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没绷住,嘴角往上扬了一下,旋又被她压住弧度。她下巴往前微点:“请吧。”

薛蔺懵懂地跟在她身后走。

薛蔺又问:“我就奇怪了,通女干这种事不是该捉现场的吗?怎么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们才想起来要查?该不会是看到当家的死了,想把人家媳妇赶出去,自己强霸财产吧?人家嫡子尚在,你们就想吃绝户,这是安的什么心呐?”

老妇人“呸”了一声:“你莫血口喷人!这狐媚子与外男勾搭,我是担心她生的儿子不是我卫家的种,这才过来讨说法的。”

薛蔺懒得与她诡辩,转头问少妇:“你家这些亲戚这么见钱眼开,平时没少过来打秋风吧?让账房把账目拿过来,给几位长辈翻翻看,看看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少妇犹豫道:“这……”

孝字当头,晚辈只要与长辈对上,再有理都是晚辈的错。她知道现在得力证自己的清白,但当着族老的面,查面前这位她得喊母亲的人的账,她着实有些不知所措。

薛蔺一愣,旋即冲他笑了起来,同样用口形说了三个字“我信你”。

绝尘四蹄如飞,很快就跑到了一处丘陵地带。

萧玦从马背的囊袋里tao出一个竹筒,在尾端一拉,信号弹冲天而起,发出在白天亦能远远看到的红色火光!

片刻之后,一座座丘陵之后响起了如雷蹄声。

追击而来的突厥人顿觉惊惶,连座下马儿也受了惊,停下了马蹄,无措地原地踏步。

直到最后,薛蔺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直到最后,他都不知道他为他做了什么。

他想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但他没有时间自嘲,他的双脚还在,他要为他挣得逃脱的机会。

一个转身,他的双月退快如无影般朝想越过他追人的突厥人而去。他用身体当作武器,不准他们越线一步。

那名会汉话的突厥人,功夫原本就不比他差多少。如今他被囚且饿了两天,又废了双手,不过几个回合,就将他脚也削了。

第33章

他们……都想夺走她心里最珍贵的那个人……

她就只剩他了,他们还不肯放过他……

多年的付出,多年的忠贞,比不过敌人轻飘飘的几句离间之语。

血越流越多,像是她心底的血泪。

她的步子也越来越快,最后甚至在宫里直接祭起了轻功,飞快地而去。

那人就果断去搬被褥了,毕竟他们就在现场,长公主真的死了,罪名恐怕就得安在他们身上。

那人去后,其余人也赶紧跟着去搬东西了。只留了寥寥数人守在树下,以防意外发生。

平阳就这么被晾在树上吹风。盛夏的日头又毒又辣,还被吹过树顶的风这么吹着,树枝晃晃悠悠的,她都怕自己随时会被刮下树!

她悔恨地看着薛蔺,后者正两眼放光地盯着萧玦看,仿佛她这侄女是救他于危难之中的大英雄一般。而她这狗熊惨乎乎地被挂在枝头,却得亲眼看着他怎样对萧玦献殷勤的。

萧玦给他割掉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他似乎说了些什么话,引得萧玦连连微笑。

但具体是怎么吵的,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薛蔺听司筝讲到这里时,还不以为意:“这是我跟公主事先商量好的,欲取先予,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应代价。你想想,这回公主名望直升,老百姓听说她有勇s,he天狗的事迹,口耳相传中差点都把她给神化了。假如不把刘雍的名声也往上推,他和他儿子不得从中搞破坏?”

这道理浅显易懂,就是有钱大家赚,有名声大家一起享。谁要是只想吃独食,必定有人嫉妒得眼珠子发红,暗中使绊子。而你要是自觉自愿,先就给人家送一份大礼,拿人手短,别人对你搞的小动作自然也就会睁只眼闭只眼了。

他一脸轻松地对司筝道:“有啥好担心的?公主跟陛下肯定是装给刘雍看的。他们俩矛盾越大,刘雍才越有可能把公主当自己人。”

司筝欲言又止:“……公主有封号了。”

薛蔺趁他不备,使劲儿把自己手腕抽回来,跳到萧玦身后:“公主救我!”

刘承颐的脸色r_ou_眼可辨地黑了好几度。

萧玦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深,语带亲昵地淡淡对薛蔺道:“别调皮。我们三人的先辈可是结义兄弟,元晦兄怎么会害你呢?”

刘承颐看着他俩一唱一和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怒火差点盖不住。他缓了口气,望着薛蔺:“薛二可别做拖累家族的事才好。”

不待薛蔺开口,萧玦轻描淡写地问:“那元晦兄呢?你今天做的这些事,令尊知道吗?”

他终于可以跟那个日日可见,却无法长相厮守的人相拥泉下了。

这封信其实是萧鸾给嫡长子萧昭下的私诏。因内容太过惊世骇俗,所以前面累牍连篇都在煽情。末了,才说,要萧昭在刘雍死后,将其骸骨葬进自己的陵寝,两人共卧一具棺木内。

刘雍听完,激动得把手扣在榻上,连指甲都扣折了。他勉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把信,给我。”

萧玦怕他再度迸裂伤口,依言将信平放到他月匈口上。

刘雍低头看了一字。字迹虽歪斜潦草,确实是他看了无数遍的那个人的字。

够j,i,an诈啊!只剩三杯了,你居然就这么就讨去一杯!

不等薛蔺回答,n只手就朝剩下的三杯茶抢过去!

薛蔺失笑不已,眼角余光却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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