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同他道了一声“谢了兄弟”。

搁平常,苏源定然恼火何卓宁又将苦差事丢给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不过现在适值特殊时期,尚可理解。

何卓宁一路罔顾路人的眼光,横抱着许清澈出酒楼上到车里等苏源。他稍一低头,就能看到许清澈酡红着两颊窝在他胸口,呷吧着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惹人生怜的模样,让人心下悸动,同时也让何卓宁生出无端的恼怒意。设想他一旦迟来了,许清澈就变成那个肥腻男人的池中之物,这样一想,何卓宁整个人都不好了。

何卓宁惩罚性地捏了捏许清澈腰侧的肉,并未捏到什么肉,只捏到皮包骨头的皮。肉越少,捏起来便越疼,这个道理但凡小时候捏过人的都懂。

许清澈吃痛睁开迷离的醉眼,在她视线的正上方有张模糊的男人面庞,许清澈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不够,又伸出手摸了摸,沿着额心,眉角,鼻子,下巴……最后,许清澈纤细的手指停留在何卓宁的喉结处,辗转。

摸完,许清澈嘴角漾起笑容,“哦,是何卓宁。”

许清澈的笑容成功抚化了何卓宁,不仅仅因为她成功辨出了自己,更因为她……

何卓宁微仰起许清澈的下巴,身体力行地回答她:对,是何卓宁。

☆、第27章 r27

第二十七章

许清澈在头昏脑涨中醒来,屋子里太过昏暗,她分辨不清自己身处何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不在她昨晚住的那个酒店里。因为身下的床垫柔软异常,远远不是她定的那个四星级酒店能有的标准。

有关昨晚的记忆纷至沓来,有徐福贵个劲灌她酒的画面,也有何卓宁突然出现救她于水火的画面,以及何卓宁俯下/身来亲吻她的……

神思瞬间清明,几乎是同一时间,许清澈悬着心伸手去探丝被下的自己。很快,许清澈就松了口气,身下的自己并非未着寸缕,除了bra被解掉了,其余的依旧是原装。

谁解了她的bra?何卓宁还是别人?无论是谁,都不是许清澈喜欢的。她燥红着双颊坐起身来,在昏暗中摸索着将床头的壁灯打开。

床头的电子时钟上显示的时间是早上9点,放在平时许清澈必上班迟到无疑,眼下她正出着差,似乎无伤大雅,不过都已经是出差的第三天,她的进展好像依旧一无所获。

打开了壁灯,屋子里仍然暗沉沉的,与先前相比已经亮堂多了,许清澈四下里打量房间,偌大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别有瘆人的滋味,尤其这房间是谁的她无从知晓,极有可能是出现在她断片前记忆中的最后一个生物——何卓宁。

许清澈掀被下床,脚踩到软软的毛绒地毯上,并没有早年在小黄/文里看到的女主和男主那啥过后第二天下床的虚软无力感。

这一突如其来的联想让许清澈汗颜无比,她,是在期待什么吗?

寻到顶灯的开关,按下,屋子里彻底明亮起来,许清澈终于有机会看清屋内的摆设,不是谁的家,是酒店无疑,因为没有谁的家会是这般的了无生气。

许清澈几乎是一眼就发现摆在床尾凳上自己的衣物,她难掩羞涩地将衣物换上,拿起放在衣物边上的手机,界面上毫无显示,许清澈撇撇嘴,竟然没有人来关心一下自己,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穿戴整齐后,许清澈扯开了盖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窗帘,属于m市特有的好天气投射进来,窗子外面是忙碌而又悠闲的m市,许清澈即将告别这里,在告别之前,她有个重要的任务,搞定徐福贵,为自己证明清白。

许清澈推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才发现这是酒店的套房,外间是客厅。她继而又打量了一番,确定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后,许清澈做了个深呼吸,也不打算弄清套房的主人是谁,只想溜之大吉,她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

命运呐,就是这么爱调戏人。许清澈才迈开第一脚,酒店套房的另一个房间的门就打开了。

何卓宁松垮着睡袍出现在她面前,睡袍里面的何卓宁赤/裸着上身,只着一条底裤。睡袍的领口是那样的大,以至于许清澈对何卓宁精壮结实的胸膛一览无余。

一般来说,长年健身的男人,肤色小麦的居多,何卓宁则不然,他是那种暴晒变黑后,没多久就能白回去的白皮人种。

许清澈瞥了眼那纹路分明的肌肉,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个词:白斩鸡。

被昵称为“白斩鸡”的男人挑着眼睛看向许清澈,许清澈被他看得发憷转移了视线。

“何卓宁,你能不能、把、衣服先穿好?”许清澈撇开视线,用手指了指何卓宁的胸膛。

何卓宁低头看了眼自己裸/露大半的胸膛,勾起唇角,“不能。”甚至于,何卓宁的手更大幅度地撩开自己的睡袍,而后,一步一步走向许清澈。

眼见着何卓宁一步一步走近,许清澈往后倒退了两步,“咳咳咳”,她以清咳声制止了何卓宁的继续前进,显然,何卓宁不是那种听话的人,反倒是劣根性作祟,他向着许清澈欺身上前。

“何卓宁,你、你干嘛?”许清澈连连后退,直至被何卓宁逼退壁咚在墙上。

何卓宁的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反问她,“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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