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灶下正在出神的周哥儿连忙搂起一把干柴火,有些慌张道:“嗯,习惯了这时候起来。”
赵浅点点头:“以后晚些起来也一样的。”
两人一起简单的做了早饭吃,赵浅把昨天收获的海带给搬了出来,今儿天气不错,他扎了两个木桩子,交待周哥儿:“今天我不出海,但是要出去,你在家里把这些海带给晒上。”
“嗯。”周哥儿应了一声后,又忍不住问道:“是去集市吗?”
“什么?”
周哥儿解释道:“我见你昨天打了那么多鱼,拿出去的渔网有一个又破了,是要去卖鱼顺道买新的吗?”
“不是,鱼暂时不卖,渔网缝缝还能用。”
周哥儿便没有再说什么。
赵浅在屋里捣鼓了一会儿,把砍柴的刀扔进背篓里,背着背篓就出门去了。
他今天不出海是因为想去山上看看,出了上鱼村,往北方走半个时辰就到了山脚下,这座山很高,是渔村附近最高的一座山了,爬到山顶上估计得要一天,山路上杂草丛生,看来少有人上山去。
他想去山上剥些棕榈树皮,之前瞧见村里的渔民用棕榈叶子搓成的绳子栓过鱼。
昨儿睡不着的时候,他就想来山上了,家里的床实在是太小了,两个人睡在上头翻个身都不容易,家里有一些木柴,可以做一张大些的床,现在天气一天天冷下去了,用棕榈皮可以做个床垫,睡着软些,也暖和些。
拨开杂草,野藤子有些长刺,扎得人生疼,走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到一根棕榈,山上的野棕榈不像观赏植物,长得也就很一般,不过好在棕榈皮挺多的,有些还已经自己脱落了。
他用刀把周围的杂草藤子砍开,把地上能用的棕榈皮捡起来扔进背篼里,随后再剥树上的,这颗棕榈只有两米的样子,还不太高,要是高了还剥不到。
剥完了一颗,他又去找别的,没走多一会儿瞧见了一颗板栗树,大树子有十几米高,像个大棚子一样罩着,板栗成熟了爆开,从外壳里脱落掉下来,落在地上的栗子很多都被野物给吃了,只剩下一地的碎壳子。
他仰着头看那一树的板栗,很多裂开了嘴儿,露出里头深红色的栗子,有的一个刺包里头就有三四颗板栗,看起来十分饱满。扔下背篓,他把刀撇在裤腰带上,不爬到树上去摘些下来,他怕脚会挪不开。
小时候经常爬树,而且板栗树并不光滑,树干粗糙,倒是挺好爬的,三五几下他就蹲到树杈子上了,用刀把能勾到的地方全给摘了,不一会儿就有小半背篓。他也不心厚,瞧见差不多就滑下树。
这时候在树上啄板栗的鸟忽然把刺包给啄了下来,好巧不巧一下子扎在了他的手背上,痛的他龇牙咧嘴:“哪里来的野鸟!去!”
呵斥了几声树上唧唧叽的鸟,他把扎在手背上的刺包扯下来,有的小刺已经断在r_ou_里了,一手背的血点子,又捻不出断刺,气不打一处来。
揉了揉手背,他瞧见无名指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长了一个r_ou_瘤子,就一颗米粒儿大小,之前还都没有注意到过,一直不痛不痒的,要不是今儿被扎了,他可能还不会发现。
他讶异的使劲按了一下,一点儿也不痛,只是有些硌手,随即,他吓了一大跳,他竟然发现自己带了个空间,里头有好些渔具,他眯起眼睛,把空间里的渔具都翻了一遍,是以前出海打渔的渔具,什么渔网,地笼,钓鱼竿儿,简直一应俱全,。
随手拿出了个地笼,尼龙加工做成的网就是要结实的多,以前也没觉得有多好,自从在这里出了一次海以后,他才发现这些东西简直再好不过了。
恍然之间,过去的那些生活似乎离他已经好远了,若不是再次看见这些现代化的东西,他觉得以前去的生活就像是一场梦,现在的一切才是真真切切的。
那个不爱说笑的周少雨,矮小简陋的房子,拮据少吃少喝的生活才是实在的。
一时间他很是惆怅,没有为得了这么个稀奇的空间而欢喜,倒是被勾出了一腔的情绪。
倏忽都忘了手背上的血珠子了,他慢吞吞的把地上的板栗装进背篓里,把剥的棕榈皮盖在上头,甩到背上,心思漂浮的继续去找棕榈。
山里不晓得时间早晚,光线也不是很好,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往回走。一个人走在遮天蔽日的山里难免有些y-in恻恻的,特别是走着走着,老是听见咕咕的叫声,越往前走声音越大,他胆儿大,不怕那些。
听见声音越来越清晰,他就循着去,结果在一个干草跺儿上瞧见了一只蹲着的野j-i,闷着肚子咕咕的发出叫声,他轻轻悄悄的过去,一头栽过去把j-i给按住了。
野j-i扑腾着大叫,他一把捏住了它的两只大黄脚,野j-i的脚力儿挺厉害的,在他手里直蹬,差点儿就让它给挣脱了。
他用棕榈叶把它的腿给绑了起来,捆得结结实实,让它没法子动弹,他掂了掂,估摸这只实帖的野j-i得有个三四斤,拿回家里炖板栗正好!
“今天运气可真不错。”他绑好j-i脚,拍了拍j-i冠子,扬起眉毛,一扫方才的情绪。
到山脚下的时候,他才发现天已经暗下来了,时辰不晚,估计是要下雨,他提着野j-i嘀咕,这几天的天气可真有些怪,一会儿晴一会儿雨,出海岂不是很危险。
果然渔民是靠天吃饭,可这天实在是让人吃不饱。
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