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个厕所!
想想竟然还有点小激动!
高教授年纪不小了,早就过了熬夜放纵的年纪,提前进入了老干部式的养老生活,所以他是第二个到工作室的。
他到的时候,顾白正背对着门口坐着,打开网页搜着资料。
高教授敲了敲门,提醒顾白有人来了。
顾白回头看过来,看到是高教授之后,露出了笑容:“老师早!”
“早。”高教授点了点头,坐到了顾白身边,“查什么呢?”
“查点龙的资料,邻居找我买画了来着。”顾白解释道,然后点开了最小化的,有点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这是我的答辩资料,老师能帮我看看么?”
高教授挺喜欢顾白,都带他出来试着跟自己的团队合作了,帮这么个小忙,他自然是不介意的。
顾白在教授的建议下修改细化了不少地方,几个师兄也陆陆续续的来了,问了顾白一声之后,把桌上卷起来的四张设计稿展开,在那边聚众围观。
顾白的对传承这个主题的概念理解其实很青涩,但好就好在他在画画这方面上胆子很大。
自己领悟了什么,想到了什么,他就画什么。
传承这个主题他从谁身上领悟到的,画里就有谁。
他的设计思路直白而明确,一脚直球踢得吓死人,却又让如今站在工作室里的一帮大男人觉得有点无奈的感动。
小师弟发现了他们的帮助,反馈到了画作上,这种帮助了他人之后被清楚记住的滋味实在是不错。
但最终几个师兄琢磨来琢磨去,还是选择了有高教授的那张图。
设计稿也是能够看得出一些名堂的。
比如说有高教授的那张,构图和大致铺色就比另外三张要清晰明确得多,显然在顾白脑子里已经有了完整的画作了。
兵家有句话说得好,不打没准备的仗,画画同样如此,心里没个谱的图,画出来总是会有缺憾。
顾白刚毕业参加的第一个大展,对他非常重要,最好是能大获成功。
这对他树立自信、斩除对工作的恐惧这一点上相当的有帮助。
大家都是过来人,深知心态对一个文艺工作者的影响力。
谁都不想画画充满了灵气、人又乖巧可爱做小点心还特别好吃的小师弟,刚毕业出社会就栽个大跟头。
听老师说顾白没有娘亲又没爹养,跟他们这种栽了跟头还有爹妈支撑可以翻身的情况完全不同,万一一个跟头栽得人家一蹶不振了怎么办?
尤其是小师弟还特别穷苦的时候。
于是在下午工作结束之后,老师都拍拍屁股走人了,顾白被七个师兄充满慈爱的目光包围着,不紧不慢的给他开小课堂,教他修改设计的小细节。
一群人在园区里呆到了日头西沉,又一窝蜂的跑去小餐馆里搓了一顿。
顾白从来没觉得集体活动原来是这么令人高兴的事情,小时候爸爸总是不来给他开家长会,别的小朋友也就不愿意跟他玩,每次集体活动都孤零零的一个人,久而久之的顾白也就对于这种活动不期待了。
但现在的相处,给顾白带来的感觉是截然不动的。
顾白抱着一瓶芬达,叼着吸管笑眯眯的看着师兄们闹腾,感觉连心跳都变得越发的活跃蓬勃,胸腔中翻涌着一股满足的酸胀滋味,有什么感触似乎要满溢而出,好像还影响到了他的视觉。
顾白现在看他的师兄们,都自带三米厚的柔光滤镜,仿佛他们就是世界上最好最帅的人。
在他们准备各回各家的时候,年纪最长的那位师兄突然停住了脚步,提议道:“要不,咱们让小白试着单独做一下那两面断墙?”
作者有话要说: 顾白:我马上就能买厕所了!![激动的搓搓手.j
司逸明:你说谁最好最帅?
第11章 不听话! 司先生在内心怒斥道。
说这话的时候,大家都愣了愣,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提议感到懵逼。
如果让顾白单独负责两面墙的话,那最后分账就得重新算了。
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虽然这事儿没到这份上,但是牵扯到金钱问题,也足够让人多转几下脑子了。
高教授当初跟他们说要带上一个还没毕业的小师弟的时候,说的是带这小家伙来学习学习,意思意思给个一百一平的价格。
主要是奔着学习加上打下手来的。
不然一个还没拿到毕业证的学生想拿到这样的项目资源?
做梦呢?
就算是名校出来的也没门儿。
这种市政府扔过来的项目,至少是从业经验五六年打底,还得有人脉资源和过硬的团队实力才能够接得下来的。
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正儿八经的出来接壁画的活,刨除成本,一平米挣五六十都算不错的了。
顾白把包反正背在前边,手里还拿着一杯师兄投喂的n_ai茶,冰冰凉的,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他茫然的转头看了一眼师兄们,愣了两秒,重复道:“我?单独做?”
他迅速回过了神,摇头:“不不不,不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其实也不是不行。”另一位师兄觉得没啥,“要不你出个设计试试,能成最好,不成你就当是练习。”
“对。”提议的大师兄赞同的点了点头,“不管什么方面的才能,都是要通过大量的练习才能够提高的。”
最重要的是,高教授的这个团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