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许清澈一口水喷了,而后剧烈地咳嗽起来,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她瞥了眼何卓宁,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有求于他,什么鬼!
许清澈擦着嘴角,好心提醒他,“何先生,您开玩笑呢,我记得您是有女朋友的……”那天保时捷车上下来的可是一男一女,她看得清清楚楚呢!
“我有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何卓宁眉心蹙起,他都单身好几年了,哪来的女朋友。
许清澈继续提醒,“就那天车上……”那姑娘长得不错,就是嘴巴不饶人,对于这样的人,许清澈向来是敬而远之。
何卓宁总算意识到她说的是谁,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那是我表妹,她……脾气不太好。”
许清澈没接话,气氛瞬间冷了许多。她索性拿起手机,顺手发了条状态:相亲遇见债主,呵呵,顺便附带了一个再见的表情。
两分钟后,林珊珊点赞并评论了她的朋友圈:以身抵债,万事大吉!
发完状态,没注意林珊珊的评论,许清澈就把手机丢进一边的包包,起身走人,“何先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您那赔款这几天会打到您账上,注意查收。”
许清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何卓宁略带薄愠的声音被她抛在了脑后。
逃也似的离开星巴克,许清澈长长吁了口气。真不是她不待见何卓宁,而是他那样的条件用得着出来相亲么,这不摆明戏弄她,他和她还是比较适合纯洁的债主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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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卓铭出警完回到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里面坐着尊大佛,那脸黑得跟包公差不多。他这个堂弟爱玩爱闹,是出了名的没心没肺,一大家子的人宠着他,顺着他,日子过得比家里的大鹰(何家的镇宅宠金毛狗)还舒服。仔细一回想,还没遇上能让何卓宁黑脸的,至少他没见过,不,何卓宁高中谈的那个姑娘例外。
何卓铭一边挂衣服一边打趣他,“不是去见人小姑娘了,这脸怎么学婷婷玩y?”婷婷是何家的老幺,还在上高中,最大的兴趣爱好y。
“看你这样子,没谈成?”何卓铭嘲笑了他一番,“还有你何卓宁搞不定的女人,有意思。”
闻言,何卓宁脸更黑了,他瞪着何卓铭,幽幽启唇:“都怪你。”
何卓铭仿似听了大笑话,“怪我?照片是你要看的,人是你要去见的,怪我?老二,做人不带这样的!”
过了一会,见何卓宁还瞪着他,何卓铭上前拍了拍堂弟的肩膀,语重心长开解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队里最近来了个小警花,过两天哥给你……哎……”
何卓宁甩开何卓铭的手,气势汹汹地起身走人,走前不忘送何卓铭一记白眼和一个“滚”字。
气得何卓铭攥紧拳头,作势欲抡过去,他冲着何卓宁的背影喊道,“臭小子,过河拆桥,狼心狗肺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末了,何卓铭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别忘了下周老太太生日。”
而何卓宁头也不回地离开,老太太的生日,他作为最被疼爱的小孙子,怎么可能会忘!
望着何卓宁这傲娇别扭劲,何卓铭疑惑,莫不是那姑娘回来了?
何卓宁高三那年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该怎么形容那声势浩大,就是全校皆知那姑娘堂而皇之住进了他们家,且何家上下没有一个人反对。在众人都以为这两人该是高中一毕业就结婚的节奏,结果那姑娘一脚蹬了他堂弟出国去了。
从此之后,“简宜”两字在何卓宁面前成了禁忌,谁提冲谁黑脸,倒是他自己,找的每任女朋友,身上都有简宜的影子。
何卓铭忽然想起许清澈的照片,那两个浅浅的梨涡,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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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澈是回到家才看到林珊珊的那条评论,什么叫“以身抵债,万事大吉”,她像是那种没自尊不自爱的女人?从冰箱里翻出一桶泡面,泡上,许清澈当即给林珊珊拨去电话,好是一阵狂轰滥炸。
“林珊珊,你姐们是那种见钱眼开,就恨不得贴上去的人么?我许清澈要贴也贴个有钱的糟老头,最好还是半脚踏进棺材的那种,等他挂了,我就可以拿着他的钱各种挥霍,再找个小白脸,养个男模什么的,想想就人生美好,至于那些二世祖,白给我我也不要,花心滥情还不说,万一还有病岂不是亏大发了……好了,不说了,我的面要好了。”
“许清澈,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真是……人不可貌相……”钟懿的声音透过电话幽幽传来,带着嘈杂的回音以及刻意压抑的笑声。
许清澈正疑惑呢,林珊珊就告诉了她一个惨烈的事实。
“二水啊,忘了和你说,我手机是外放的……”林珊珊话未说完,背景乐就响起一阵男男女女的狂笑声,有钟懿的,有徐尔尔的,还有陶毓婷的,许清澈默。
“林珊珊,你!”所以,她的龌蹉言论大家都知道了?听着那此起彼伏的笑声,都是大学里的一干同学,她苦心经营的良好形象啊!许清澈哀嚎一声,苍天呐大地呐圣母玛利亚呐,她还是死了算了吧。
烫红的两颊宣示着她的无地自容,今后她该以何面目面对江东父老。许清澈生无可恋地按掉通话,将那一室的嘲笑隔在电话里。
面条已经泡发了,涨成一坨,越看越没胃口,可肚子还饿着,许清澈只好将就着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了才倒进垃圾桶。
周女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