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纷迪瞬间睁开了眼睛,从可怕的梦境中脱离出来,呼吸都还没喘匀,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冷汗!
“做噩梦了?”岑弋脸色不太好,好像很不高兴,“叫谁老婆呢?”
肖纷迪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心跳砰砰砰的在胸腔回响着,他把自己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松了口气之后又扑过去把岑弋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岑弋刚想动手的时候,他退开了,轻轻的拍了拍胸口,如逢大赦。
岑弋:“……”
“老婆,我刚刚梦到你生了一窝小蛇!一条条往我身上爬!大概都这么长……”肖纷迪不知死活地两只手比划着,表情惊慌失色,他额头上出了一层汗,在车内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所以你刚刚叫老婆是在叫我?”岑弋立刻抓住了重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肖纷迪一脸理所当然,道:“你不是已经答应我的追求了吗?”
说完又一脸警惕,道:“你不会突然反悔吧?不行!我们已经白纸黑字签过合同了,你必须跟我搞对象!你要后悔我就去告你!”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取悦了岑弋,他笑了一下,解开安全带,从驾驶座侧身俯过去,在肖纷迪唇上吻了一下,见他瞪大了双眼没有反抗的意思,又把唇贴了上去,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肖纷迪有点喘不过气,开始“唔唔”的抗议才从他口中退了出来。
岑弋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一点不计较自己被生孩子的事儿,用哄孩子似的语气,问道:“在你梦里,我生了一窝什么样的小蛇?”
此时的肖纷迪已然红成了一只龙虾,脑袋瓜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红霞连成一片,甚至连脖颈都红了,一双水润的眼睛还没缓过神来,柔软的唇瓣上还泛着水光,“岑弋,你刚刚亲我了。”
岑弋笑了笑,右眼角下方的小泪窝圆溜溜的,用筷子戳出来的似的,“没呢,我没亲。”
肖纷迪可不管,两眼放光来了j-i,ng神,“那我是不是可以搞你了?”
岑弋都要被他气笑了,一会儿梦见他生蛇,一会儿又扬言要搞他,肖小朋友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
“下车吧,到了。”岑弋帮他拉开车门。
肖纷迪直起身子来,又瘫了回去。
岑弋:“怎么?今晚想睡车里吗?”
肖纷迪:“睡太久,腿麻了。”
岑弋就站在车门边儿上,等他缓过来了才伸手拉他下车。
肖纷迪一路走得轻飘飘的,总觉得自己每一脚都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晕晕乎乎的,直到一脚踏进岑弋住的地方,心里这才甜丝丝地反应过来:他终于和岑弋搞上了!他们刚刚在车里亲嘴了!
门一开,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就发s,he过来,
“进来吧。”岑弋从鞋柜里拿了一双粉色的拖鞋出来放在地上。
“哇!你也喜欢粉色啊!”肖纷迪语气间尽是满满的惊喜。
岑弋没觉得一个大老爷们买粉色拖鞋有什么不好意思,轻笑道:“我给你买的。”
肖纷迪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买冒粉红泡泡,喜滋滋地换了鞋,蹦蹦哒哒的跟着走进去,眼睛骨碌碌转着,误入丛林的落单羊羔似的,带着好奇打量周围环境。
两层楼的别墅,装修风格偏欧式,色调偏冷,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冷硬自制,拒人于千里之外。
“坐,”岑弋从冰箱里拿出两个百香果,回头看着绵软地瘫在沙发上的人,“可以先看会儿电视,或者你想先洗澡?”
肖纷迪一听洗澡两个字就立马坐起来了,小学生一样坐得直直的,一会儿傻笑一会儿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岑弋拿着百香果进厨房了,不一会儿端了一杯金黄色的饮料出来递给已经滚在沙发上的肖纷迪。
肖纷迪起身接过,美滋滋地喝了一口,一点都不酸,反而很甜。
“哇!你怎么弄的?怎么这么好喝?比学校店里卖的好喝多了!”肖纷迪喝得一脸陶醉,还不忘竖起大拇指给岑弋比了个赞。
“好喝就好。”岑弋被他夸的心情不错,揉揉他后脑勺上滚乱了的头发,没忍住贴身过去,在他唇边亲了一下,然后起身去给他准备洗漱用品。
肖纷迪满脑子都是百香果茶和岑老板,端着杯子欢欢喜喜地跟在人后面,走哪儿跟哪儿。
岑弋回身看了眼身后的小尾巴,不禁好笑,“去沙发上待着吧,今天都蹦达一天了,不困吗?”
肖纷迪摇摇头,抬头看他,“我又不是猪,在车上已经睡够了,就想跟着你,你不用管我。”
岑弋都收拾妥当了,就把他推进了浴室,“去泡个澡,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明天带你去理发。”
“你要和我一起去?明天不用上班吗?”肖纷迪隔着浴室门问。
还没等岑弋回答,他又响亮地拍了下自己脑门儿,自顾自道:“也是,你是老板哦。”
岑弋想走开一会儿,又怕里面的话唠说话没人回应会感到孤独,就站在浴室门口隔着一道磨砂玻璃陪他说话,一直等他洗完。
岑弋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肖纷迪正爬在沙发上打游戏,水珠顺着头发直往脖子里流。
“以后头发要擦干。”岑弋皱皱眉,把他挂在脖子上的干毛巾拿下来,帮他擦头发。
“你一个二十几岁的人,怎么活得跟个老年人似的,我冬天的时候还用冷水洗头呢!”肖话唠打游戏唠嗑两不误,“哎,你轻点,我头发都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