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文侧妃泪眼朦胧的模样,萧千炜只觉得心中烦躁无比,冷哼了一声,起身让车夫停下了马车。掀开帘子出去扬长而去。
马车里只剩下朱初瑜和文侧妃两人,朱初瑜似笑非笑地看着文侧妃,淡淡道:“妹妹,我知道你担心王爷的身体,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太心急了好。”
文侧妃又羞又怒,朱初瑜的话就像是在讽刺她等不及了一般。
好一会儿,方才低声道:“多谢王妃教诲。”
朱初瑜淡笑道:“没什么,本妃只是提醒一下而已。毕竟,惹怒了王爷,本妃说不定也会跟着吃挂落。”书香门第家世清贵了不起么?文侧妃方才一句话,就将文家这么些日子辛苦筹备的功劳抹杀了七八分。就算萧千炜好了,只怕也要冷落她一段时间了。
至于萧千炜的身体,既然知道是中毒了,朱初瑜反倒是不着急了。与其便宜了这几个女人,还不如等她准备好了再说。原本她是想要直接对这四个侧妃下手的,谁知道这些人娘家也不是什么善茬,身边防备的滴水不漏。贸然动手,只会将自己置于险境。但是想要赶在这些女人有孕之前怀上孩子,而且最好还要确保是个男孩儿,哪儿那么容易?这几年时间都没有,难道这短短的一两个月就能成了?
想到此处,朱初瑜秀眉微蹙,眼底也多了几分淡淡的焦虑。
比起朱初瑜这边,另一边的南宫墨和卫君陌就显得温馨愉快多了。靠在卫君陌怀中,南宫墨很是疑惑不解。萧千炜…为什么不来找他们要解药呢?难道他真的不怕自己从此就不行了?
“在想什么?”卫君陌轻声问道。
“萧千炜。”南宫墨漫不经心地随口答道。
扶在腰间的手一紧,“想他干什么?”
南宫墨抬起头来道:“他怎么就不着急呢?”
“你怎么知道他不着急?”卫君陌道。南宫墨耸肩,“很明显啊,那东西是师兄独门秘药,除了师父没人解的开。既然师兄问了,他肯定还没好。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否认,难道面子真的比里子重要?”而且居然还比未来的子嗣和幸福重要。萧千炜的淡定让南宫墨觉得原本这件事的满足感顿时打了个折扣。
卫君陌道:“没有人会当众承认这种事情。”
这种有损男人尊严的事情,打死也不能大众承认啊。他要是答了,很难说弦歌公子会不会大嘴巴的当场说他那啥。
“要是我们一直不提,他该不会就这么一直拖着吧?”南宫墨略微有些不安起来,万一拖久了会不会…当然,这个她不在意,但是太初帝和皇后肯定不能不在意。
“不会。”卫君陌道,“很快他就会上门去求见师父。”
“师父?”南宫墨震惊,“难道不是应该求见师兄吗?”
“他应该认为师父是老人家,肯定没有弦歌公子恶劣。嘴也会严实很多。”
南宫墨默默无语,“这绝对是错觉。”她师父人品低到年轻的时候险些在江湖上混不下去,哪里有师兄的医仙的名声好?
“这跟我们无关。”卫君陌道。
南宫墨点点头,“言之有理。”她只怕担心萧千炜死要面子硬撑,最后弄假成真连师兄和师父都挽救不了他而已。要真是这样,想想还是有点对不起皇帝和皇后的。
“那个苓香公主和南越王子,今晚到底是想要干什么的?”南宫墨换了个话题,忍不住蹙眉道。
卫君陌淡然道:“没什么,不过是想要试探而已。”
“公主王子亲自下场,南越人真舍得本钱。”南宫墨挑眉赞叹道,那位南越王子身上的上,脸上的伤,没有十天半月只怕没法子出来见人了。卫君陌道:“南越人野心勃勃,当年北元入侵中原,他们就趁机侵占南方边境,最后拼不过北元骑兵才被迫退了回去。如今北元人被赶出去,大夏又战乱不断,他们自然又生出一些心思来了,不足为奇。”
南宫墨点点头,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不仅是南越,听说还有安济,瓦剌等国和部落。不是说还要联姻吗?那位南越公主倒真是很漂亮呢。”
“困了?”卫君陌低头轻声道。
南宫墨点点头,“好像有点困了。”都快要到子时了,确实是应该困了。
卫君陌将她压在自己怀中,轻轻拍了拍背心道:“那就睡吧,到了我叫你。”
南宫墨也不拒绝,依偎在他怀中慢慢闭上了眼睛,一边道:“和亲的话,按规矩应该是要选皇室中人吧。我觉得那个南越公主…应该会对你有兴趣…”
“我对她没兴趣。”卫君陌从容地道。
低头,就看到南宫墨已经闭着眼睛睡了过去,呼吸平缓容颜沉静,一片静谧的感觉。
卫君陌小心的将人护在怀中,低声吩咐外面赶车的侍卫慢点走。
外面的侍卫抽了抽嘴角:他本来就没多快,再慢还不如下车自己走。
又过了一会儿工夫,侍卫低声禀告,“王爷,到了。”
卫君陌轻轻的抱起南宫墨走了出去,南宫墨皱了皱眉就要睁开眼睛,卫君陌低声道:“没事,继续睡吧。”
挣扎了一下,南宫墨还是顺从的放弃了继续沉入睡梦中。抱着她,卫君陌无声的飘然落地,漫步朝着楚王府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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