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唇角却妖冶得骇人。
一扯,将那面纱又蒙上了。妖孽的脸,总是祸害。
容宛又去了老大夫那里,老大夫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唾沫星子横飞。这可怜的孩子,怎地病情刚刚有点好转,又被他的混账妻主气得怒急攻心,咳血不止。
容宛听着,沉默着,任由老大夫的怒骂。
好容易出了医馆,容宛雇了一辆马车。坐在马车内,容宛盘算着以后的打算。一旁便是昏迷的凤君。
第23章 感谢订阅
缪家村
正是矮牵牛花开的季节, 整个村子,一眼望去, 紫红色的小花迎着阳光, 黄牛耕种,时不时摇摇尾巴。
近日新来了个外户人家, 只说是大镇上的人家, 只因家道中落,便领了家兄来此处。
缪家村因为地处荒僻, 鲜有外人。这来的,是两兄妹。女人虽瞧着面貌普通, 但也端正, 最了不得的, 是那一身秀秀气气的书卷气,尤其对着人说话,那是不紧不慢, 慢条斯理。
向是淳朴,没读过两书的村长, 对着面前这个年轻女人,那是脖子梗着脸涨红了一阵子,总觉着就像是见着了什么大富大贵的官老爷似的, 心里好一阵邪门儿。
这外人要入户,也不是说瞎入就入的。虽说空着的屋落是有,但那总得对村子有贡献,不能白领两吃白饭的。
瞧这年轻女人斯斯文文的, 像是个读书人。只要她能答应去村里儿学堂教书,那留下来的事肯定是妥了。
这村长不知道,自己的心儿是有多大,要当朝前礼部尚书,满腹经纶的状元来自个儿村儿教那些个流鼻涕儿的娃儿。
听村长说要对这村里有贡献,容宛沉吟了一会儿,这讲的自然是集体贡献。又听村长说着她们村里那些个儿孩子,容宛道:“在下不才,对于算术略理解。这村里的采买,官府徭役等,若是有需要,在下能略尽些绵薄之力。”
啥?这讲的都是个啥?村长听的晕迷迷的,说的文绉绉的。不过,倒也能大致理解个意思,难不成这年轻人家里曾经是经商的?
缪家村不大,新落户了人家,那是不到一天的时间都传遍了。这兄妹两个,妹妹瞧着就是个好修养秉性儿的,只是可惜身上穿的也是带补丁的麻布衣,想来家中也是困难。至于那哥哥,好像得了什么病,药罐子一个。
这妹妹瞧着也老大不小了,也没带个夫郎。那哥哥就更别说了,身子有病,这种年纪还没嫁出去,搁在哪家爹娘身上,恐怕愁都愁死了。
家道中落,光棍一个,还拖着个药罐子嫁不出去的哥哥。这大致就是新来的村管账,沈管账的家中状况。
这些年,有凤君的把持朝政,这男子的地位,是提高了不少。虽说根深蒂固的女尊男卑改不了,但谁家儿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疼的道理,再说,嫁了个好的妻家,对自己娘家也能帮衬不是。
那年纪轻轻,无夫郎的沈管账,家徒四壁带着累赘,还是个外乡人,一瞧就是个火坑。但也有个好处,沈管账早早死了爹娘,一嫁过去,就不用侍奉公婆了。
甭管怎么说,穷,有拖累,外乡人不知底细。但就是耐不住,村里儿凡是见了沈管账的,没有一个不羞红了脸。明明长的又不俊,但就是那文文雅雅的斯文,男子偏偏吃这一套。
一来就不知招蜂引蝶,勾了多少男儿的心思。
这村长给的屋子,是栋泥巴和茅草的屋子,一个院落两间住房,一个灶房,虽小,但给兄妹两个住是足够了。
空荡荡冷冰冰的灶,容宛看了好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这每日的饭食,本是村长先好心救济给沈管账一些高粱面、玉米糁还有青菜萝卜的。也是划了块地给容宛,只说暂时是借,不过等容宛住得久了,三五十年的,这地也就是容宛的了。
村长的打量是好的,心也良善,想得颇周到。但奈何,容宛不会。若说雇个村里儿的人,照顾平日,银钱上是宽裕的。但,女人平日要出去打猎,种地。若是出较高的银两,则太引人注意了。
男人,就更不要说了。要一个男人,不论婚不婚嫁否,去洗除了妻主娃儿以外的,其余女人的衣服,那是要他们羞愧得撞柱而死的。
躲在这乡野荒间,踪迹隐匿了是好,但,到底是有不便之处。
去了凤君的屋子,农家陈旧带着补丁的棉被正严严实实盖在那瘦削的人儿身上,面色苍白毫无血丝,嘴角咳的血迹殷红得煞人。
容宛立在床边,伸手至凤君的唇角,面无表情将那抹血迹抹去,冰凉手指染了血迹。
不论怎么样,现在最主要的,是让凤君痊愈。
缪家村里有个赤脚大夫,平日里头疼脑热的,村里人都去找她瞧。
容宛的管账,得到了村长的首肯,在村里颇受人尊敬。毕竟这里庄稼妇人多,斯文的就容宛这个外乡人。这个村儿也不是没有读书的书生,日日埋首苦读,只盼一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