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春燕也在旁边,哭得双眼都微微肿了,不住地自责:“都是我不好,若是拉住夏槐就好了……”
萧玉朵不由叹口气,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头,含笑道:“傻丫头,若是那样的话,你们两个都被抓走了,我要顾哪一个?你莫担心,刘欣兰抓夏槐是为了要挟与我,我不去,她不会把夏槐如何的,你在王府好好照顾果儿,我与王爷等一下去会会她。”
春燕含泪点头,“主子,您要万分小心,虽说夏槐被抓去,但她也一定不想您有危险。”
“我知道,我们都会平安回来的……”
萧玉朵这边安慰春燕,那边沐云放已经与他的手下研究舞雩台周边的地形,并开始布置人手,防备刘欣兰请君入瓮使毒计。
不到半个时辰,所有都安排妥当,沐云朵带着萧玉朵骑马出城,直奔五里处的舞雩台。
这舞雩台是平阳祭祀时用,平时是比较安静的所在,石板铺路,周围尽是大树环绕。
舞雩台高出地面差不多十米,站在台上,可以俯瞰四周很远的地方。
两人骑马未到近前时,远远就看见舞雩台边一根木杆上,挂着一个人--正是被抓的夏槐。此时看过去,仿佛风中摇摆的一个蚕茧,随时都会跌落。
她的下面便是滚滚东去的黑水河,波涛翻滚,气势迫人。
萧玉朵的心立刻揪了起来,她看过不少人死,流血,但她不敢想象夏槐从台上跌下来会是怎样。
“爷,不能叫夏槐有事,不然,我一辈子也过不去……”萧玉朵忍住自己情绪,对沐云放郑重嘱咐,一会儿不管刘欣兰要说什么,做什么,都要以夏槐的生命为重。
沐云放手心紧攥,点点头:“我答应你,一定要夏槐活着。”
他清楚萧玉朵与春燕夏槐等丫鬟的情意,自己不要朵儿心存遗憾,所以暗暗下了决定,要将夏槐救回来。
等两人走到距离舞雩台很近的位置,刘欣兰的身影缓缓出现了。今日的她精心装扮,身着艳丽的红色纱衣,带着一种嗜血的气场。
“王爷到底是放不下萧玉朵,跟来了--很好,”刘欣兰说着拍拍手,一个男人手拿匕首靠近帮着夏槐的绳子跟前,“王爷莫要乱动,不要以为你轻功厉害可以解救这个奴婢,你再快,没有匕首的速度快,而且我们准备了十个人……”
说完,她身后时光男人都亮出了匕首--如果有命令,他们可以在两三秒内割开那条维持夏槐生命的绳子。
“刘欣兰,你想要做什么?你要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他日我都可能讨回来,你占不了什么便宜--你就是抓了我,都不一定能威胁王爷,何况不过抓了我的丫鬟,你觉得可以得到什么?”萧玉朵开始与刘欣兰展开心理战,故意将夏槐的作用说的小一些,来转移刘欣兰的目的。
刘欣兰也两处一把匕首,冲萧玉朵笑笑:“是,我威胁不了王爷什么,不过你们可以看一场剐刑啊--我会一片一片将这个奴婢的肉剐下来送给你,你看着好不好,我哪有什么要求提呢……”
说着话,刘欣兰的刀已经伸到了夏槐的手腕处,轻轻点了点,笑道:“虽是丫鬟,却也白嫩的很呢,长得也不错,你的主子怎么没有考虑将你送给放做通房呢?……”
夏槐吃力地转过头,鄙视地看了刘欣兰,“少拿我来威胁王爷与主子,我宁可跳下去也不会叫你得逞……”
“可惜你现在想跳也跳不下去,”刘欣兰用匕首尖点了点夏槐的肌肤,顿时出现了一个红点--血就涌了出来,然后她转头,朝萧玉朵喊,“想要她活命,简单,叫放先抽你十个耳光!”
沐云放此时露出足以杀人的目光,望着刘欣兰,吼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你的后果么?……”
“我数到三,你若不叫沐云放抽你,或者抽的不用力,这个奴婢身上的肉就会少一片!一!”刘欣兰根本不理会沐云放的威胁,只对萧玉朵喊话。现在她根本不会去计较自己的后果,只要先让萧玉朵不爽就好。
“二!”
“放,你打吧,我可以承受。”萧玉朵咬牙朝沐云放发话,“快,你打吧。”
自己被打几个耳光无所谓,过几日就好了,但夏槐的肉被削去,那痛苦远比自己要大的多--她是自己的人,自己有责任去保护。
看着刘欣兰几近疯狂的举动,沐云放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自己再快,的确没有那杀手的刀快,夏槐落到河水后,情况堪忧,所以最好找到机会,上了舞雩台去解救。
“刘欣兰,我们谈一谈,如何?”沐云放怎么可能下手去打萧玉朵,即使夏槐对朵儿再重要,自己也不能去打她。所以他朝刘欣兰喊话。
“三!”刘欣兰举刀就要去刺夏槐。
萧玉朵情急之下抓起沐云放的手,就朝自己脸上用力。
刘欣兰顿住了,随即怒道:“必须让我听到响声!”
“我求你,爷,我真的没事的!”萧玉朵满是焦急朝沐云放低吼道。
沐云放仿佛下了决心一般,朝萧玉朵急促道:“朵儿,我一扬手,你就赶快骑马往西奔!以防她有埋伏--夏槐你不要管,爷保她无恙!”
他字字清楚,说完之后,便甩手做出一个打耳光的姿势。
萧玉朵知道他要去救夏槐,立刻回身朝西奔去。几乎同时,沐云放衣袖抛出一支袖箭,在天空绽出一朵红色的烟花。
刘欣兰也立刻纺出一道蓝色烟花,同时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