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茶的金凌听着心头再次一动。
乐见其成?
的确有可能!
“主子!”
“嗯?”
她应了一声,回转心神,放下茶盏,看到阿大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眸:“这种权位之争与我们无关,你冷眼看着便是一出好戏,若是入了戏,就不太好玩了!”
不入棋局,便不做棋子,这道理,她懂。
问题是,她好像已经被扯进去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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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坐了一小会离开了,出乎金凌意料的是,这一个下午过的出奇的安静。
傍晚时分,金凌抱着暖炉在园子内溜达,金色的夕阳落在她身上,她然若失的盯着那渐渐落下的太阳,自静馆归来,她一直意兴阑珊。
阿大忽然兴冲冲自外头而来,交给她一件用雪锦包好的东西。
“什么玩意?”
金凌接在手上,好奇的问。
“静馆有人送来的,管家刚刚交给我,说是要交给小姐亲启的!”
静馆?
金凌心头微动,剥开来一看,里面包着一本封面发黄的书,一封以密蜡封存的信,信封上落着极为眼熟的古体字,是晏之写来的。
她怔怔的看着,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滋味复杂的抖出信纸看,但见上面写着:
小凌子见信如晤,有缘相识,晏之甚喜,却又忧于汝得罪于龙域公主,日后必另生事端,晏之身无他物,今赠汝一本心经,朝夕练之,可避**之咒。
落款人:晏之。
笔力苍劲,字句不多,句句露关切之意。
“咦,这是《大乘心经》……”
阿大凑过头瞄到了书上的字,顿露惊讶之色,失声叫道:“这可是传说失传近几十年的上乘武学秘笈呀……这静馆的晏之,出手怎如此阔绰?”
一般人谁肯将这种绝世武学相赠于人?
金凌微微一楞,扒了扒头发,真是越来越弄不明白那个人怀的什么居心了?
《大乘心经》的大名,她自是听说过的,据说那是四五十年前,一个名为九天的奇男子自佛门《大乘经》中悟出来的一套武学心法。
那九天据说是一个江湖浪子,凭着自己所创《大乘心经》和《天剑》,练成绝世神功,成为当世第一人。但后来,九天离奇死亡,其未亡人神秘失踪,这两种绝技武学就此失传。
这晏之怎会有《大乘心经》呢,而且竟还如此慷慨的赠于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金凌翻开来一看,这本秘笈甚为陈旧,以她对于墨迹的研究,这本秘笈少说有四五十年历史。
她随意翻了几页,字迹似九天之鹰,既有凌厉之势,又豪迈洒脱。一本书翻到最后一页,但瞧见页末题有一行字:九天先生,写于德化四年,松山草庐。
这会是九天先生的真迹?
“小姐,这个晏公子,好像对你并没有恶意……这事,真是奇怪!”
的确奇怪。
金凌辨不出这是怎样一种味儿,也就只见过一面罢了,那张清俊的脸孔竟是如此深刻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淡淡的神情,在灵魂深处挥之不
去——晏子这个名字,就像一只“毒蛊”钻进了骨子里。
如果没有这么多复杂的曲折,她是觉得这个男子,值得一交,可现在,当他的身份变的如此神秘,她本能的不愿再与这种人接触。
金凌本想让人把这本《大乘心经》退回去,想想这书是何等的称罕,要是不小心弄丢了,她必是赔不起的。她不愿欠人人情,决定暂时收着,等下回见到他时,定将这书完璧归还。
当下,她别了阿大,回去房,才将《大乘心经》藏起来,门被推开,碧柔来禀道:“小姐,老王爷回来了——已到楼下……”
金凌应了一声,心下明白可能是要带她鍄京府去问话,重新折回房,对着镜子整了整衣裳,下去时就见东方轲吃着云姑刚刚泡上来的茶,情绪不似先前那般闷闷不乐,眉头微舒。
“舅父,案子破了么?”
她观察着,温笑着问。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破了?”
这丫头真爱说笑。
“我瞧着舅父心情不错,还以为事情有了转机了呢!”
“嗯——案情无所进展,不过倒是生了一些其他事,省了你不少麻烦……”
东方轲点点头,捋了捋有些发白的短须,笑着说:“那个晏子公子倒是个了得之人啊……”
金凌听着一楞,怎么又和晏之扯上关系了,这个人的名字,现在怎么老是出现在她耳朵里。
“哦,此话怎讲?”
她缓缓坐到了东方轲对面,随意拿着桌案上的摆着的蜜栈吃起来。
东方轲放下茶杯,露出几分神秘之色:“你猜这晏之公子是何许人也?”
咬了半口密饯,金凌想都没想道:“倾城不知。”
这事,她是真猜不到。
“以前舅父曾与你说过一些江湖奇谈的,倾城,你可还记得九天先生这人?”
“嗯,记得!”
话说刚刚她才和阿大说起过这个鼎鼎大名的前辈呢!
“这和晏之有什么关系?”
“这晏之公子是九天先生的孙子!”
“啊……”
金凌楞住,脱口:“可他姓晏啊!”
“那九天先生也姓晏,但是很少人知道这个姓。”
如此似乎可以解释晏之为什么会有《大乘心法》,但是,她还是有点稀里糊涂。
于是东方轲原原本