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彦的面上,已尽是自信和满足的笑容。
┅┅小恩!┅┅┅小恩,快醒来!┅┅┅
咏恩在朦胧中睁开了眼睛,在第一秒钟立刻感到额头一阵炽热,似乎酒仍未完全离开她的血。连啤酒也没有喝过的少女,在酒含量达十二点五巴仙的红酒的侵袭下刚醉了个不醒人事,到现在意识仍有点迷糊。
小恩!是我啊!┅┅快!迟了便来不及了!
(是┅┅┅嘉嘉?)
咏恩猛地一醒,然后立刻坐起身来,发觉自己仍然坐在刚才的餐桌上,随了双手仍被绑在身后其他麻绳都被解开了,而守彦则已经不在这里。
站在跟前的是嘉嘉,本来是最熟识不过的人,但此刻一看她的身体,却令咏恩立刻不其然惊叫了一声。
嘉嘉现在全身便只穿戴着胸围和,但在内衣裤掩盖不住的体上,赫然
布满了各式各样的伤痕——割伤、瘀伤、红肿、擦伤、烫伤┅┅┅咏恩有生来从
未见过有人会在身体上同时出现这么多种类的伤创,简直令她几乎不忍心直视!
太过份了┅┅┅究竟是谁?┅┅┅
是他!康守彦!他并不是好人,小恩不要被他骗了!
究竟为甚么会在这里?康医生呢?
时间无多了,我便长话短说吧!当下,嘉嘉立刻把自己怎样和表哥赶来欲救咏恩,怎样被守彦所擒,然后在这几天一直受到禁锢和折磨的经过简略说出。
他以为扭断我一条腿我便不能逃了,但我还是忍痛爬着爬了出来,因为我始终不死心,不能救出我最好的朋友我绝不死心!小恩,相信我吧!那姓康的┅┅┅
嘉嘉┅┅辛苦了┅┅┅为了我竟令受到这样过份的对待!┅┅┅
咏恩的眼泪像缺堤般倾流而下。
我已经知道了,康守彦并不是一个好人┅┅┅我最初误会了,对不起啊!
会原谅我吗?
傻瓜,我们认识了多少年了,还有甚么原谅不原谅?嘉嘉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轻抹着咏恩脸上的泪痕。永远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也是!┅┅┅身体怎样了,会痛吗?
已好多了┅┅┅我们走吧!刚才我爬出来时听到那姓康的接到一个电话,说医院中有一个身份很重要的病人病情突然恶化,叫他立刻回去医院┅┅现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咏恩一愣,这才明白为甚么守彦突然不见影踪,看来他真是离开得十分?忙,也不及把自己运回地下室——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假装顺从发挥了作用,令守彦一时大意而放松了警戒心。
无论怎样也好,现在的确是一个绝好机会,而咏恩也不得不利用这机会,因为一来嘉嘉拼了命来救自己必须报答,二来若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连咏恩也不敢肯定自己会否终有一天被他完全洗脑,而真的成为了他的奴隶。
(去找妈妈一起逃吗?但是妈妈明显已完全失去了常,万一到时她反抗起来的话可能反会累事!┅┅还是先和嘉嘉逃出去,然后再报警去救妈妈┅┅┅)
想念至此,咏恩立刻站起身让嘉嘉帮她解开了双手,然后走到客厅,把一幅窗帘扯下来包裹着自己的身体。
落地玻璃窗外正值深夜,在深不见底的黑夜中,正在下着狂风暴雨,间中在天际更会画过一条疾电,照亮整个黑般深沉的夜空。
咏恩让行动不便的嘉嘉一苹手负着她的肩膊,然后两人一起打开了落地玻璃。
淅沥的雨声立刻响彻了室内。窗外的是强烈的暴风雨,但比起咏恩这几天身处的调教室来说那已经像是个天堂。
嘉嘉,回去吧┅┅┅我们两个人一起,回去吧!
咏恩斗志十足地迈开了步,和嘉嘉一起走出了豪雨的庭园中。
倾盘大雨转眼便已把两人的身影完全吞噬。大雨加上黑夜,令两人要在只有庭园的微弱灯光下摸索前进,好几次都撞着障碍物和被拌倒。
啊呀!好痛!
这一次,是嘉嘉碰到一块石而整个人跌在地上,立刻高声地叫痛了一声。
嘉嘉,怎样了?是碰到了伤口吗?
咏恩立刻关心地问道,同时连忙参扶着对方站起来。
┅┅┅小恩,我会负累的,还是自己先走吧!
不行!咏恩立刻道。┅┅┅敏敏她┅┅如上次在教堂时所说,她是康守彦的人,对吧?那么我可以信赖的、最好的朋友,便只剩下一个了!
小恩!┅┅┅
咏恩以自己纤巧的身体,让比她高半个头的嘉嘉倚在她身侧,然后努力地再次迈开了脚步。
┅┅┅我不会丢下的,我再也不想失去任何朋友了!
嘉嘉看着咏恩那虽然被雨水淋得发鬓尽湿、看似颇为狼狈的脸,但是脸上的斗志和决心却是丝毫不减。
小恩┅┅┅我很高兴,能够认识到实在是我一生的幸运,无论将来会怎样也好,我也一定会记着这一天,记着曾说过我是最好的朋友的说话┅┅┅让我再看清楚的脸,我要把现在的样子,永远永远地刻在我的心里┅┅┅
嘉嘉的脸颊同样已经湿透,但那究竟是雨?还是泪?
嘉嘉在说甚么?真怪啊,说的话便好像在向我告别似的┅┅
咏恩微微一笑,伸出玉手指向正前方。
看,大门便在前面了,很快很快,不用五分钟我们便完全自由了,一定会回到好像以前一样的子的!
对,回到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