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耳?……你说耳垂最敏感吗?……」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非常不以为然的看着他。
「…………是说你的大脑啦!」方思维一副无言以对的表情看着我,过了一会之后才说道。
「喔……」我略有所思的点的头,忽然想到反例:「不对啊……那……那几个卢经理的情人们又怎么说?」
「我说最重要的是大脑,不是说唯一的是大脑。」方思维回答道:「那些女人首先在心理上自己放弃了抵抗,那么在其他性感带受到刺激之下,会产生性慾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又补充道:「但是,你们家那位,就算她真的放弃了抵抗,也不会发生像另外四位女子那样的情形。」
「为什么?」我问道。
「这个问题,你在诊疗的过程就会知道。」方思维似乎不打算多说,既然他说我以后会知道,那就先这样吧。
我点了点头,正想说既然问题解决了,要不要点酒来喝时,方思维忽然对我说道:「既然你都来了,我就不另外再约你了。在第一次门诊前,我必须要先知道你老婆的一些资料,你要把所有你知道的细节都告诉我。」
「为什么不在诊疗时直接问她呢。」我有些疑惑的问。
「这牵扯到患者与医师间的信任问题,我先知道她的详细讯息之下,才可以先做準备,到时问问题时比较容易一语中的,也容易建立信任的机制。」方思维表情又严肃了,似乎只要是专业的问题,他都会严肃起来。
「好吧。」我点了点头,开始倒豆子一般,一点一滴的慢慢把我和瑶瑶怎么在飞机上认识的过程说了出来,然后将近两年的远距离恋爱,回国后面对情敌们的挑战,最后完婚,然后这六年来生活中的琐事等等。
方思维听完这一切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把杯中最后的一口酒喝光,接着说:「嗯,等你最后一击完成之后,再打电话预约门诊时间,这次还是不收你诊金,不过要收点谘询费,我看,今晚这酒就给你请了。」说完便哈哈离去,我目送他的背影离开,低头一看,竟已是过了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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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经理的事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他在我植入的病毒爆发的前两天,下班回家途中,被人开车故意追撞,然后撞他的箱型车上跳下七八个大汉,把他打成重伤,送进了加护病房,抢救了一天一夜,命是捡回来了,却成为植物人。
瑶瑶在他出事的隔天,一听说这事就打电话跟我说了,我二话不说马上连上他的电脑,把瑶瑶的所有档案抹除,中止病毒爆发,解除病毒安装。
果然又过三天,调查他被恶意重伤害的警方人员,在他电脑中发现了那些视频,此事被挖了出来,然后很快便有一个谣言在私底下传播,他是被其中一个情人的老公给报复,指使人打的。
瑶瑶后来也受到了简单的问话,不过后来听说报复的那人似乎颇有势力,在本市黑白两道都有一些关係在,最后好像是某个安排好的小弟出来认罪顶缸,然后便没有再追查下去。
当然对于这个结果我还是很欢迎的,毕竟我不用出手牵扯进去,置身事外而且卢经理得到的逞罚比我自己计画的还要严重,从此也不会再来骚扰瑶瑶。如果照我的计画,扳倒他绝对没这么快,可能还要有所拉锯,也得提防他的报复。
卢经理被打之后的第三个星期,整个事件已逐渐平息以致尘埃落定,我和瑶瑶则是一起来到了方医师的诊所。为了要说服瑶瑶,我把那晚遇到方医师的经过向她说了,原本对于这「性冷感治疗」非常排斥的她,或许是出于对方医师的感激,最后总算是答应来试试看。
在前台登记完之后,我和瑶瑶被领到了一间房门之外,助手敲了敲门,等了几秒之后便直接打开门,方医师坐在一张桌子后方,看见我们之后站了起来。
彼此互相打着招呼,我介绍瑶瑶和他互相认识,之后方医师便请我们坐在他桌前的两张椅子上。
三人分别落座之后,方医师微笑的看着我们,我感觉到老婆似乎有点紧张,方医师似乎也察觉到了,笑着说:「陈太太,放鬆心情,不要紧张。」又对老婆接着说:「为了治疗,在后续的疗程之中,我必须直接叫你的名字,你是希望我叫你瑶瑶,瑀瑶还是小瑶呢?」
老婆思考了一会:「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当然可以。」方医师微微笑道:「做为一个医师,必须要让患者对他建立足够的信任感与亲切感,而这点在心理治疗上更是比其他治疗来得重要。而『陈太太』这个称呼,是在陌生人或者是不熟悉的人之间使用的礼貌性称呼,所以我
们一般是避免使用这种称呼的。」
瑶瑶听完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说:「那就叫我小瑶吧。」
「好的。」方医师点点头,接着说道:「那我们就开始吧。首先,我要先请求二位,由其是在一开始的时候,要尽量选择相信我,而不是质疑,因为有很多在心理医学上专业的做法,在你们一般人眼中,是很难接受与了解的,但是我相信在事后,你们都会认同的。可以吗?」
我和瑶瑶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点头。
「很好。那么接下来第一个问题就是,请问小瑶你第一次月经来是几岁时候的事?」方医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