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放打横抱起萧玉朵,看了一眼梅水烟道:“你好生休息,我要带王妃回去了,她今日想必太劳累。”
说完,多眼不看她,只叫秋梨和苹果等好生照顾她。
梅水烟看沐云放急匆匆抱着萧玉朵离开了椒兰院,气得咬牙切齿。心里狠狠诅咒着对方。
“姑娘,王爷就这样走了?……”秋梨有些不甘心,本来好好的,王爷都肯喂药,结果这个萧玉朵来了,生生给搅合了。
梅水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头没好气地道:“我能说什么?半个月内,没有我的话,你不要自作主张去迎接王爷。”
秋梨吐吐舌头,福身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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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放一鼓作气抱着萧玉朵回了明光院,府医紧跟着跑来诊断。
“如何,王妃怎会昏过去?”沐云放非常吃惊也非常担心,他知道萧玉朵的身体很好,不想一般女人柔弱,相反她比较健康。
府医恭恭敬敬作揖回道:“回王爷,王妃是急火攻心所致的晕眩,本来以王妃之前的身体应该没有大碍,可如今王妃有了身子,之前又因为见红卧床休息,身子有些虚,刚才想必是发生了扰乱她心虚的事情,所以才情急血涌,昏了过去。卑职已经给王妃施针,应该很快会醒来……”
沐云放顿住了,他挥挥手,示意府医出去后,神色有些苍白地坐在了床前,看着昏睡中的萧玉朵。
急火攻心,是情绪极度不稳所致,这只有一点可以解释--她生气了,所以情绪才会如此起伏。
沐云放自责地望着对方,一脸期待,等着对方快点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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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萧玉朵动了动,有了醒来的迹象。
沐云放忙将身子向前傾了傾,低声轻唤着萧玉朵。
终于,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躺着呢……”萧玉朵揉揉眼睛,想要坐起来。
沐云放忙拦住她,道:“你刚醒来,先躺躺,不要着急起来。”
萧玉朵倒也听话,乖乖躺下摸了摸头:“有点晕,只怕是中暑了……”
“玉朵,我刚才去的时候,水烟坚决不喝药,说是太苦,丫鬟们都不能喂,所以我才……你莫要生气……”沐云放迟疑着,轻声解释道。
他觉得萧玉朵根本就不会和他敞开心扉,刚才看不出她生气,以为她不介意,可不介意的话,就不会急火攻心了。
萧玉朵知道医生已经来诊治过了--看来还是高估自己,原来反应竟是这样的不受控制。
于是她坐起来,靠着枕头,看着沐云放轻声道:“我还是回信阳去吧……”
“是我不好,考虑的不够周全,朵儿,不要这样对我没有信心……”沐云放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证明自己,只含着明显的落寞望着萧玉朵。
“我忽然发觉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你看,你对她稍一好些,我就要不高兴,这样自私狭隘的人真是不能理喻,我也很生自己的气,所以我想会信阳去,最起码我的心情好一些,对孩子也好。”
萧玉朵此时真有些挫败的感觉,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气得昏过去,原来自己竟然这么在意他们两个,这么善妒这么不喜欢掩饰。
屋里安静地不像话,沐云放低着头,心乱如麻。他有些痛恨自己,怎么刚一回来就将事情搞成这样!她的心明明想要回来了,她会给自己机会,她说会努力和自己回道之前。
“是我不好,听到她犯病了,有些着急,忘记了你的感受,朵儿,以后我不会再做这样的事……”
萧玉朵看着微微垂首的沐云放,他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困惑,难受。
“是我不好,我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好王妃,没有顾及夫君之所忧--夫君想要纳侧妃报恩,正妃就应该替他解忧,而不是给他添麻烦。说白了,我是真的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早知道这么烦心,你当初就是给五万两银子,我也不会答应坐这个破位子,搞的现在走不了在不住……”萧玉朵自嘲的笑了笑,看着沐云放,顿了顿,又轻轻勾了勾嘴角,“看见你们两个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就是那法海,捶打鸳鸯的棒子,自己真的很多余,王爷,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如何?”
沐云放重重抒了口气,仰面看着上方,缓缓道:“我只是希望每日从繁重的军务脱身出来,一进府,可以看到你,就像从前一样,看着你悠闲自在四处撩拨虎须,看着你吃西瓜做点心……我觉得日子过的很舒心……”
为什么就是回不去呢?就是多了一个梅水烟而已,为什么一切都那么难以企及。
“爷,你摸着自己的心告诉妾身,你对梅水烟有没有动心?”
此语一出,沐云放一下望着萧玉朵顿住了。
“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我可以肯定--但我感激她,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她,看到她难受也心疼她,毕竟这些都是因为我……”沐云放知道此时也不能说对梅水烟完全没有感情,若是这样,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无情之人,只是这份感情无关风月。
可自己绝不想因为这些而和玉朵擦肩而过。
“爷有没有想过,你越是如此,她可能越离不开你--你说对她是兄妹情,我观她却不是这样想的,她看你的眼神和从前没有区别,也就是说,在她心里,你不是他的大哥,还是她的未婚夫……”萧玉朵不得不提醒沐云放一句,刚才梅水烟脱口而出的“放”就可以说明很多事情了。
沐云放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