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怨不得董事长不讲情面,早先就讲过赵家的事,董事长也表好了态,这次赵家人还能进来,保安处的责任最大,而保安处负责人其实也是以前从赵氏过来的。
董事长这是真的要与赵家断绝关系啊,她捂着胸口出去,走之前偷偷瞥了眼啃过干看剧的俊秀青年。
对于这位突然出现在董事长身边的男生,不止是她,粗略估计集团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在好奇的猜测他的来历。
说的最多的就是董事长最近宠的情儿,好像董事长前段时间为了他特地注册了一家娱乐公司,不是真爱分量显然也轻不了。
关键是,啊啊啊啊,好看的不像真人啊!
怀着浓浓八卦心的女秘书面色柔和又淡定的掩上门出去,全程一副专业秘书该有的态度。
赵家人上门的事520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女秘书进来和出去,他始终没发表任何意见,别说他和赵家半毛钱关系没有,就凭他们在他男人垂死之际,不抓紧时间救人反而图谋如何得到赵丰瑞的财产,他就恨不得让他们天凉王破。
如果说赵丰瑞要修理赵家,520绝对是头号支持者!
赵丰瑞显然也不想和媳妇讲赵家那些糟心事,两人很有默契的完全忽视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人,一个办公一个刷剧,即便不讲话,气氛也是十足的温馨。
他们温馨了,被几个威猛高大的保安狼狈的撵出丰瑞集团大门的赵家人却气得一边脸臊红,一边为赵丰瑞的凉薄心慌。
“爸,小弟这是彻底怨上我们了,他今天能不讲父子情面把您赶出他的公司,明天就能让赵家彻底破产,爸,现在他权大势大,赵家眼看着要被逼如掘绝境,我们该怎么办?”
赵丰瑞的大哥,赵子豪的父亲赵丰年怒气满满的向旁边的老头问,他语气极其埋怨和愤怒,还带着丝丝藏不住的厌恶。
赵仲仁,也就是赵丰瑞的父亲,听了大儿子的话,原本心里就窝火,更加气得心肝肺疼,他眯着眼中气十足的吼道,“这个小兔崽子,我是他爸,他要是敢对赵氏动一根手指头,我就登报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徐慧芳连忙给他顺气,她眼里掠过一丝冷漠,面带忧愁的说,“老公,你先别气,瑞儿这孩子我从小养到大,从来没想过他成了现在这幅冷心冷肺的样子,是我没教育好孩子,你要怨就怨我吧。”
赵仲仁要说这辈子,做错的事很多,但唯有一条没有谁不服气的,上流人士津津乐道的宠妻第一人,他可以对两个儿子打骂,却从没对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的爱妻动过一根手指。
一看见媳妇半老徐娘的脸上自责的快要落泪一般,他立刻就心疼了,对赵丰瑞的心也更硬了几分。
他握住老妻的手,咬牙道,“天生的孽畜,你就是待他再好也没用!慧芳,你别多想,要说对不起,我们该对不起的是老大,那小畜生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是他没良心!”
徐慧芳回望着丈夫,感动的泪花盈盈。
一大把年纪了大马路上秀恩爱,两个老家伙真是不知羞。
赵家大儿媳妇心里鄙夷,胖乎乎的身体动了动,无害的笑问,“可是爸,小叔现在正在气头上,他要是真对我们赵家出手,那可怎么办!”
大儿媳妇这话一出,见媳妇又垂下眼难过,赵仲仁心烦意乱的瞪了大儿媳妇一眼,“慌什么慌!老子吃过的盐比他吃的饭还多,他真以为有点钱就可以翻云覆雨,哼,王董、李董今天刚给我打了电话,说是约去生态园吃个饭,那两位才是老牌世家,赵丰瑞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兔崽子,老子这次不给他点教训,真以为自个多能耐!咱们走,回家去,不受他这窝囊气!”
赵仲仁年轻当兵那会,有幸跟在一位首长身边当警卫员,后来身体不适专业回家,也是借了那位的东风自己从小鞋厂办起,他小学文化,农村出身,大老粗一个,一步步有了今天上市公司赵氏,可以说能这么成功,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
因此他只知道制服强的,就要找比他更强的。
又自诩当过老首长的警卫员,l市谁不给他几分薄面,其实心里一点没把现在已经翅膀硬的儿子当成多大的障碍。
他以为赵丰瑞还是当初那个他可以随意教训收拾的小孩。
徐慧芳面露不忍,“老公,这样,会不会太狠了?”
赵仲仁沉着脸不说话。
这时,赵丰年状似怒其不争道,“妈,你现在还在为小弟说话,你忘了当初她把你从楼梯上推下险些害死小妹的事,他就是个没心的,你对他再好人家也不会真认你是他妈!”
徐慧芳身体一颤,刷白着脸好似想到了极其可怕的场景,眼圈一阵发红。
赵仲仁脸色也难看起来,看向妻子的眼神十分愧疚。
赵丰年媳妇跟着挤了两滴泪,再接再厉,“就是啊妈,您别怪我这个当儿媳妇的说话直,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您看小叔现在挣下泼天的财富,也没见他拿回家一个子,对我们子豪也是不冷不热,就为了一块巴掌大的地,亲侄子商场上寸步不让,我出门和那些贵太太们喝茶,都快被他们笑死了,都传小叔不是爸的种——”
“说什么呢你,闭嘴!”赵丰年偷瞄了眼赵仲仁,假模假样的大吼。
“爸,”赵丰年媳妇白了脸捂住嘴,一脸她又没说错什么,忍气吞声的说,“我说错话了您别介意,我就是为您二老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