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烈笑骂成“搔首弄姿的小表子”。再回头时沈桐的伞已经若无其事地又飘过来了,好像刚才凶的不是他似的。

苏烈有些心软,这种人会没有内在吗?或许吧,如果有的话,要么是内聋,要么是内傻。

侧头望去,小矮子为了迁就自己的身高已经把手臂快举成投降的角度了,苏烈无可奈何,放低了声音说:“这么几步路至于打个伞么,能不能别矫情。”

沈桐冲他友好而不失礼貌地笑笑:“你发型淋塌了,像秃毛j-i一样。”

“啊?”苏烈赶紧理头发。

沈桐一本正经:“骗你的。”

“……”苏烈说,“无聊。”

沈桐高高举着伞,跳过路边的积水坑时自己跳了一小跳,伞面却还稳稳罩在某只大高个儿的头顶。大高个儿终于看不下去了,从他手里接过雨伞。可惜雨伞不够大,沈桐的半边肩膀都露在外面淋着,苏烈瞧见白衬衫上沾了s-hi痕总觉得心里头不透亮,不通畅,得了重感冒似的,于是不着痕迹地偏了伞,又悄悄朝他靠近了一寸。

他心里也挣扎,夜里那些千回百转的花花肠子都在此刻打成了s_ao粉的蝴蝶结,偏只有他一个人这样烦恼,蝴蝶结的另一头栓的是个一无所知的傻子,叫他怎能不沮丧。

不远处,蒋兰兰站在角落里目送他二人上了车,面无表情。她霍地扔了手里紧紧握着的花伞,迈入雨中反向而去。

自打沈桐知道苏烈明天要期末考之后就消停不下来了,一会儿跑去问问考的什么科目,一会儿翻箱倒柜找教辅材料,一会儿又捧着书本要给苏烈圈画重点。


状态提示: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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