她软禁在这个地方。
她回到楼上,翻出手机给安小曼打了一通电话,安小曼一听说了她的情况,忙不迭说要过来帮她离开。
安小曼很快过来了,然而,在门口又是哭又是闹,折腾了好几个钟头,仍然是没有办法进入。
这一切,她是尽数看在眼里,次卧的露台可以看见大门的方向,可是由于距离太过遥远,安小曼根本就听不见她的叫唤声。
“暖暖,你和傅臻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中,安小曼的语气带着急迫,她的手紧握着手机,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说那些事。
就连她都无法接受,那样待她好的男人,竟然是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
翌日,安小曼又过来闹了一天,仍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叶暖站在露台外面,明明,只要伸出手,她就能触碰到自由,可是,她现在却像是被折了羽翼的鸟,连自己飞出去的可能都被狠狠捏灭。
第三天晚上,她报了警,企图靠警察的力量离开这个地方。
当警察到来的时候,那台lhini也紧跟这驶进了前院。她连忙跑下楼,走进客厅的时候,刚巧也看见了那个男人与前来的警察相谈甚欢。
这样的画面,让她的心猛地往下坠。
那领头的警察看见了她,便对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嫂子,往后你就别开这种玩笑了,这回好在是自己人,要是换了别人,可是要把你往看守所里关押的……夫妻俩嘛,床头打架床尾合,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对不对?”
那人一副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眼里的模样,她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见傅臻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