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默停下留步,藏在旁边一棵树背后。不一会儿,手机响了,一看是他的来电,便按了挂断键,手机又响了,她又挂断——又嫌她不会打扮、又凶她、还说她脾气不好、像“闷葫芦”···这会又对别人胡搅蛮缠,害不害臊哦?
手机显示屏上便出现一条短信:
“在哪?”。
跟着又是一条:
“别生气了”。
又来一条:
“我错了,还不行吗?在哪?我去找你。”
付一默卸下背包,把手机调成“免打扰”装进包里,然后抱着背包,靠着树发起呆来。
华诤没追到nv孩,有点沮丧,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着,抱着手机试图跟她联系。却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是他nn、大姑和表姐一行,从美国来了,晚上家里要招待他们吃饭。华诤心系佳人,早把这茬忘了。转念一想,哄nv孩来日方长,等她消消气再说吧。
他nn才去了美国十几天,电话里就一直说不习惯,要nv儿把她送回家。他们华家礼数重,他又是长房长孙,到不好违拗母意。
到了酒店,见家里亲亲戚戚都到了。祖母宋云贞在麻将桌上,一边出牌一边道:
“诞诞来了?宝贝,快过来nn看看。”
华诤倒了两杯茶,朝麻将桌边走来:
“nn,喝茶”
又把手里还剩下的一杯递给姑姑。
华诤的姑姑华佩早回头,长长伸手接过杯盏,喝一口放在一旁,双手拉了他,仰头笑道:
“诞诞,长这么高了?唉,妈,我们家这大宝贝,真一表人才!唉哟,想si大姑啦。他姐姐,快拿我那手镯来。”
大姑的nv儿,也就是华诤的表姐dy岳思思,忙从包包里翻出一个手饰盒,递给她母亲。华诤趁这个空,从长到幼,挨个叫人打招呼。
华姑打开手饰盒,里面是一对金光灿灿的龙凤大金镯子,对着华诤道:
“诞诞,收着。”
华诤不禁莞尔:
“姑姑,我一个男生,用不了这东西。我心领了,谢谢。”
说得在座的长辈都笑了。华姑指头点了点他的额头:
“傻孩子,这不是给你的,是给我侄媳妇的。”
“你侄媳妇是——”华诤恍然大悟,尴尬地笑了。不自觉浮想,这对大镯子,戴在那小倔驴的细手腕上,指不定多违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